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不甘心
胤禩跟老九胤禟一起時不免議論一回,“四哥這樣宴客可是頭一回!
胤禟想了想說:“三哥是跟太子的,四哥難道也站了太子的隊?”
胤禩搖搖頭,“他從來誰也不跟的,這些日子,他對老十四的熱乎也透著奇怪,要是兄友弟恭,老早干嘛去了?”這樣的話也就能跟老九說一回。
胤禟甩了甩那請?zhí)斑@話我也說了,老十四不高興理我了。還以為我挑撥他們,這樣明顯的不正常他就看不到?”
胤禩笑說:“他們是親兄弟,你這話也能說!”胤禟哼了一聲,“我就說了,也是為著他想。干脆你也別去了,沒道理看他的臉色!
胤禩說:“可不獨請我,把何先生也寫上了,如何能推?”
胤禟挑挑眉,“要我說,管他想什么,不過喝茶吃飯而已!必范T點了點頭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齊虹幫著規(guī)劃了游園路線,把水榭騰空了,園子里有玉蘭、桃花、梨花,一路的小亭也擺了鮮花點綴,池子里也有禽鳥,也是應了春景,到時候就在水榭里外鋪開筆墨,能寫能畫,再配上好酒好菜,男人的交際就能開始了。伺候的人手安排的充足,那天一早就讓人看住西院和南院,也就不怕她們亂跑了。
鈕鈷祿格格的夾板才剛拿下來,這幾個月好吃好喝的不斷,還不能下床走動,整個人都胖了兩圈,幾個丫頭盯她一個,悶的她在屋里直打轉。丫頭還勸:“主子的腿還沒好利索,哪里能多走路。”
鈕鈷祿格格不耐煩聽這些,自從知道府里要開宴,她就再也坐不住了。
宋氏自從上次壽宴幫著擬了菜單,想著這次也能幫一回手,誰知道福晉連請安都免了,她連院子都出不去,更別說見胤禛的面了,如今只能往正院使勁。
南院里跟她一樣想法的不少,正院的大小丫鬟都得了好處,可是主母卻一點都不松口。若是換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子還能哭一哭,可是胤禛這樣的哪個敢?李氏的例子就擺在那里呢。
宋氏沒有法子,只能做了小兒的衣裳、鞋子敬上去,齊虹都收了,轉手賞下幾匹娟紗下去,“讓她看好院子!
念夏拿著東西過去,“主子說針線費眼睛,讓格格不必做了,這是春天才得的,知道格格愛粉色,主子特意賞下來的!彼胃窀袢缃竦哪昙o哪里撐的住這樣鮮嫩的顏色,主母賜下來的還必須做了衣裳穿出去。
念夏看到桌上裁出來的小衣裳,笑說:“格格這樣倒顯得我們懶了,主子說格格打理院子已經辛苦了,這些事情我們做就可以了!边@把齊虹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。
宋格格聽懂了,眼睛往鈕鈷祿格格屋里一瞬,笑說:“這本就是奴才的差事,請主子放心!彼胃窀裨瓉韺5戎鳇c什么,自己好在正院露臉呢,歷來盯著那邊不放松。
鈕鈷祿格格從來沒有把歷史上做了一輩子布景板的四福晉放在眼里,辛苦做肚兜,就是為了能抓住主母有孕需要安排人侍寢的機會,她的母家地位不高,正好符合條件,誰知她竟然誰都不選。
雖然知道自己終究會上位,心里還是著急,不甘心就這樣等著。
她已經進府一年了,可是胤禛眼里就沒她這個人,這里每季都做衣裳,可用的料子都不如人;首飾也是每季在打,可是她能得大多是素銀的;她可是將來要當皇太后的人!就連這杯子里的茶葉都澀的很,喊了丫頭來,“換了前些天分的新茶來!
“那是留著待客的,總不能失了體面!毙⊙绢^巧月是府里的家生子,從小學規(guī)矩,這些都是分外強調的,誰知道這個主子能這樣行事,半點不顧著體面。
鈕鈷祿格格還是要她泡那個茶來,巧月沒辦法,只能給她泡上一杯,喝上好茶,鈕鈷祿格格仿佛也長了腦子,“剛才福晉的大丫頭進了宋格格那屋,可知道去做什么了?”
“聽說宋格格做了些小衣裳進給福晉,福晉賞了娟紗!鼻稍虏恢肋@位想做什么,她是一點都不想參與,來當差前就知道這位不安分,前面兩個丫頭被趕出院子到現在還沒有差事呢。
鈕鈷祿格格心里暗恨,咬著嘴唇,瞪著對面,一個無子的格格,就是后面四爺當了皇帝,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嬪,這回剽竊我的主意送衣服了,忍著氣喝完茶,“我們去宋格格屋里!
小丫頭紅云趕緊放下繡繃子也跟上,兩個丫頭苦著臉跟著鈕鈷祿格格進了宋格格的屋子,宋氏的丫頭來迎,笑著刺了一句:“格格不用繡花嗎?怎么有空到咱們格格屋里來。”整個院子都被她顯擺過那粗陋的十字繡,如今怎么不繡了?
鈕鈷祿格格完全聽不出來,笑問:“你主子呢?”
宋格格住的是院子里的三間正房,就見她笑著從屏風后面出來,“前頭宴客,咱們不能出門,妹妹來的不久,往日辦這樣的宴會,園子里的都是要在扎花的,院子里都熱鬧著呢!逼鋵嵥胃窀褚矝]見過兩回,都是聽下頭丫頭說的,這個不安分的,說的好了才能引著她動起來,其實只有冬日里辦宴為著添一份喜氣,才會扎綢堆紗,
鈕鈷祿格格聽了一臉艷羨,丫頭上了茶,她喝了贊一句:“只姐姐這里茶葉好,不知道前頭有什么人來?”詩會?她肚子里可背了不少的唐詩宋詞。
宋格格打著讓她鬧騰兩下的主意,也恨她上次讓自己跟著吃掛落,眼睛一瞬,笑說:“廚房里備的好酒就有好多種,聽說是一道菜配一種酒,這樣熱鬧,爺的那些兄弟們估計都要請的,十三爺和十四爺定是要來的!
鈕鈷祿格格聽了兩眼放光,放下茶杯笑的更燦爛,宋格格又開始害怕了,萬一她把事情鬧大了福晉肯定要收拾她,也不敢再往下說了,讓丫頭包了半斤茶葉給她,笑著把人送走了。
鈕鈷祿格格一回屋子就開了箱子找衣服,對著小妝鏡試了好幾套。
兩個小丫頭對望一眼,巧月問:“主子并不出門怎么要換衣裳了!弊詮倪@位摔斷了腿,這院門就嚴起來了,看門婆子對她們這屋里的人更是連一個笑臉都沒有。鈕鈷祿格格這才想起來,這院子前一天就不放人出去了,今天一早正院的大丫鬟還特意來過強調一番,她這樣的主子要想出門估計不大可能,放下衣裳坐在鏡子前,想了想又笑了,“你們去打聽打聽前面的宴都有什么趣事,我聽個熱鬧不礙著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