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會不會教壞小孩子
胤禛先是一怔,看她這樣熱情的準(zhǔn)備,突然覺得妻子也是想去逛街買東西的,晚上就逮著她問。
齊虹嗔他一眼,臉一下紅了,嘴里還不依的說:“都說看破不說破,你什么時(shí)候也學(xué)的這樣促狹了?”
胤禛笑一下,不解的道:“街面上人那樣多,去一趟多累,我就怕你累著,懷里揣一個(gè),走路可不輕松的!
“讓人送家里來挑多省事,要是嫌樣子少,就多叫幾家大的商行進(jìn)府,要是京城里沒有,讓人去蘇杭辦就是!
“逛街在逛,不在買……”齊虹想跟他解釋逛街的真諦,一看他光腦門的發(fā)型,突然就說不下去了。
這特么是清朝,她這樣的貴婦能逛街的吧?她有點(diǎn)不確定。
胤禛正聽著,她突然又不說了,心里更好奇了,“然后呢?”
齊虹想了想說:“做姑娘的時(shí)候,大嫂常帶我去銀樓、綢緞鋪?zhàn)庸,新鮮的首飾和花樣子,我總能早早拿到,跟小姐妹一起的時(shí)候總被羨慕,心里可高興了。”
“每次出門看的也不全是首飾、料子,也看市面上的精氣神。我記得有一年發(fā)大水,街面上都是衣衫襤褸的乞丐,銀樓里的客人也少,綢緞鋪?zhàn)永锏牧献記]什么新鮮的花色,就是點(diǎn)心鋪?zhàn)拥恼乒褚舱f生意難做!
“自從嫁進(jìn)來,我就很少逛街了,今天聽弘暄一說,我還真想逛一回,雖然大著肚子也想去,走慢一點(diǎn)就是!必范G想想也有道理,便叮囑幾句也就同意了,“如此倒跟微服私訪一樣了,明天讓福海帶幾個(gè)人跟著伺候,看中什么只管買,難得逛一回街,讓你買痛快了!
這是讓人跟著買單呀!大氣!
這怎么也得拍拍馬屁,“雍親王真有王霸之氣!小女子好喜歡!”
胤禛臉上笑開了,拉著她手壓低了聲音說:“本王更喜歡小女子,尤其是你這雙手。”
齊虹的臉一下紅了,自從過了三個(gè)月,兩個(gè)人溝通無礙,這雙手再沒用上,這位爺是又想了吧!
熄了燈好好讓他舒服了一回,就哼哼唧唧不肯用力了。
“還說你喜歡我呢?只一回就偷懶了。”胤禛摟著她不滿的嘟囔著。
“人家是小女子,哪有雍親王的王霸之氣嘛?”
“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王霸之氣!必范G咬著她的耳朵裝著兇狠的說,也不要她的手了,直接欺身過去。
等完事,還問她:“爺?shù)耐醢灾畾饪蛇受用?”
齊虹拿帕子蓋著臉,挨著他吃吃的笑。
第二天,齊虹帶著幾個(gè)孩子去逛街,就連大格格也帶上了,差了人到女學(xué)里請了假。
大格格是靦腆的性子,從來沒逛過街,進(jìn)了鋪?zhàn)友劬Χ疾粔蚩,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扈嬤嬤也來了,小聲的指點(diǎn)大格格。
在車?yán)稞R虹就說:“今天你們每人可以買五樣?xùn)|西,過了五樣你們就得自己付銀子,店鋪里都能把東西送到府里,不用擔(dān)心拿不了。”
云珂經(jīng)常逛街,就開始給幾個(gè)人傳授經(jīng)驗(yàn),“今天姑父出銀子,那就先挑五件貴重的東西,便宜的我們就自己掏銀子,這樣比較劃算!
弘暄一臉好奇的問:“多少銀子算貴重?”
云珂一拍腦門,自己會不會教壞小孩子呀?
偷眼看齊虹,齊虹也笑瞇瞇的看著她,她趕緊對齊虹討好的笑笑。
“我們年紀(jì)小,二兩以上二十兩一下就算貴重了!
