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陸沐一不愿意接受現(xiàn)實。
陸鶯晗的反應(yīng)過于平淡,所以他們夢到的,都是陸鶯晗上一世真實發(fā)生過的?
他陸沐一就算再混賬,人命關(guān)天的事情,他也不會裝作看不見。
僵硬的站在陸萱瑤的門口。
他看向一臉冷漠的陸鶯晗,心情五味雜陳。
“劉….小姐,你….”
“陸三少,您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要找陸小姐嗎?需要我避開嗎?”
淡漠疏離的語氣讓陸沐一心臟揪緊。
“沒事….你們繼續(xù)!
他現(xiàn)在只想逃離這個地方。
他不想承認(rèn),他因為這個陸鶯晗,而產(chǎn)生的那種愧疚和心虛。
陸沐一的離開,讓陸萱瑤睜大了雙眼。
難道家里的人都跟自己一樣,都夢到了姐姐的上一世!
所以爸爸對姐姐的態(tài)度也變得好起來。
也是因為他夢到了姐姐的上一世的原因嗎?
陸萱瑤心里有點激動。
那是不是表示,大家對姐姐就不會像以前一樣,都會好好的對她。
姐姐會不會回心轉(zhuǎn)意?
陸萱瑤這么想著,臉蛋因為激動而通紅著。
“陸小姐,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有!我…我,我在夢到劉小姐上一世的時候,我真的對你很抱歉,都是因為我….”
“陸小姐,真的不用這樣,都過去了,我們也沒有關(guān)系了!
陸鶯晗的眉頭開始皺起來。
她不想跟陸萱瑤繼續(xù)這種話題,越說,她的頭越痛。
“我,我知道了….劉小姐對不起。”
陸萱瑤見陸鶯晗的臉色越來越差,她識趣的閉嘴。
于是陸萱瑤就閉嘴,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
“咚咚!
“請進(jìn)!
突然的敲門聲,解救了陸萱瑤的尷尬。
“小姐,你該去上課了!
開門進(jìn)來的,是那個黑眼圈的婦人。
她看向陸萱瑤,語氣低沉的來叫陸萱瑤。
“好,我知道了!
陸鶯晗的眉頭抽動了一下。
她看向這個來叫陸萱瑤的傭人,仔細(xì)的觀察著。
她看了一眼陸萱瑤,面無表情的點點頭,表示示好。
然后就在門口,等著陸萱瑤整理好東西,送她去學(xué)習(xí)的書房。
送陸萱瑤到書房后,她悄無聲息的離開。
陸鶯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心里若有所思。
“劉小姐,怎么了?”
見陸鶯晗一直看著那個傭人阿姨的背影,陸萱瑤也好奇的看過去。
“沒什么,陸小姐,上課去吧!
兩人進(jìn)了書房,關(guān)上房門。
而一直在樓下的陸沐一,還有陸家人就這么干坐著。
陸沐一回想著這段時間,大家對陸鶯晗的態(tài)度。
他死死的攥緊拳頭。
看著家里的眾人。
“我有問題!
陸沐一突然出聲。
他紅著眼睛,環(huán)視著他們。
“問!
陸雄淡淡的回了句,他沒什么好心情面對陸沐一。
陸雄對自己的態(tài)度,讓陸沐一冷笑一聲
“我最近做了個夢,這個夢很奇怪,因為很真實。
我夢到陸鶯晗上一世被我們趕出家門,并且得絕癥去世了!
啪!
“陸沐一!”
陸雄突然站起身,大聲呵斥著。
客廳一陣安靜。
出奇的,沒有人說陸沐一。
因為他們的臉色已經(jīng)變得蒼白。
“去書房!
陸雄瞬間蒼老,他揉了揉皺緊的眉間。
招呼著大家去他的書房走。
確實在客廳說這些,不太好。
這一次,陸家人默契的一起走向陸雄的書房房間。
唯獨何姝還不明白怎么回事,稀里糊涂的一起進(jìn)去。
“怎么了?”
剛走進(jìn)陸雄的書房,關(guān)上門,何姝小心翼翼的問著。
但是大家沒有一個回答何姝,只剩下沉默。
臉色統(tǒng)一的難看。
陸沐一突然笑了,是嘲諷的笑
“怎么了?說啊,既然都知道了,為什么不說話?”
這讓何姝更加疑惑,怎么回事?
大家在說什么?
陸艦森看著一臉疑惑的何姝,最終緩緩的說出。
大家夢到的夢。
何姝的臉也越發(fā)蒼白。
“你在說什么?艦森?這是夢吧?”
何姝不敢置信。
“媽….這是真的,一開始我們夢到的時候,也不以為意,以為這是夢,但是這個夢每天晚上都會出現(xiàn)。
而且越來越真實。
媽,你想想,鶯晗小的時候,是不是突然有一天性格都變了?她變得跟我們越來越疏遠(yuǎn),一點都不想跟我們沾邊。
而且態(tài)度也越來越冷?
媽….
她上一世去世后,又回來了….”
艦森的話越來越慢,他在哽咽。
何姝只感覺她的雙腿開始發(fā)軟。
突然無力的坐在地上。
“媽!”
幾人上前,害怕何姝暈倒。
但何姝紅著眼眶,大口大口的喘氣著。
她緊緊的抓住陸艦森的手,張大著嘴巴,但是悲痛至極的她,已經(jīng)哭不出聲了。
只能長大嘴巴,試圖用呼吸來緩解自己的痛苦。
“為什么,你們,都能夢到?為什么,我沒有?為什么?鶯鶯是在怪我嗎?是在怪我嗎?”
這一世就算陸鶯晗離開了陸家,但依舊是她的骨肉。
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在面對陸鶯晗的時候不再那么激動。
但是現(xiàn)在家里的男人們卻給自己當(dāng)頭一棒。
鶯鶯不是突然變不乖的。
她是已經(jīng)對她們死心了。
怪不得艦森前段時間突然給了鶯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。
老公也從暴躁到認(rèn)同艦森這個操作。
原來大家都知道。
都知道。
她閉上雙眼, 錘著自己的胸口,讓自己的胸不那么的疼痛。
眼淚終究還是落在了地毯上。
可是又有什么用呢?
在場的所有人,都是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