“不必!
楚君徹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從溫泉中起身,他隨手披了一件浴袍,起身迅速攔住蘇時錦,“她找本王,多是有要事相談,你可到本王的書房等候,事后本王再來找你!
蘇時錦淡淡地說:“你既然有要事,那我便明日再來好了,差不多也該回去了,就不等了……”
說完她便要走。
見她突然冷漠,楚君徹卻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你剛才說的試試,便是答應(yīng)本王了吧?”
蘇時錦的小臉紅了紅,其實她的內(nèi)心也十分糾結(jié)。
說答應(yīng)吧,他是高高在上的離王,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專心于她一人。
且還怕他強(qiáng)取豪奪,到時相處之后不合適了,也不好脫身……
可若說不答應(yīng)吧,如此帥氣多金,又誠意滿滿的男人,拒絕也確實可惜。
并且自己的內(nèi)心確實是有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喜歡他的……
想著,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如果是我說的那種,先談?wù)剳賽鄣脑,我們,可以試試……?br>她實在做不到一點(diǎn)點(diǎn)喜歡就立馬嫁給對方。
如果可以先相處一段時間,確定他不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,且性格什么的都很合適的話。
她才有勇氣改變對未來的計劃……
畢竟,她真正的目標(biāo)可是離開京城,獨(dú)自闖蕩江湖的。
不想話音落下的一瞬間,楚君徹竟突然將她摟入了懷中,“好,都聽你的!
蘇時錦的眼皮猛地跳了跳。
他這舉動也太突然了!
明明剛剛還冷冰冰著一張臉,自己才剛點(diǎn)頭,他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……
談戀愛的男的都這個樣嗎?
以前在現(xiàn)代時,自己還沒談過戀愛,真不太懂男人戀愛前后的區(qū)別……
沒想到第一次談戀愛,竟是跟古代人……
她的臉紅彤彤的。
乃至后面都走出寢宮了,人也懵懵的。
這就,接受人家了?
這就……
這也太突然了吧!
聊著聊著,怎么就把自己給交代出去了?
蘇時錦滿臉通紅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臉,幾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。
剛剛那一瞬間,她甚至覺得自己掙脫了對自己嘴巴的掌控。
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楚君徹的溫柔當(dāng)中。
這會回過神來。
后悔,似乎已經(jīng)晚了……
太沖動了!
這根本就是被美色給迷惑了呀……
“早就聽說二小姐最近經(jīng)常來離王府,現(xiàn)在看來是真的,二小姐這是剛從徹哥的寢宮里出來嗎?”
再次聽到孫若云的聲音,蘇時錦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因為之前宮里的事,她也沒什么好語氣,“孫小姐都看見了,何必多問一嘴?”
頓了頓,她又毫不客氣的說:“不過,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離王殿下還有妹妹,可孫小姐不是將軍府的嗎?難不成是主動認(rèn)的離王當(dāng)哥?”
孫若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“二小姐有所不知,我跟徹哥從小一起長大,小的時候都喊他徹哥哥,可如今畢竟長大了,我們將門之女做不來扭扭捏捏的事,自然也沒辦法嬌滴滴的說話,便喚他為徹哥,這么多年來,一直都是這么喊的!
說著,她又笑了笑,“徹哥為人好,從不會與我計較,我們之間就如兄弟一般,他甚至都不把我當(dāng)女人,你說好不好笑?”
說完她又捂嘴笑了笑,看著蘇時錦的眼里充滿了不屑。
此刻的她似乎又換了一件衣服,看起來英姿颯爽,如果不是那虛偽的嘴臉,確實會讓人覺得她是個女中豪杰。
可偏偏,宮里那一舞,蘇時錦已經(jīng)徹底看透了她。
此人,絕對沒有表面那么簡單。
便也懶得給她好臉色,“孫小姐無論長相還是說話的口氣,確實都跟男人差不多,也確實是個女中豪杰,我這種嬌滴滴的小女生還是不在這里打擾了,讓讓!
說完,她輕輕的推開孫若云,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只是直到走出離王府,蘇時錦的心情都奇奇怪怪的。
或許是在煩燥自己怎會莫名其妙的答應(yīng)與楚君徹試試。
又或許,是在煩孫若云的突然出現(xiàn)……
京城人人都說他們兩個兩小無猜,青梅竹馬,楚君徹不可能沒有聽說過。
可他似乎從未阻止人家那么說。
而且,離王府上不是一般人都不能進(jìn)的嗎?
為什么孫若云能隨心所欲的進(jìn)府,都不用得到楚君徹的同意,就能直接到他的寢宮外頭等候……
還有孫若云,開口就說他們?nèi)缧值芤话恪?br>聽起來就是個漢子茶,實在令人不爽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她雖然打扮的英姿颯爽,但是臉上還是抹了淡淡的妝,擺明了就是把自己當(dāng)女人的。
而楚君徹一個王爺,跟她那樣的小姑娘有什么好聊的?
還要事相談。
轉(zhuǎn)眼天都快黑了,一男一女能有什么要事相談。
越想越覺得不自在,甚至覺得心煩意亂。
就連蘇時錦自己都沒有察覺,自己有多在意相約談話的兩人……
便是回去的路上,她都一直在想,他倆能有什么要事相談。
而同一時間。
蘇洛月同樣煩的近乎發(fā)狂。
她崩潰的砸掉了屋里的所有的東西,坐在桌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春梅瑟瑟發(fā)抖的站在門口,蘇柄則是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外。
“你還有臉哭?整個丞相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,你哪來的臉回來發(fā)脾氣?”
蘇禮然一臉擔(dān)心的站在他旁邊,“別說了父親,三妹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……”
“哼!你讓她好自為之吧!”
蘇柄憤怒離去,老臉氣的通紅一片!
而蘇禮然則是沖著蘇洛月連連搖頭,“早就告訴過你,你這副模樣不適合進(jìn)宮,你卻非要進(jìn)宮,進(jìn)宮就算了,都這樣了,還非要去跳舞,眼下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,你卻還開口閉口污蔑二妹,你好自為之吧!”
說完,他也憤怒轉(zhuǎn)身!
蘇洛月發(fā)狂的將整張桌子都推到了地上!
“什么叫我污蔑她?我哪里污蔑她了?我知道她會使用銀針當(dāng)暗器!若不然她早就死在懸崖上了!那銀針絕對是她的!就是她害的我!她不僅害我變成了光頭,害我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,還讓我當(dāng)著滿朝文武的面丟盡了臉!全部都是她干的!她好惡毒!”
“為什么都不相信我?明明我才是受害者!我受盡委屈了!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啊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