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燕窩
今日也是齊虹進宮請安的日子,到時間兩人都醒了。
齊虹給他穿衣服時問起昨晚走水的事情,
“昨天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?今日長輩肯定要問的,我不能一句話不說!
胤禛一笑,“左右不過是下頭人不當心。三嫂說什么,你只管聽著!币桓睕]大事的樣子。
齊虹放下心,揚聲叫人,自有丫頭進來給胤禛穿衣,只他冷著臉看著她不肯抬手。
齊虹才套了件衣服,在通頭發(fā),看他這樣想裝著看不見都不行,最后只能在心里嘆口氣,頭發(fā)胡亂挽起來。
接手給他穿衣,中衣、外袍一件一件給他穿上,給他系腰帶時環(huán)住他的腰,心里還嘆了一句:猿背蜂腰呀!昨晚沒看仔細呀。
抬頭就看他正看著自己,臉一下就紅了。
他還裝著捋腰帶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。
齊虹腦子里冒出一句:流氓!臉更紅了。
胤禛看著她的臉,想著她的粉粉的胳膊,喉頭都緊了一下,到底沒敢再撩撥,只覺得可愛又美好,這是多年不曾有的感覺。
伺候好這位爺穿衣,齊虹才去梳頭,熙春動作麻利,早飯端上來時,兩人都梳洗好了。
八個小菜、點心,兩碗燕窩粥。
胤禛拿起勺子問了句:“喜歡燕窩?”
齊虹笑說:“太醫(yī)說我身子還虛,要吃些燕窩養(yǎng)養(yǎng),別的藥性太大,反倒不好!
“那該多吃些,只白燕不如血燕好,我讓人去辦些好的來。”齊虹發(fā)現(xiàn),他是真的大方,要想從他這得些東西并不難。
以前那拉氏卻極少得過些什么,又想起李氏以前的炫耀,不免唏噓;
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呀!
又問起大格格,“羅嬤嬤那里可來回話?”
“沒有,奴才去看了,羅嬤嬤說大格格夜里睡的安穩(wěn),沒再驚醒!
齊虹也不多說大格格,羅嬤嬤自然會跟他說,
“早、晚的燕窩讓羅嬤嬤盯著她都吃了,大格格還是太弱了!
胤禛點頭,他一點都不擔心齊虹疏忽大意了,
“李氏不堪用,奴才都調(diào)教不利索,你這里多用心,小阿哥一天不好,皇阿瑪那的名字一天定不下來!饼R虹聽他這話還在給李氏開脫,心里不免為那拉氏嘆一回。
所謂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,大概就是這樣。
到底李氏跟他認識的時間長,又一貫會伏低做小,這一次次的出錯,雖然在胤禛哪里印象越來越差,到底還有多年的情份在。
齊虹撇他一眼,“哪家的孩子不是眼珠子似的養(yǎng)著,奴才也是看主子臉色行事的,哪有敢在眼皮底下作妖的,所以未必就是奴才不妥當,不過,小孩子弱是真弱,既然交到我手里,便不會再像從前!钡降走是忍住沒硬頂回去。
胤禛聽了點頭,沒品出她話里對李氏的不屑,“昨天我也看出來的,你做事妥當。”
齊虹一笑,對丫頭吩咐起家里的事情,臨走把給德妃做的針線帶上。
胤禛看了是德妃常用的樣式和顏色,夸一句:“母妃喜歡這些,你做得她更高興!蹦阕龅?
這是想起李氏做給德妃的針線了?
齊虹又在心里吐槽那拉氏:看吧看吧!你做的再多他也能想起李氏做的那幾樣,就算德妃不喜歡,但是他記得。
也知道這不能怪別人,只能說那拉氏太實誠了。
熙春看出齊虹不高興了,怕僵硬了氣氛,趕緊墊了一句:“可不是,娘娘只愛穿主子做的襪子呢!
畢竟那是那拉氏的功勞,齊虹有些尷尬,“時辰差不多了!
這情形看在胤禛眼里就是她不居功,心思用在實處,還感嘆一句:怪不得額娘喜歡她。
兩人到了前廳,李氏、宋格格一早等在那了。
李氏一眼看出胤禛對齊虹的不同了,臉上的驚訝都掩飾不住。
福晉這是也學會了籠絡爺了?
還是叫屋里的丫頭勾住了爺?
宋格格也覺出不同來,捏緊帕子,低頭忍著,心思卻轉的飛快。
“都起這么早?”齊虹掃了一眼,兩個人的心思也看得出來,語氣分外溫和。
“福晉這樣辛苦,妾哪敢躲懶。”宋氏說話動聽,做事也乖覺,只要那拉氏進宮請安她是次次來送。
李氏歷來覺得自己比福晉得寵,自然不肯屈就來送,也不甘心被刺,想到宮里才發(fā)下來的年賞,她的賞賜只比福晉差一點,卻比宋氏高太多,又笑瞇瞇的說:“勞福晉進宮謝賞了。”
宋格格臉色一白,想到自己得的那點子東西,心里氣苦不已,若不是沒有孩子,哪容姓李的嘚瑟。胤禛聽不出兩人的機鋒,只一句:“散了吧!”
齊虹都想笑,這就是眉眼拋給了瞎子!
這位爺一點都看不明白呀!
何苦來哉?
“爺,馬車備好了。”
兩人上了一輛馬車,胤禛昨夜沒睡好便不騎馬了,齊虹也沒睡踏實,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假寐。
齊虹不小心睡著了,頭靠在胤禛的肩上,還打起小呼嚕來,跟車的念夏臉都紅了。
胤禛卻無事人一樣把她攬在懷里,一路抱到宮門口才輕輕推醒。
齊虹迷糊的抬起頭,看清了,臉又紅了。
胤禛笑著捏捏她胳膊,就下車了。
念夏笑著給她整理衣裙發(fā)飾,齊虹倒不是多害羞,睡都睡了害羞個球,只是這副皮囊太容易臉紅。
一下馬車,就看到三福晉的馬車也到了。
三阿哥扶著三福晉下來,讓她給齊虹一起,自己去追前頭的胤禛了。
齊虹扶著三福晉慢慢走,看她臉色不好,有心安慰:“三嫂也別氣,下人不好,氣著自個兒倒劃不來!
三福晉一聽就知道胤禛回去沒說具體的事,心里贊一句胤禛厚道。
她倒不想瞞著齊虹,“哎!可不止氣著了,我是一點沒睡著呀!也怪我,就是太好心了。”
原來是上次禁足的那個格格惹出來的事。
“那天只讓她禁足,既沒打一下,也沒罵一句,只是讓她做個針線也為了磨磨性子。偏偏昨夜就她房里走了水!
“說的倒好聽,什么點燈到半夜為我做針線,沒注意才走了水。燒了兩間屋子呀!邊上那兩間的,外衣都沒來及穿就跑出來了!
“偏偏著火那間一個人都沒傷著,連頭發(fā)絲也沒燎了一根。那樣大的火,她還能搶了一床被子裹身上,你說是不是個奇事?”
齊虹都無語了,這特么是電視劇里的橋段呀,《金枝欲孽》里安茜幫玉瑩脫困想出來的點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