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陽子一死,這方的頂尖戰(zhàn)力瞬間倒塌,精神支柱已經(jīng)倒塌,眾人頓時像沒頭的蒼蠅一樣,只想逃命了。
紀凌霄現(xiàn)在并不想做什么貓抓老鼠的游戲,月光輪霍霍飛行,和紀凌霄兵分兩路,在人群中瘋狂的收割著一條條的生命。
雨還在嘩嘩的下著,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沖刷著地面,泥土都變成了血紅的顏色,地上的尸體經(jīng)過大雨的沖刷,都慘白的嚇人。
殺戮持續(xù)了一整個晚上,幾乎和大雨同時停了下來。
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,也為這個殺戮之夜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。紀凌霄坐在堆積如山的尸體上,雙目無神的看著慢慢升起的太陽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心灰意冷,感覺喪失了全部生活的希望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什么理想都沒有了,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就這么潦倒的死去。
等圣火教的人趕到的時候,紀凌霄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。
六大門派的人全部死光,從圣火教幸存的教眾口中,人們得知了那天晚上發(fā)生的所有的事情。
六大門派一夜之間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長老,門下教徒更是死亡無數(shù),一時間六大i門派實力大減,人人自危。
龍游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去找紀凌霄的下落,可是紀凌霄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,再也沒有了聲息。
雖然圣火教圣子徹底消失,但是他們依舊是最大的贏家,接著六大門派休養(yǎng)生息的這一段時間,他們一躍成為了最為強大的門派。
時光荏苒,轉(zhuǎn)眼間已經(jīng)是十三載春秋。
這十三年的時間里發(fā)生了很多事情,以至于世間都忘掉了曾經(jīng)在這個世界上,存在過一個叫做紀凌霄的人了,只是在說起那件殺戮之夜的事情的時候,還會有人贊嘆一聲,那個魔教圣子真是僅次于森羅的存在啊。
南疆大山的一個小農(nóng)村里。
時值正午,一個小姑娘正要去柴垛抱柴生火。
就在她揭開蓋著柴垛的草簾子的時候,嚇了一跳。
在草垛里,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,渾身散發(fā)著臭味的,滿頭白發(fā)的人,只不過他的白發(fā)因為污穢,已經(jīng)很難分辨出原來的顏色了。
小姑娘壯著膽子,用一根木棒戳了一下那個乞丐,后者動彈了一下,小姑娘怯生生的問道:“你是誰,在我家柴垛里干嘛!
那人哆嗦著轉(zhuǎn)過頭,空洞的眼睛望著小姑年,他干裂的嘴唇訴說著他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有喝水的事實,他顫抖著道:“我想喝水!比缓缶蜁灹诉^去
小姑娘驚叫了一聲,跑回了家。
農(nóng)村里的人總是樸實的,他的父親和哥哥很快就趕來將乞丐背回了家
他們將乞丐安頓在床上,喂給了他一些水,然后小女孩的母親就去給他準備食物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乞丐終于醒了過來,喝過水之后,他的狀態(tài)有所好轉(zhuǎn)。
他看著這陌生的地方,問道:“我這是在哪里?
守在一旁看著他的小姑娘拍掌笑道:“你終于醒了,我去叫我阿爸,阿
說著小姑娘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。
乞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,已經(jīng)十三年了,每一天他的腦子里都是那天晚上青妍死去的時候滿臉的不舍和遺憾,這個夢已經(jīng)折磨了他十三年了,他流浪了十三年,就在今天以為自己會被餓死去見青妍的時候,沒想到,竟然被這一家好心人給救了。
小女孩的阿爸和阿哥被叫了進來,他們看到紀凌霄醒了之后,也很是興奮,阿爸操著一口地道的南疆方言:“我以為你都要死了,沒想到你命這么硬,這都能活下來。
紀凌霄閉上眼睛沒有說話,他們只道是紀凌霄剛剛醒過來,體力還沒有恢復。
這時候,小姑娘的阿媽端著一些熱乎乎的食物走了進來。
紀凌霄并不想吃這些東西,他只是閉著眼,什么都不說。
這下小姑娘的哥哥怒了:“你這人什么意思,我們救了你,你連句謝謝都不說,還在這里裝什么大爺呢,不吃拉倒,餓死你個臭要飯的!
阿爸和阿媽終究是長輩,他們的心胸更加的寬廣,趕緊推著這個脾氣火爆的兒子走了出去,只剩下了小姑娘和紀凌霄呆在屋里。
小姑娘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將那些食物再次端到了紀凌霄的面前:“你就吃點吧,看出你心情不好來了,可是也不能不吃飯啊,你這樣會餓壞你自己的!
紀凌霄聽著小姑娘清脆的聲音,終于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,小姑娘長得很可愛,粉嘟嘟的十分找人喜歡。
紀凌霄還是面無表情的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阿瑤!
“你幾歲了!
小女孩掰著指頭數(shù)了半天才道:“我今年八歲了!
“這是什么地方?”
阿瑤想了一下道:“這里是安寧村。
“安寧村?這是什么地方?
“安寧村就是安寧村,我出生就生活在這個地方了。
紀凌霄知道面前的這個阿瑤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,看來只能吃點東西,然后出去問別人了。
阿瑤瞪著一雙大眼睛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紀凌霄吃飯,看的紀凌霄有些不自在,他道:“吃東西有什么好看的。
阿瑤笑道:“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村子之外的人呢,難道村子外面的人也都像你一樣臟兮兮的,渾身一股臭味嗎?
聽到阿瑤的話紀凌霄這才注意到,自己已經(jīng)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漱了,渾身的衣服都已經(jīng)爛的不成樣子,頭發(fā)胡須也都長的嚇人,更離譜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,可是自己聞了這么長時間已經(jīng)不感覺到哪里不對了。
紀凌霄搖了搖頭道:“只有我是這樣的。
阿瑤擠了擠眼睛:“好,那你快些吃東西,等你吃飽了,我?guī)闳ズ永锵磦澡,你就穿阿哥的衣服吧,我阿媽會給人剃頭。
聽著阿瑤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,紀凌霄有一種又回到了文明社會的感覺。
吃飽了之后,紀凌霄渾身又充滿了力氣。
不過他還是不想動彈,可是阿瑤一直在他身邊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最終敵不過,紀凌霄還是跟著阿瑤去做了阿瑤說的那些事情。
洗漱完之后,阿媽開始給紀凌霄修理頭發(fā)和胡須,隨著多余毛發(fā)的去除,紀凌霄的真面目又露了出來。
雖然已經(jīng)不再是當年的少年,歲月已經(jīng)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刻痕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一個青年了。
阿瑤禁不住驚呼了起來:“想不到你長得還蠻好看的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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