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眼神微微一縮,問道:“什么叫后方著火了?”
石井禮仁笑容詭譎,“傳聞大玄攝政王大智近妖,不妨猜猜看?”
寧宸皺眉,還沒來得及開口,馮奇正一腳踹在木驢上,那沉重的木驢被他踹原地轉(zhuǎn)了一圈,前后搖擺不止。
石井禮仁叫得比殺豬還慘。
馮奇正悶聲道:“他娘的,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?再敢玩心眼,老子把木驢換成鐵驢,活活爽死你!
石井禮仁渾身哆嗦,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。
寧宸伸手按住搖晃的木驢,“你是直接說,還是等老馮玩夠了再說?”
“我說,我說......”石井禮仁痛苦的五官扭曲,再也不敢;樱澛曊f道:“你們大玄軍中有我們的人!
寧宸眸光微閃,“誰?”
“安撫使汪耀!
寧宸淡漠道:“繼續(xù)說!
“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,潛伏人員都是大神祇安排的,具體潛伏人員名冊也在他的手里。
我之所以知道,還是因為來時無意中聽到了天皇和大神祇的談話,他們說這次除了向沙國借兵,同時也啟動了壁虎計劃!
寧宸眼睛微瞇,“壁虎計劃是什么?”
石井禮仁顫聲道:“這個我真的不知道,這種高等機(jī)密,只有天皇和大神祇,太政大臣知道!
寧宸冷哼一聲,“說了這么多,全是屁話,一句有用的都沒有,你在耍本王?看來你是想要被剝皮萱草,懸掛示眾!
石井禮仁驚恐的說道:“在下不敢,我說的都是真的,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...對了,還有一件事,你要找的那對兒夫婦早就死了!
寧宸的臉色陡然一變。
“你說的是林鴻宵夫婦?”
石井禮仁點(diǎn)頭,“對,就是他們...他們死了兩年了!”
寧宸厲聲道:“他們怎么死的?”
石井禮仁顫聲說道:“兩年前,林鴻宵染了惡疾,不治身亡,他的妻子自殺殉情了...當(dāng)時火槍火炮才造出一個雛形!
“所言當(dāng)真?石井禮仁,你若敢騙本王,我定將你碎尸萬段,挫骨揚(yáng)灰!
“千真萬確,這件事是我聽天皇和太政大臣親口所說!
寧宸臉色鐵青,久久不語。
林星兒做夢都想救出她父母,若是知道二老已經(jīng)去世,不知道該有多傷心?
一個去世,另一個不愿茍活,林鴻宵夫婦真是伉儷情深。
過了一會兒,寧宸看著石井禮仁問道:“還有什么要告訴本王的嗎?”
“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!”
寧宸微微點(diǎn)頭,然后看向馮奇正,“重刑審問這兩人,看看他們還知不知什么?”
石井禮仁慌了,尖叫道:“寧宸,你說過只要我說了,要給我個痛快的,你是大玄攝政王,不能言而無信......”
“大玄攝政王就不能騙人了?忘了告訴你,對于昭和人,本王喜歡出爾反爾!
“你...你你......人無信而不立,你身為大玄攝政王,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嗎?”
“傳出去?這里一共四個人,你覺得誰會傳出去?”
石井禮仁看了一眼馮奇正,“你可別忘了,他是齊王后裔!
寧宸淡然一笑,“在我心里,他就是馮奇正,是我兄弟,其他的都不重要!”
“寧宸,你別太自信了,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,沒有人甘于屈居人下,正所謂物極必反,你機(jī)關(guān)算盡太聰明,遲早會遭到反噬的。”
寧宸冷笑,“你是想說老馮就是本王的反噬?”
“他是齊王后裔,齊王是誰你比我清楚,一個嗜血好戰(zhàn),站在權(quán)勢頂端的人...馮奇正身為他的后裔,骨子里就流淌上爭權(quán)奪勢的血液,他豈會屈居于人下?
如今,你是大玄攝政王,權(quán)勢滔天,他只是沒有動你的機(jī)會...他就是一只蟄伏的野獸,遲早有一天會將你吞得連渣都不剩!
寧宸看向馮奇正,問道:“他的話你認(rèn)可嗎?他說遲早有一天,你會背叛我!
“他放屁......”馮奇正大怒,搖頭道:“我不認(rèn)可,他說我不會屈居人下,可我十次有八次都在小月下面,她喜歡在上面!
寧宸嘴角抽搐。
他扭頭看向石井禮仁,“聽到?jīng)],我兄弟就喜歡在下面!
石井禮仁:“......”
他說的是這個下面嗎?
寧宸淡漠道:“你不用絞盡腦汁在這里挑撥離間,老馮是什么樣的人不用你來評價...本王只知道,不管是本王輝煌時,或遭人排擠落魄時,他都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邊。
兩世兄弟,本王信他勝過信自己。
老馮,交給你了!”
馮奇正點(diǎn)頭,一臉猙獰的盯著石井禮仁,“狗日的,就憑你也想挑撥我們的關(guān)系,我們都約定好了,要生生世世做兄弟!
寧宸笑了笑,轉(zhuǎn)身朝著外面走去。
“寧宸,你言而無信,你個卑鄙小人......”
啪。。
馮奇正一記耳光將他后面的話抽了回去。
“嘰嘰歪歪什么?寧宸怎么言而無信了?他雖然沒給個痛快,但也沒給你用刑,這說明他不止講信用,還很善良!
石井禮仁:“......”
他終于明白自己的挑撥離間為什么沒用了?
寧宸從大牢出來,也沒去城頭。
他在思索,怎么告訴林星兒她父母的死訊?
要不先瞞著?
可她終歸是要知道的,若是從別人嘴里知道,還以為他是故意隱瞞,肯定是造成誤會,和他生出隔閡。
寧宸嘆了口氣,招呼衛(wèi)鷹備馬,又讓路勇去通知廚房,做些好吃的。
準(zhǔn)備好以后,寧宸縱馬來到鑄造廠。
“末將副安撫使李景明,參見王爺!”
李景明帶著幾個人跑過來,滿臉激動地參拜。
“副安撫使?不是安撫使嗎?”
李景明一臉錯愕地看著寧宸,只愣了一秒便反應(yīng)了過來,滿臉激動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磕了三個頭,“多謝王爺,提攜之恩,末將沒齒難忘!”
寧宸笑道:“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,起來說話!”
李景明謝恩后站起身。
“沒發(fā)生什么事吧?”
“回王爺,一切正常!”
其他人都在城外打仗,李景明率領(lǐng)一千人馬,鎮(zhèn)守鑄造廠。
寧宸微微點(diǎn)頭,“帶本王去見林星兒!
“是!王爺,這邊請!”
來到一個獨(dú)立的小院子。
寧宸走了進(jìn)去。
“國寶,國寶......”
寧宸喊了幾聲。
“這兒呢!
隨著清脆的聲音,一個房間的房門打開,林星兒提著裙擺走了出來,原本白凈的小臉上灰撲撲的,也不知道在哪兒蹭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