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八阿哥得子及年氏指婚
胤禛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一向穩(wěn)的住,若我沒回來,京城有任何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都不要信,有機(jī)會我會給你傳信的!
“好!我會照顧好孩子,也會時時去看額娘!
胤禛把她摟進(jìn)懷里,輕輕撫摸她的背,“你只去額娘那里,跟十三、十四弟妹一處說話,毓慶宮就不要去了。”
這一下齊虹更確定了,半天才說:“皇阿瑪也忍的夠久了!
胤禛贊賞一笑,“京城里我顧不到的地方,你看著把事情辦了。遇到拿不準(zhǔn)的事情,就不要動,等我回來處置!饼R虹點頭,“我知道了,越是要緊的時候越要穩(wěn)住!边@樣的大事就算知道結(jié)果,她還是有些心慌,不自覺抓緊他的手。
胤禛安撫她:“你不用緊張,事情我都有安排,你穩(wěn)住了就行!
畢竟是經(jīng)歷過一次的事情,上一回他力保太子復(fù)立才晉了親王,也得了皇阿瑪?shù)南矚g,這一回他不過要的更好、更多罷了,那樣他后面的路才好走。
上一世沒有歆貴人,皇阿瑪尚且下了狠手,這一次綠帽子在前,皇阿瑪定然更不留情,太子是注定要廢的,大阿哥也別想好了。
胤禛有序的安排京城的事情,那個幫著大阿哥的道士張明德如今就在京城里,他后面的順承郡王、鎮(zhèn)國公普奇、輔國公賴士相互勾結(jié)的證據(jù)也要拿到手里。
太子在得知被康熙宣布“病好了”,還點了他跟著巡塞,心定了不少,日日到康熙跟前做孝子,噓寒問暖,親捧茶湯,康熙漸漸也有了好臉子給他,如以前一般問起他的起居、飲食。
到了巡塞前,太子覺得仿佛回到事發(fā)前的和睦,心神略放松些,又開始跟小太監(jiān)廝混了。
太子妃聽了信,忍不住冷笑,太子的丑事一出,她就給石家送信,要提前三格格的婚事,眼下的形勢并不如眼見的樂觀,萬一出了禍?zhǔn)拢畠阂膊挥酶芸,眼看著太子又放浪形骸,她心里十分鄙視,知道說了他也不會聽,就裝看不到。
巡塞前,八阿哥府的庶子正好滿月,一眾妯娌又一起吃酒,八福晉抱著孩子得意又心酸,亦步亦趨跟著的張氏讓她心里膈應(yīng),卻又不能不讓她出來,這一對母子是為她洗脫善妒名聲的,無論心里是不是嘔到吐血,都得好好供著。
胤禩的笑容就真切的多了,將近三十了,終于有了兒子,雖然是個庶子,皇阿瑪那里也能交待了,他酒量一項不錯,這是頭一回在家宴上喝醉了酒。
八福晉知道他高興,沒想到會這樣高興,心底那點酸澀又被翻騰出來了,等孩子給奶嬤嬤帶下去,她自己又喝起酒來。
八阿哥醒了酒,看到八福晉在喝酒,知道她心里不好受,陪著喝了幾杯,八福晉借著酒勁抱著他嗚嗚的哭起來。
八阿哥知道她委屈,卻無法安慰,把心底的一句話說了出來,“要是這個孩子是你生的就好了。”
八福晉哭的更大聲了,狠狠的錘了他幾下,又心疼的摟住他,哭著說:“這是我的命,是命!我爭不過的!
八阿哥摟著她無聲的掉了幾滴淚,突然發(fā)了狠,按著她的肩膀,惡狠狠的說:“我不信命,我不信,我一直都是自己掙命的,我們掙一次好不好?把這個該死的命運翻過來!卑烁x仰起臉呆呆的看著他,她知道這個男人有一股狠勁,往日的優(yōu)雅和煦都是他的表相,親密如她也沒見他如此兇狠,可是,怎么就越看越喜歡呢,不由的揚起嘴角,雖然滿臉的淚,卻笑得極明艷,“好,我們掙一次!
