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可以那么認(rèn)為!
楚沐塵滿臉羞愧的看著她,“就當(dāng)本太子求你了……”
果然是死要面子。
即便都要求自己了,也要找個無人角落……
蘇時錦依舊無動于衷,“可我當(dāng)初說過的話太子殿下也還記得吧?就在當(dāng)初,你打我二十板子的那一天,我就已經(jīng)下定了決心,即便太子殿下跪下來求我,我也絕不會出手!”
何況是現(xiàn)在這種走投無路的哀求……
蘇時錦的內(nèi)心十分清楚,如果楚沐塵不是無計可施,他是絕對不會來求自己的!
倘若有任何一個辦法,他都依舊會爬到自己的頭上,耀武揚(yáng)威……
楚沐塵的眉頭顫了顫,“我都已經(jīng)道過歉了,你到底還要怎么樣?”
“太子殿下千金之軀,不說身邊神醫(yī)無數(shù),就說宮里的御醫(yī)就一大堆,何必非要求我一個弱女子呢?何況還是與你有仇的弱女子!
楚沐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,“什么叫有仇?就因?yàn)槲掖蛄四阋淮,你就跟我有仇了嗎??br>蘇時錦冷笑,“這話說的可真輕巧,什么叫做只是打了我一次?敢問太子殿下,如果是我打了你呢?”
“你敢!”
“對啊,你也知道我不敢,那當(dāng)初你怎么就能信誓旦旦的認(rèn)為是我傷害了你呢?”
楚沐塵咬牙,“那點(diǎn)破事就不能讓它過去嗎?不是什么大不了……”
“抱歉!過不去!”
蘇時錦陰沉沉的看著他,“不僅僅是那一件事過不去,曾經(jīng)的每一件事,都過不去!”
楚沐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雙眸,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竟從蘇時錦的眸里,看出了失落與痛苦。
就與從前的每一次一樣……
他握緊拳頭,“我實(shí)在不知,我們之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要你如此介意!我不過是要娶月兒,你便一哭二鬧三上吊,甚至還鬧著跳下了懸崖,要死要活的毀了婚約,從始至終,我都是由著你任著你,我甚至覺得是我慣壞了你,讓你忘了我身為太子的尊貴!”
“例如我愿意許你太子妃之位,至少在表面上,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!而未來的我是一國君王,三宮六院皆是你來管教,這是多么大的榮耀?”
“若是月兒,她早就知足常樂,可你偏偏不知足,是你的胡鬧導(dǎo)致了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果,可你這眼神,這語氣,卻好像錯的人是我,我除了誤打過你一次,還有哪里傷害過你?讓你如此冷漠的對我,甚至不惜與我恩斷義絕?”
說到后面,楚沐塵甚至覺得心中委屈,他垂下目光。
“我早就想與你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,一直沒有機(jī)會,今日終于與你在此碰面,你卻一直鬧著要走,如果是欲擒故縱,也足夠了,再鬧下去,你我便再無可能了!”
蘇時錦用力的扯了扯房門,似乎想將門給扯開,一邊說道:
“你我本就再無可能!皇上的旨意,太子殿下應(yīng)該也收到了,如今你我退婚是皇上下旨,如若在一起,那便是抗旨不尊!你既知道自己是尊貴的太子,就應(yīng)該遵循圣意,少與我糾纏!”
楚沐塵抬眸,“沒有我的命令,無人敢將門打開!
“太子殿下究竟要如何?”
蘇時錦實(shí)在煩的不行。
楚沐塵卻說:“回答我的話,為什么?”
他緩緩起身,一步一步朝著蘇時錦靠近,“難道真如外面?zhèn)餮,你移情別戀了?”
拉不開房門,蘇時錦終究還是疲憊的停下了動作,然后憤怒的看向楚沐塵。
哪有什么移情別戀,自己對他根本就不感冒!
可這樣想著,內(nèi)心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,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痛……
她無奈的捂住了胸口,冷笑道:“問又要問,真說了你又不信,搞不懂你為何要在我這里浪費(fèi)時間……”
“你也從未與我好好說過你心中的想法!”楚沐塵冷冰冰的說道。
“我有機(jī)會好好說嗎?”
蘇時錦冷笑一聲,“曾經(jīng)有多少次我嘗試跟你好好說,可你聽過嗎?你也說我們很久沒有坐下來靜靜的聊過天了,那你還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嗎?并不是從我跳下懸崖開始,而是從你,移情別戀的那一刻開始!”
“我始終記得蘇洛月回來的那一日,你與那些貴公子出城打獵,帶回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你說你給我?guī)Я硕Y物,歡歡喜喜的與我說,等我們成親了,等我成了你的太子妃,你便帶著我去一同打獵,你說那個時候,你走到哪里都帶著我,我信了!
她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楚沐塵,又說:“也就是在那一日,你遇見了歸來的蘇洛月,她甜甜的喊了你一聲太子哥哥,你便魂都丟了,你忘記了你是來給我送禮物的,你甚至將手中的所有,全都送給了她。”
“我們定下婚約的時候,我還沒有這么胖吧?你說的也對,那個時候我們確實(shí)年幼,我也確實(shí)不太懂得情情愛愛,可我心里深深的記得,你是我的未婚夫君,我未來是要嫁給你的,我會與你過一輩子,就是這樣的信念,讓我對你死心塌地,在我還不懂情愛為何物的時候,我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了,你是我的一生!
“可太子殿下是如何對我的呢?在我越來越胖的時候,你讓我少吃一些,我是中了毒才變胖的,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食欲,你有幫我調(diào)查過嗎?當(dāng)初你傷到了腿,我可是想盡辦法的幫你尋找各路神醫(yī),就為了你能快點(diǎn)好起來!”
“還記得那個時候我來東宮看你,你說你害怕藥苦,我便親自為你嘗藥,我親手為你做的桃花酥,你總說好吃,可后來我再次吃桃花酥,你卻說我都那么胖了,怎么還吃?”
“我也好奇呀,我們是怎么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的呢?再怎么說當(dāng)初我們也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,不是嗎?大概是蘇洛月摔倒那一次,你二話不說就將她抱走,獨(dú)留我在風(fēng)中凌亂,又或許是她吃壞東西的那一次,你輕而易舉就相信是我給她下了東西,逼著我給她道歉……”
“還是你將我最喜歡的東西全部送給她時,還讓我大度一點(diǎn)的時候?再或者,是我后面再來找你時,你總是用忙當(dāng)做借口,轉(zhuǎn)頭卻偷偷摸摸的去蘇洛月幽會?”
說到這,蘇時錦苦笑一聲,“呵呵,你嘴上說你與我還尚未成親,男女授受不親,我不該經(jīng)常找你,可你與蘇洛月無名無份,怎么就能天天去找她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