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的狩獵很快就結(jié)束了。所有人都在打聽著每個人狩獵了多少獵物。按照往年的狩獵情形來看,一直都是太子高居榜首,于是大家紛紛猜測今年也一定不例外。
可是誰也沒想到太子竟然空手而歸了!這可真是新鮮吶!
于是,所有人推測,今年狩獵最多的大概會是睿王殿下,聽說他今日與太子相爭,還奪走了一只鹿吶!
只是睿王爺怎么還未回來?
這時有守衛(wèi)高呼:“恭迎睿王殿下歸來!”
眾人翹首以盼著,鄧凝兒站在了迎接隊伍的最前方。赫連修將戰(zhàn)馬的韁繩遞給侍衛(wèi),帶下去喂些草料,便往營地帳篷走去。
鄧凝兒的身影立即跟上施了一禮:“凝兒見過睿王殿下。”
赫連修睨她一眼,“你怎么來了。”
“凝兒聽聞殿下今日狩獵頗豐,還得了一只鹿,誰不知道這鹿角是上好的藥材。凝兒特來求殿下割讓鹿角,讓我借花獻(xiàn)佛贈與爺爺算是寥表孝心!
鄧凝兒與赫連修自幼相識,鄧國公又是國子監(jiān)的帝師,對他有授業(yè)之恩。而且他的母族賀氏敗落之后,鄧家給與他很多幫扶。他在外征戰(zhàn)的時候,鄧凝兒時常看望他的母妃,他對她心中還是有所感激的。
“姜鵬,去將本王從邊境帶回的那支千年人參取來贈與凝兒!
“是!”
姜鵬取來一只錦盒,里面裝著一支根須完整的千年人參,一看便知價值不菲。
“這支人參的功效比鹿角要好的多,請將本王的一點心意轉(zhuǎn)交給鄧國公!
“凝兒多謝殿下抬愛。只是這人參太過珍貴,不如留給嫻妃娘娘補(bǔ)補(bǔ)身子吧!
他搖了搖頭:“母妃的病豈是一支人參能治好的,況且無數(shù)的珍惜藥材本王都早已試過了。她的病更多的是心病。”
“是凝兒不好,又提起殿下的傷心事了。”
“無妨,本王早就習(xí)慣了!焙者B修狩獵了一日,有些疲憊的往營帳走,卻見她似乎還有話要說,便停下腳步,“還有事麼?”
鄧凝兒微微一笑:“睿王殿下自回京之后事務(wù)甚為繁忙,凝兒一直掛心您,特意繡了一只香囊,里面裝了一枚護(hù)身符,還希望殿下能接受我的一點心意!
她掌心里托著一枚紅色的香囊遞到他跟前,香囊繡工精細(xì),里面裝的香料也是精心研究過他喜好的,不那么刺鼻的香味,一看便知花費了不少心思。
“不必了。本王不習(xí)慣用這些女孩子家喜歡的東西,以后也不必費心思送了!
“是,凝兒知道了。殿下勞累了,還請回營帳好好休息!
鄧凝兒并不惱怒,她送禮物之前就已經(jīng)猜到他會拒絕了,因為赫連修從未收過任何陌生女子的禮物,他對所有對他獻(xiàn)媚的女子都一視同仁。
赫連修走后,他的侍從將他所得的獵物一一清點完抬走,鄧凝兒淡淡掃視一眼,其中竟然只有少量幾只山雞野兔,并沒有鹿的蹤跡。
今日太子狩獵發(fā)揮失常也就罷了,為何睿王殿下也?
她正想著,聽見侍從高喊:“恭迎寒王妃與狄蘭公主狩獵歸來!”
堆積如山的獵物以馬車一一運送回營地,眾人瞠目結(jié)舌。
大聲議論:“寒王妃竟然狩獵得到了如此多的獵物!可真厲害!”
“快看,狄蘭公主也狩獵頗豐啊!北狄的狩獵技巧也不容小覷!”
“哇,這兒還有好大的一頭梅花鹿,捕獵一定花費了不少心思吧?!只是這鹿……聽聞今日睿王爺狩獵了一頭鹿,卻沒見帶回來,莫不是……”
“好了,陛下未曾發(fā)話,哪里輪得到咱們胡言亂語,小心引火燒身……”討論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。
一輛馱著梅花鹿的車從鄧凝兒面前緩緩駛過,她目光深沉的喃喃道,“寒王妃……慕凌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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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凌霜自己都不敢相信,她居然拿到了這么多戰(zhàn)利品,眼見勝券在握不由心情大好,
飯后,去營地附近遛彎消食。
今夜月色很好,赫連寒問過侍衛(wèi)得知慕凌霜吃了晚飯就去營地附近溜達(dá),于是也出來找她。
此刻,白蓮花慕凌雪的身影卻翩然而至,“雪兒見過寒王殿下!”
赫連寒淡淡抬眸:“雪……慕凌雪,你怎么在這?”
白蓮花心中一恨,他從前一直是親昵的叫自己雪兒的,如今竟然生疏到直接連名帶姓了?難道他……已經(jīng)確定不再喜歡自己了?白蓮花第一次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擔(dān)憂。自從上次宮宴上顏面盡失,她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,此事太過蹊蹺,一定是慕凌霜搞的鬼。如今還失去了寒王的寵愛,她更是心有不甘!
白蓮花溫婉一笑:“今夜月色真好,偶遇了寒王殿下,不知您可有興趣陪雪兒一起四處走走?”
誰料赫連寒卻推辭了:“不用了,本王還要忙著去找王妃。”
又是慕凌霜!白蓮花恨恨咬牙,往他身上緊緊地貼過去,環(huán)住他健壯的腰身,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身子也搖搖欲墜,仿佛一陣風(fēng)就能把她吹倒。
“寒王殿下,您不是一直都喜歡雪兒的嗎?現(xiàn)在又為何這樣疏遠(yuǎn)我?”
赫連寒怕引起誤會冷冷的說:“你先放開本王。”
自從上次宮宴上丟臉之后,白蓮花去太子?xùn)|宮也被總管以各種理由攔截在門外,她知道,自己想傍上太子這條路也是行不通了。但是目前的形式來看,就算她找赫連寒吃回頭草,人家也已經(jīng)不喜歡她了。
這時候,白蓮花眼睛尖,已經(jīng)瞧見了正往這邊遛彎過來的慕凌霜,這下手是更不能松開了,把他的腰摟的鐵緊。
“寒王殿下,難道你還在為皇后娘娘圣旨賜婚的事情惱怒雪兒嗎?可我一個弱女子那里有抗拒圣旨的權(quán)利?可是直到這些天,雪兒看到您和妹妹出雙入對時,才感覺到心酸不已,雪兒心中還是有您的……”白蓮花把頭慢慢地依靠在他寬闊的背上,好一副深情的模樣。
慕凌霜剛過來就看到這一幕,內(nèi)心肺都?xì)庹耍@個赫連寒怎么又和白蓮花糾纏不清了?
她深吸一口氣,反復(fù)告誡自己,白蓮花并不是不可戰(zhàn)勝的!
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墻梯,白蓮花,盡管放馬過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