這一夜兩個人極盡纏綿,八阿哥先是瘋狂,后又繾綣,八福晉也丟開所有矜持,兩個人把正房霍霍個遍,仿佛遭了賊一樣,到了該上朝的時辰,胤禩更是直接讓太監(jiān)去給他請假。
八福晉聽他吩咐完,捂著被子笑個不住,八阿哥跟著也低低的笑起來,自懂事起他就沒這樣放縱過,進(jìn)了上書房,就天天早起晚睡的讀書,領(lǐng)了差事,更是日日不得閑,從不敢有一刻放松,為的就是爭一口氣,難得一次放縱,居然會這樣爽。
兩個人纏綿的吻了一回,八福晉掙扎著坐起來,“做戲總要做全套才好,你既然生了病,還是要請?zhí)t(yī)來的!蹦兄髯硬×耍t(yī)總要跟女主子回話的,她不出面誰能信八阿哥病了,那不成了欺君。
胤禩摟她睡下,“經(jīng)營了這些年,太醫(yī)院里難道不能有個自己人嗎?累了一夜,我們睡個回籠覺!
八福晉定了心,又重新睡下,撫著他的背,“你昨晚真是兇狠,可是,我真喜歡!”
八阿哥握住她的手慢慢的揉捏,漸漸的兩個人睡熟了。
大阿哥向年家求親的舉動,康熙也得了回報,狠狠的摔了茶碗,聽說八阿哥府里辦了盛大的滿月酒,康熙心里又不痛快了,轉(zhuǎn)頭把年氏指進(jìn)了八阿哥府里做側(cè)福晉。
旨意到了年家,年遐齡誠心的三呼萬歲,捧著圣旨笑個不住,給傳旨太監(jiān)的紅包也極豐厚。
年氏聽了,一下子又暈了過去,好在她一直病著,請了太醫(yī)只說原來的病沒好全,太醫(yī)就是摸出來急怒攻心也不敢說,順著說要繼續(xù)養(yǎng)病。
宣旨太監(jiān)到八阿哥府里,八福晉是滿心苦澀,知道自己不討皇上喜歡,沒想到府里有了孩子也沒讓他高看一分,年氏這樣名聲的女子,怎么就能指給皇子?
心里有怨氣說不得,還得三呼萬歲,領(lǐng)旨謝恩,給人紅包,笑臉?biāo)统鋈ァ?br>
等只剩下夫妻兩個了,八福晉就忍不住了,“這也太欺負(fù)人了!那樣多的女人單單把名聲不好的指進(jìn)來,年家的嫡女又怎樣?皇阿瑪再中意年家也該顧著些體面!
胤禩敲這桌面,“皇阿瑪這是不喜歡老大跟年家搞在一起,把年氏指給我,老大不定怎么怨恨我呢?”
八福晉喝口茶,“怪不得惠妃對年氏那樣殷勤,那個傳言倒是真的了?拋開名聲,年氏倒是個漂亮的,爺?shù)昧艘膊惶!闭Z氣里帶著揶揄。胤禩一笑,“哼!一個心里有別人的女人有什么好的,找個僻靜的院子給她,不許她隨意出了院門!
八福晉扯扯嘴角,不信他不動心,卻又滿意他的態(tài)度,爽快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大阿哥一聽年家的女兒突然指給了老八,疑惑了一回,心里覺得是老八使了詭計,心里開始恨上了老八,罵道:“狗東西,想截胡早干嘛去了?爺都去提親了,他卻背后捅刀子,當(dāng)真是個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!币驗閷m里孩子都是換著養(yǎng)的,大阿哥生母惠妃曾經(jīng)是胤禩的養(yǎng)母。
這位爺亂疑心的毛病是越來越重了,幕僚這時有別的想法也不敢出聲,到底是八阿哥得了實惠,自己為他說話,這位爺該疑心自己投靠八阿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