齊虹笑著點(diǎn)頭,算你懂事。
云珂又繼續(xù)說:“要選自己喜歡的,能用上的,用不上的東西買了也會后悔的,當(dāng)然,如果實(shí)在想要,可以買一件沒用但又喜歡的,畢竟難得遇到喜歡的東西嘛!”
齊虹笑著說:“云珂說的不錯(cuò),中午咱們在外面酒樓吃飯,也讓你們嘗嘗外面的飯食!
“姑姑,你簡直是完美的額娘!你去跟我額娘說讓我做你的女兒吧!我太喜歡你了!”云珂自從穿越來,就沒在酒樓吃過飯,府里的廚子就那幾個(gè),翻來覆去還是那些味道,能到親戚家吃飯她都開心,今天能去酒樓吃飯簡直就是完美的一天。
齊虹拍她一下,笑說:“回頭我就告訴你額娘,看她不捶你!”車?yán)飵讉(gè)孩子都笑起來了。
八阿哥府里
惜月、惜葉、惜露為一件小事被年氏罰跪在廊下。
惜花都懵了,跪下跟年氏求情。
“求主子息怒,三位姐姐定不是有心摔碎茶盞的,奴才的哥哥經(jīng)常給爺采買瓷器,奴才去給主子尋一套上好的甜白瓷來,只求主子饒她們一次。”
年氏冷笑一聲,“這可不是普通的瓷器,這是我阿瑪專門給我燒的出嫁瓷,天下只這一套,一百零八件,件件不重樣,都是大師傅的手筆,你尋來的比得了嗎?”
惜花沒想到那茶盞還有這樣的來歷,心里恨她這樣貴重的東西怎么不早言明,就那樣輕巧的拿出來用,府里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甜白瓷,都以為是普通的茶盞,誰能想到會是她的陪嫁。
惜花看那些碎片,再一想,那茶盞看著也沒什么特別。
年家也是幾代的官宦,出嫁瓷怎么會這樣樸素?
心里就懷疑她故意刁難。
好容易跪完了時(shí)辰,三個(gè)丫頭灰頭土臉的回到住處,惜花還要當(dāng)差,只能讓小丫頭伺候三人洗漱、揉腿。
第二天,再進(jìn)正房伺候,四人干事明顯不如以前利索,處處輕拿輕放,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。
年氏看了得意,懲治幾個(gè)丫鬟,看她們知道害怕,心里那口氣才算出了一點(diǎn)。
幾個(gè)丫頭也知道她心氣不順是為什么,年氏既然疑心了她們,不找出真兇幾個(gè)人都不得不安生。
如今府里除了正院也就側(cè)福晉院里體面,幾個(gè)人并不想丟了差事,就暗地里找那個(gè)把紅衣服拿出來的人。
想著:年氏見到真兇出了氣,日子就好過了。
八福晉也想到這些,早早把當(dāng)日出手的小丫頭調(diào)到莊子上了,為了混淆視線,還把四五個(gè)不相干的人也調(diào)到外地的莊子上。
幾個(gè)丫頭哪是八福晉的對手,就算發(fā)動家里所有人,一時(shí)半會也查不出個(gè)所以然。
年氏卻漸漸沒了耐心,到了三月初,年氏就到八福晉這里,要把四個(gè)大丫頭都換了。
她在八福晉面前抹著淚說:“那套出嫁瓷是妾的阿瑪親手繪的圖,又親自找人看著燒的,每一個(gè)都有妾阿瑪?shù)男难。?br>
“妾當(dāng)寶貝似的收著,偶爾想家了才拿出來用一回,誰想就那么碎了,妾的心都跟著碎了!
“她們是福晉賜的,按理妾不該開口,妾也是忍了又忍,看到她們就想到那碎了的出嫁瓷,實(shí)在是難過,只能求福晉體恤一二!
要不是知道事情原委,八福晉都要被她感動了,心里看不上她,面子卻還是要給,一口答應(yīng)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