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紀凌霄并不在意,同樣是右手一翻。
只見那幽蘭小天套出現(xiàn),將其給冷嫣帶好,這才說道:“好了,這下可以倒了,要用手掌接住哦。”
說的很輕,但是言語有些認真。
不禁也讓冷嫣有些正色了起來。
聽到紀凌霄的話語,馮翰墨的腳步停下了。
只見冷嫣緩緩將那琉璃瓶倒起,幾個呼吸間,竟然從倒著的瓶口處,緩慢涌出一坨粘稠的土!
而當這土完全滑落,掉到了冷嫣的手上,暴露在眾人眼里的時候。一股極其渾厚的泥土氣息噴涌而出,瞬間將酒樓的第六層掩蓋。
境界低弱者竟有些呼吸不上的感覺。
原本臉上掛著輕松笑容的武見,見狀陡然站起,瞳孔一縮,緊盯著那團黏土。
冷烈同樣也是面露驚異,此物可比那鳳釵高出數(shù)倍不止,這下冷烈看向紀凌霄的目光更加熱烈了。
“這,這是息壤!”
距離最近的冷嫣,自然感受最深,認出時就儼然發(fā)出一聲驚呼,神情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好濃厚的泥土氣息,息壤?這是什么?”
“沒文化就回去多讀點書,那是天地間精純的靈物,可無限生長,并且可用于鑄造神兵,可以說是極其難得,就是不知這世間還剩多少息壤。
那不認識息壤之人,一出聲就被身旁的人鄙夷著。
反觀冷嫣,手捧著比那鳳釵珍貴數(shù)倍的息壤,微抬著頭看向紀凌霄,“確定要送我?”
聞言紀凌霄與之對視,輕笑一聲:“自然不假。
冷嫣的眼里閃過一抹異樣,頷首示意,將那息壤又裝回了琉璃瓶里。眾人還沉浸在那泥土氣時,一旁的冷烈不禁問道:“賢侄,息壤確實不凡,那這手套和琉璃瓶?
不愧是商人,什么好寶貝都逃不過其眼睛。
紀凌霄感嘆一聲,旋即笑著點點頭:“幽蘭小天套,白瓷琉璃瓶,皆是高級真器!
“難怪能承受得住息壤。"冷烈點頭回應(yīng),看向這未來女婿是越看越喜歡。
而冷嫣聞言則是看了看雙手,又抬頭望向紀凌霄。
看著冷嫣仰著頭的可愛模樣,心里不禁想到這女人也有如此一面,隨即苦笑一聲:“也送你了。
這下,冷嫣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絕美弧度,令人陶醉,似是冰雪融化,萬物盛開,猶如春天一般。
此時場內(nèi),最尷尬難受的,恐怕就是馮翰庭了。
臉色十分陰沉難看,看向紀凌霄的眼里帶著一抹殺意,憤恨的甩著衣袖,回到位置上,獨自飲酒。
儼然感受到來自異國的鄙夷和嘲諷,馮翰庭有種想要立馬回到神機王朝的沖動,已無心再跟冷烈談事情。
武見臉色平靜,從容坐下,與馮翰庭喝起了酒來,不再看那紀凌霄等人
畢竟身為一國太子,臉面還是要的。。
隨著馮翰庭的臉黑回座,此時似乎告了一段落。
但紀凌霄卻在心里暗罵不已。
自己搞這么一出獻寶,比不過就一言不發(fā)走掉,害老子虧了一塊黏土,一雙手套,一個瓶子!
呸!
紀凌霄心里不停的暗罵著馮翰庭,只不過放在冷嫣腰間的左手倒是沒停,上下摩挲著。
見三皇子馮翰庭走掉,冷烈三人自然也不會繼續(xù)站在原地,對著武見示意后,回到了位置上。
“該放手了!”
冷嫣咬著牙,靠近著紀凌霄低聲說道。
此時已經(jīng)坐在椅子上了,紀凌霄那手還未收回,頓時引來冷嫣的不滿。"噢噢,失誤,手感太好,習慣了!
紀凌霄連忙撤回了手,摸了摸鼻頭,訕訕笑道。
對這滑頭模樣,卻又長的好看的紀凌霄,冷嫣是無奈的搖頭。
眾人看的是津津有味。
難得有如此針鋒相對的場面。
而不遠處的楊風、唐冠等人,則是愈發(fā)不爽。
“楊少,實在看不慣那人,出手教訓(xùn)他吧!”唐風黑著個臉,猛搖著折扇,一陣陣扇風刮面,將發(fā)絲都給吹了起來。
不為什么,主要是打成平手令人恥笑。
況且對方竟然還對冷嫣動手動腳,那可是楊少看上的女子。
此時的楊風微瞇著眼,這個場合并不適合瞎出風頭。
一旁的嚴武倒是急脾氣,猛地一拍桌子站起,神情陰翳的盯著紀凌霄的方向。
“紀凌霄,上來一戰(zhàn)。
嚴武大聲喊道,一時間又是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。
楊風三人在上次酒樓過后,就對紀凌霄調(diào)查了起來,然而也只能調(diào)查到其出現(xiàn)在振武帝國后的信息。
而唐家的滅亡,他們?nèi)酥徽J為是有護身符類,用完就沒有了。而嚴武的這一聲大喊,也讓那武侯大人嚴冰的神情一怔。
紀凌霄,不就是殺吾兒之人么。
先前紀凌霄介紹自己的時候,聲音本就很輕,嚴冰也沒有認真聽,以為就是個痞子。
這下嚴武的叫喊,嚴冰那陰冷的目光陡然間開始掃視著。
不屑,紀凌霄的表情完全是不屑,瞥了一眼叫囂的嚴武,淡然的夾了一塊水晶肉,送到了冷嫣的嘴邊。
這一舉動不僅冷嫣一愣,就連一旁的冷烈等人,也是看愣了。
“夾這么久,要掉了。
紀凌霄直勾勾的盯著她,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,似乎看其窘迫臉紅的樣子很是好玩。
臉頰泛起紅暈,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,冷嫣的櫻桃小嘴微張,湊上去將那水晶肉吃掉。
“哈哈,來來來,喝酒!”
冷烈見狀大笑一聲,招呼著邊上之人喝酒。
見紀凌霄等人對自己絲毫沒有理會,嚴武的臉上異常難看,陰沉著臉。就連一旁的楊風兩人,被人無視之后臉上都是火辣辣的,三人仿佛不是來此的賓客,而是一旁的下人。
“膽小如鼠,不敢應(yīng)戰(zhàn)?”
嚴武似是不放棄,繼續(xù)喊道,聲音有高昂。
這下很多人都放下了碗筷,停止了交流,目光望去,想要看看接下來又是哪一出。
沒有太磨嘰,紀凌霄直直站起,神情玩味的看著嚴武:“看來還真是不死心啊,說吧,怎么來?
“前面的戲臺,筑有陣法,開啟后里面的人施展招式不會影響到其他地方,就在那來一場,如何?”
嚴武對著不遠處的戲臺努了努嘴。
那里確實是戲臺,專為客人表演,而酒樓也確實設(shè)置了陣法。
“確實不錯,不過。"紀凌霄掃視了一眼戲臺,確實有一處陣法。
“不過什么?"嚴武立馬接上了話,只要紀凌霄答應(yīng)一戰(zhàn),什么事都好說,嚴武的心里已經(jīng)是熊熊怒火。
只見紀凌霄眉毛挑起,囂張的說道:“我要你們倆一起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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