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對牌
“奴才問過守門的婆子,西院沒人進來過,大格格屋里也沒人出去,跟著大格格去上學(xué)的都是我們的人,也沒見跟別人接觸!蹦钕陌焉仙舷孪伦聊妆榱。
“大明大晃的抬東西,這是瞞不住的,她走這一步倒不聰明,對我們卻不是壞事。院子里還是要看緊些,別的不用管她!
齊虹先想到的是昨晚兩個人在燈下干的事情。
這特么跟被監(jiān)控拍到了似的,惡心!
念夏看她臉色也不敢多說,到底是她們沒做好。
“把院子里上午出去的都捋一遍,難保沒有眼皮子淺的。查出來點什么來都攆出去!
齊虹漸漸適應(yīng)這個位置和手里的權(quán)利。
拂冬進來回話:“主子,顧婆子問爺壽辰那天擺什么花!
大型的宴會廳齊虹都設(shè)計過,小小的生辰宴哪里難得到她,一早就在心里盤算過了。
當場讓拂冬列了單子給顧婆子,叮囑一句:“如今還有時間,如果花有不足的,要早來回話,若先不回話,到時候誤事我可不饒的。”
顧婆子心里一凜,立刻保證:“奴才記住了,定然把事情辦好!
分派完別的事情,齊虹說起賞賜:“爺過生辰每人得一套新衣裳,加一個月的月錢,近身伺候的多一套!
拂冬笑說:“還是主子體恤!
齊虹笑道:“一套衣裳就高興成這樣,可見往日里虧待你了!狈鞫t了臉。
念夏笑道:“主子賞的和份例再不一樣,這回爺過生辰,主子也該多做幾身才是!
拂冬也說:“可不是,上回三福晉說的堆花,可不是正時新。”
那拉氏沒了兒子,許久沒有添置衣裳首飾了,如今好了些,爺又經(jīng)常過來,丫頭們就想把她打扮起來。
“也好,先做兩套壽宴穿,別的慢慢做;給小阿哥也做幾套,大格格那里拿料子讓她自己選,不要太素的!
這次壽宴兩個孩子都要出去見見人的,畢竟是養(yǎng)在她跟前的。
念夏應(yīng)了一聲,既然都做自然少不了那兩個的。
拂冬嘀咕一句:“主子就是好性子!
念夏接口:“主子這樣做才好呢,養(yǎng)在正院的孩子再不能跟偏院里比了,如今還是羅嬤嬤看著呢!
拂冬一聽也明白過來,立刻紅了臉。
羅嬤嬤代表著爺?shù)囊浑p眼睛,主子給出去的,爺也看得到。
齊虹一笑,她打的就是讓胤禛看透李氏教養(yǎng)上的瑕疵的主意,孩子既然是李氏最大的依仗,一旦教養(yǎng)不好,也會成為她最大的短板。
羅嬤嬤也看了幾天了,也該看的差不多了。
齊虹給拂冬派了個差事,“去把宋格格那告訴她,叫她管了生辰宴那天的席面!
拂冬帶著丫頭一路過去,路過西院時,里面還是亂哄哄的。
守門的婆子招呼她:“拂冬姑娘來了!”
“我不是尋你們主子的,是福晉叫我分派爺生辰的差事,”拂冬這話一出,立刻有人往前湊著打聽賞賜的事情。
“福晉說:爺生辰每人一套新衣裳,一人再多一個月的月錢!
守門的笑開了,跟著聽的也樂了。
冬天的衣裳耐穿又厚實,后面一句再一說,一下都沸騰了,不多會府里就傳遍了。
拂冬一路笑瞇瞇的聽人議論福晉慈和,到了南院宋格格屋子外面,小丫頭去通報,她也不進去。
宋氏一天在屋子里,這正院一來人她心里就打鼓,冷不丁的來傳話,別被尋了錯處,趕緊整了衣服出來。
拂冬笑說:“福晉說:爺?shù)纳揭搅,這生辰宴的席面就交給格格打理,讓先擬了單子報上去,再吩咐別的!
宋氏心里歡喜,一雙眼睛歡快的亂轉(zhuǎn),還有點不敢相信,“福晉真這樣吩咐?
拂冬眼睛一瞪,“看格格這話說的,我還巴巴的跑來逗悶子不成?”
宋格格趕緊擺手,又保證:”請福晉只管放心,交給奴才辦再不會差的!
這是她第一次被委以重任,還是有有油水的差事,激動的手都有點抖。
送拂冬出去塞了個鐲子給她,想打聽福晉給李氏派了什么。
拂冬笑說:“側(cè)福晉正病著,還要理家,這次就不用她了!
拂冬回到正院回了話,形容宋格格激動的樣子惹的幾人笑開了。
正說著菡秋進來了,“主子,問出來了,院子里的沒有出去說嘴的,是那邊大廚房來送飯的婆子,跟院子里的小丫頭套的話!
“知道了,那小丫頭既不是個嘴緊的,就打發(fā)出去!”
料到李氏不會跟女兒屋里的丫頭打聽,只是這般無孔不入的當真煩人。
隔天,宋格格就將席面的單子呈上來了,齊虹看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,只讓她預(yù)備著。
讓熙春去西院傳話:讓李氏把廚房的對牌給宋格格。
李氏昨天聽說了齊虹發(fā)話多發(fā)一個月月錢的事,夜里就沒睡著。
她是早就打算好了的,要借著爺這回生辰籠絡(luò)一回府里的人心,博一個寬厚的好名聲。
然后,在各家阿哥福晉里好好露一回臉,順便踩一踩齊虹。
沒想到,胤禛把事情交給了齊虹,齊虹轉(zhuǎn)手給下人賣了個好,又把席面給了宋氏。
只是著對牌還沒交出去,她心里還存著僥幸,想分一杯羹。氣了一夜,也盤算了一夜,沒想到一早齊虹就叫熙春來傳話:把對牌給宋氏。
李氏氣的肝疼,扯著帕子對春柳喝道:“你是聾了嗎?還不去取!
春柳被嚇一激靈,趕緊進了內(nèi)室取出對牌。
宋氏的丫頭被李氏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一抖,頭快垂到腳面了,抖著手接過對牌,看也不敢看一眼李氏。
看著人走了,李氏才摔了茶碗,就攤在椅子上揉胸口。
李氏這些天過的太不順了!
半死不活的那拉氏莫名其妙的翻了身,爺也不似以前好說話。
兩個孩子都養(yǎng)在了正院,西院空了一半。
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?
對著鏡子摸著眼角的細紋,她不由一陣心慌。
她的好時候已經(jīng)過去了,那拉氏還那樣年輕,她還能把爺攏回來嗎?
小選轉(zhuǎn)眼就到,府里又得進新人,她還有機會嗎?
女兒也快要說親了,親事要落在哪里?
兒子一日日你長大,還能認得誰是親娘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