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秋闈送考
聽說鄂倫岱被奪爵還被關(guān)起來,佟貴妃氣的肝疼,
一個隆科多她已經(jīng)覺得丟人了,這又一個,就不能讓人好好活了。
佟國維的夫人赫舍里氏,為這個特意進宮一趟,細(xì)細(xì)跟她說了家里的事情。
佟貴妃自己的時候,還能說些氣話發(fā)泄一下,
面對嫡母就只能嘆氣,還得讓她給法海帶了賞賜回去,勉勵他一番,
這件事在她這算過去了,等皇上回來,她還得過去請罪,誰讓自己的兄弟犯錯呢。
赫舍里氏坐馬車往家里去,嘴里不住的嘆息:“貴妃娘娘也不容易,這一個二個都盡拖后腿了!
服侍的丫頭不敢接話,默默的給她倒茶潤喉。
胤禛這幾日復(fù)盤朝廷這些日子的變動,發(fā)現(xiàn)八阿哥身邊的得力干將折損了不少,
鄂倫岱關(guān)起來了,
何焯投了自己,后期會不會投回去,不好說,估計老八也不會信他。
老十四疏遠(yuǎn)老八、老九。
阿靈阿明顯向著自己,對老八那幾分看重全轉(zhuǎn)自己身上了。
揆敘估計想做個純臣,倒也合適。
安王府,已然抽身退步。
宜妃,估計也活不了多久。
老十這家伙呢?最近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。胤禛招人來問,“十阿哥最近做什么?”
“回爺?shù)脑挘⒏绲牡谌,在六月二十三日沒了,如今正在家傷心呢!
胤禛皺眉,“那孩子該七歲了?弘旭去年沒了的時候也是七歲,連著兩個孩子,真夠難受的!”
胤禛想想,帶著酒去了十阿哥府,
十阿哥胡子拉碴的迎出來,“四哥怎么來了?可是有事?”
胤禛看他這樣,想起弘暉沒了的時候,拍拍他肩膀,“來找你喝酒!”
十阿哥一怔,把人讓進書房里,趕緊讓人上酒菜,
兩人喝了幾杯,胤禛喝酒上臉,不敢多喝,給他倒酒。
十阿哥伏在桌上嗚嗚的哭起來,“四哥,我們家是不是克孩子呀?連著兩個了,都七歲的孩子了……”
胤禛跟著嘆息一聲,跟他說起弘暉,
兩個人難得抱頭哭了一場,等十阿哥睡著了,胤禛才從他府里出來。
長史送出來,恭敬的說:“我們爺這幾天一直郁郁寡歡,幸虧王爺來這一回,爺能痛快的喝一頓,漸漸也該好了!”
胤禛拍拍他肩膀,“你們爺再不痛快了,還來尋我!不要讓他一個悶著!
長史謝了又謝,恭恭敬敬的送他上了馬車。
胤禛臉紅的厲害,其實沒什么酒意,腦子清醒的很,
十阿哥是個直率沒心眼的人,老八主要是借他母家鈕鈷祿氏的勢力,
他跟著老八、老九多數(shù)時候是充人頭的,做不了多少事情,說來上一世他被圈禁還真有點虧,胤禛無奈一笑,他也是沒辦法,
老八、老九都圈禁了,單留老十在外,依他的性子,還有他那腦子,定然會胡說八道,不得不一起圈禁了事。
這一回,希望他能懂事些,
阿靈阿這樣聰明,不知道會不會指點他一下,想著他又笑起來,
老十那腦子,就算阿靈阿指點了,他也未必真聽明白了,原來讀書的時候就他最笨,
人家看幾遍就背下來的,他反反復(fù)復(fù)的看十多遍都不行,這點倒跟弘時很像,
弘時被妻子教的不驕不躁,老十就不行了,浮躁的很。
哎!老十呀!
四哥不是沒給你機會,你可得把握好了!八月初八,
秋闈開始,有考生的人家,早早的往貢院去了,景怡護著大格格和云珂也去送了一回,
安珹和戴亨看到未婚妻趕緊過來,兩邊站開一些,說起話來,
云珂大方的說:“我去拜了文殊菩薩,求了個上上簽,你放心吧!”
戴亨雖然不信,卻感念她這份心意,
“行!過了這次秋闈,明年三月的會試、四月的殿試,就靠你的上上簽保佑了!
云珂笑著點頭,“你可緊張?我來的路上看到有人緊張的不能好好走路呢。”
戴亨笑著搖頭,指指肚子,“一肚皮的學(xué)問,再不怕的!
云珂笑說:“難道六月六人家曬書,你曬肚皮不成?”戴亨哈哈哈一笑,對她眨眨眼睛,“有何不可?”
另一邊,安珹和大格格都紅了臉,
安珹先開口:“謝謝你來送考,等考完了,我去給你送金魚,那只獅子頭養(yǎng)好了,一直沒時間送去!
大格格紅著臉點點頭,“好,對了,我……我去拜了文殊菩薩,求了個上上簽?zāi)。?br>
安珹更歡喜了,不是為上上簽,為大格格這份心意,
“嗯!有你的上上簽,我定然更順利!”
不多會,貢院的門開了,考生陸陸續(xù)續(xù)往里走,安珹和戴亨也在家里下人的護送下往里去,
云珂和大格格上了馬車,景怡帶著人護在馬車周圍,
這時候往外是走不動的,大概要到貢院關(guān)門才能往回走。云珂有些激動,沒想到考舉人這樣壯觀,烏泱泱的比高考的人還多,一個人考試幾個人送,家人、下人加起來十多個,
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搜身的,是不是跟電視里似的,她正發(fā)散思維著,馬車動起來了。
戴家和郁訥家都是兄弟來送考的,紛紛向景怡行禮,看著馬車走遠(yuǎn),留了仆人在這守著,也各自忙去了。
貢院大門要考完后才會開,這中間就算失火、死人也不能開門。
等最后一場考試考完,中秋節(jié)也過完了,安珹如約來送金魚。
妍瑜見面就送上一枝桂花,“愿安珹哥哥蟾宮折桂!”
安珹紅著臉道謝,捧了金魚給她,
妍瑜看那只獅子頭又活過來了,立刻歡呼一聲,捧去正院給齊虹看,大格格送了個香囊給他,上面也繡了一枝金桂,安珹接了臉更紅了。
扈嬤嬤為這個香囊,特意拿給齊虹看一回,
齊虹笑著點頭:“大格格刺繡有長進,未婚夫妻送這些再好不過,總比成了親再互相熟悉的好!”
扈嬤嬤現(xiàn)在看這兩個人,心里歡喜,引著人去了水榭里,
“福晉如今正坐月子,王爺也在朝里,就由二阿哥一會陪二公子用飯!
安珹起身謝過福晉留飯,跟大格格在水榭下棋,
兩個人你一手,我一手,不時說一句,倒很合得來。
齊虹聽了回報,放心了,
到中午,弘時和弘暄下課,都陪著安珹用飯,大格格就去了正院那里,齊虹也沒打聽他倆說了什么。
大格格自己先說了,末了問:“額娘,我棋藝不如他,想找些棋譜練習(xí)!
齊虹失笑,問她:“你棋藝不如他,他怎么還跟你下一個時辰?他可有不耐煩?”
大格格搖搖頭,扈嬤嬤和齊虹都笑起來,
大格格默默想了會,紅了臉,莫非安珹在陪她玩呢?
回頭扈嬤嬤告訴她夫妻之間的事,扈嬤嬤雖然沒成過親,見的卻多,大格格紅著臉,一一記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