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疲憊也一掃而空,身體挺直。
“你說他是看著四樓?”
“嗯!我跟他對視了。”
這句話出來,陸鶯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她看了眼擔(dān)憂的朱熹也,微微嘆了口氣。
“我知道了,我們這一棟挺偏的,這么偏的地方都有人進(jìn)來看,看來確實有點奇怪。
你不用太擔(dān)心,我不在家的時候,家里的門窗鎖好,你自己注意安全。
還有我會給你準(zhǔn)備一些防狼的用具,待會兒你先別睡,我教你使用一下!
陸鶯晗說的認(rèn)真,講的也很嚴(yán)肅。
雖然她嘴巴上說著,讓朱熹玥不要擔(dān)心。
但是朱熹玥直接害怕的手腳發(fā)涼。
她不好意思再開口麻煩陸鶯晗,所以只能自己忍著。
陸鶯晗看著扭捏的朱熹玥,臉色稍微柔和了一點。
“沒事的,你放心,我保證你不會有危險。”
陸鶯晗的話,有魔力一般,讓朱熹玥稍微安心了一點。
明明她也就是個高中生而已。
自己也不知道她會做什么樣的措施來保證自己不會出事情。
朱熹玥點點腦袋,表示自己明白。
之后陸鶯晗從包里拿出一些必備的防狼用具,放在朱熹玥面前。
開始一點一點的教會她。
知道她能熟練的運用。
“好了,去睡吧!
看了看時間,也不早了,自己明天還要早起去上學(xué)。
陸鶯晗難得對著朱熹玥這么溫柔,溫柔到朱熹玥都快要哭了。
“嗯,好。”
軟糯糯的回答著陸鶯晗的話,朱熹玥走向房間。
而陸鶯晗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一會兒,拿出手機,給謝鴻煬發(fā)了一些消息。
聊到一點多,這才揉了揉脖子,晃了晃腦袋。
“有點麻煩……”
許是想到了什么,陸鶯晗嘴巴里喃喃了幾句。
拋開腦袋里的雜念,陸鶯晗也洗漱睡覺去了。
凌晨兩點半,距離市區(qū)很遠(yuǎn),接近鄉(xiāng)下的一個廢棄倉庫。
那里沒有路燈,周圍黑漆漆一片,一片雜草,還有身后那大山的掩護(hù)。
很難有人能夠在晚上注意得到這還有個沒人用的倉庫。
一輛老舊的面包車開著昏黃的車燈,緩緩的開向那倉庫。
從車上下來的,正是早上在樓下看著四樓的那個男子。
通身漆黑的他,直接就混入這黑夜中。
幾乎看不見他的人影。
熟練的拿著手里的鑰匙開了倉庫門。
接觸不好的臺燈一閃一閃的,發(fā)著滋滋的電聲。
他慢慢踱步,腳步聲在寂靜的倉庫顯的這么的清晰,也讓人心里發(fā)怵。
走向倉庫的另一邊,他拿出鑰匙打開門,里面漆黑一片,散發(fā)和濃濃的霉味。
有霉味的同時,還伴隨著孩子們的啜泣聲。
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,照射著里面的孩子。
男男女女,大大小小,全部都在這里面。
最小的只有三四歲,最大的十四五都有。
有的孩子身上有著傷痕,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膿,潰爛。
還發(fā)著燒。
甚至手和腿上發(fā)紫腫著一圈。
這是骨折的跡象。
只要有不聽話,想反抗的時候,被這個男人用鐵棍狠狠敲打的
其他孩子身上也是一身的酸臭味,頭發(fā)油的并在一起。
恐懼的看著來人。
條件發(fā)射的,在面對男子進(jìn)來的時候,他們?nèi)滩蛔∴ㄆ?br>
但一回想他毫不留情的毆打,他們硬生生憋住了聲音。
“哼,再過一星期,再抓一個過來,就可以了!
數(shù)了數(shù)這小屋子里孩子的數(shù)量,黑衣男子滿意的點點腦袋。
回想起朱熹玥的臉龐,他心里暗自慶幸。
這是把朱熹玥當(dāng)作是陸鶯晗了。
“沒想到,接到消息,以為就一個高中生住在這,沒想到啊沒想到,房間里還有一個小男孩……”
看著細(xì)皮嫩肉的,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。
這一次踩點,讓男子喜出望外。
沒想到買一送一。
他陰測測的笑了笑,一邊笑,一邊把自己買的一袋饅頭放在房間里。
“都給我吃,老子沒把你們賣出去之前誰都不許死!
惡狠狠的兇著里面的孩子,男子一個一個發(fā)著。
燒迷糊的那個他管都不管。
畢竟那邊有兩個新的。
少一個也沒有關(guān)系。
多出來的一個饅頭,他直接給了那個骨折的。
“吃,補點營養(yǎng)把骨頭養(yǎng)回來!
兩個饅頭就能養(yǎng)骨頭?
這當(dāng)然是屁話,但是誰敢反抗?
只能默默的接過,小口小口艱難的吃起來。
看著他們?nèi)砍酝,男子這才滿意的把門再次關(guān)上,開著車子離開。
“嗚嗚嗚,爸爸,媽媽……”
終于有小孩忍不住哭出聲。
莫大的恐懼和悲傷,讓他們心里痛苦萬分,只能流著眼淚,讓自己好受一點。
有一個哭,那么就有一堆要哭的。
可是這個倉庫周邊都沒有居民。
任他們怎么哭,都不會有人聽到。
此起彼伏虛弱的哭聲,讓幾個年紀(jì)大的心煩意亂。
“別哭了!現(xiàn)在哭就把體力哭完,到時候真可以逃跑,看你們怎么跑!”
其中一個男孩暴躁的喊了一句。
果然小朋友們聽到逃跑這兩個字,稍微收斂了一點哭聲。
“真,真的可以逃跑嗎。”
被問到男孩緊緊的抿了抿唇。
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