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韓羽看向朱河,道:“朱大叔,這幾日辛苦你了。來,這是給你的賞錢!
朱河趕忙拒絕道:“不不不,韓老爺,我蒙您大恩,豈能再收受賞錢?”
韓羽堅持要給,笑道:“朱大叔,你還是收下吧,你看朱櫻現(xiàn)在也挺大了,你還得給她攢嫁妝呢!
朱河最后實在無法拒絕韓羽的盛情,只能無奈收下。
隨后,韓羽接著道:“朱大叔,今天見識了這把火銃的威力,我就放心了。之后幾天,你們就照著這個火銃的質量打造就好!
朱河躬身道:“好!我們一定不辜負韓老爺!”
……
第一把火銃制作成功,而且試驗后威力很可觀,這給了韓羽極大的信心。
他正幻想著自己將來會擁有一支火銃軍隊,但是很快,突如其來的現(xiàn)實打破了這種幻想。
此刻,村長葉邦彥傳來消息:
魚龍幫三當家風袖,又他娘的來了!
韓羽聞訊,鋒利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精芒,他狠狠地攥著拳頭,然后深吸口氣,朝著村長家里走去。
……
等到韓羽來到村長家中,風袖此刻正悠閑地在院落中喝茶。
見到韓羽出現(xiàn),風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,嗤笑道:“韓老爺,怎么樣,考慮清楚了嗎?要知道,野夫山四當家的呂城,現(xiàn)在似乎已經沒什么耐心了,估摸著三五天內便會殺來河溪村了!
風袖語聲平淡,臉上洋溢的笑容仿佛吃定了韓羽,甚至,在他眼中,仿佛覺得韓羽就像是一只螞蟻,一只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。
韓羽繃著臉,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,故作可憐的求道:“風先生,還請您寬限幾日,我現(xiàn)在已經在拼命湊錢了,只要湊夠了,立馬就給您送過去了!
看著韓羽這么一副卑微至極的模樣,風袖臉上玩味的笑容越發(fā)濃郁。
他冷笑道:“好。既然韓老爺都這么低三下四地求我了,那我風某人便再給你三天時間。但是!”
風袖神色突變,陰鷙一笑,接著道:“如果三天之后你還拿不出銀子,那就不要怪風某不講情面了!”
“好好好!多謝風先生!
“……”
送走風袖后,村長葉邦彥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,惡狠狠地咒罵道:“這混蛋畜牲,吃人不吐骨頭!三天兩頭來索命!”
葉邦彥看向韓羽,提醒道:“韓羽,還是那句話,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,一定不能由著這個畜牲肆意妄為!如果真的任他欺凌,咱們河溪村上千口子人,只怕早晚被他們蠶食殆盡!”
韓羽嘴角一翹,神色陰冷,平靜笑道:“村長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數(shù)!
突然,韓羽的聲音變得冷若寒冰:“風袖這個雜碎,蹦跶不了幾天了。”
……
從村長葉邦彥那邊告辭離開,韓羽準備回家。
路上,他迎面遇到了周大牛。
周大牛頓時驚喜道:“韓羽,有個好消息!好消息!”
韓羽問道:“什么好消息?”
周大牛道:“王福祥那邊,我們哥幾個輪番晝夜不停地盯梢,終于盯出了些門道!
周大牛開懷一笑,接著道:“魚龍幫三當家風袖,他的小舅子最近跟鎮(zhèn)上張家寡婦有些牽扯,今夜,只怕會去張寡婦那里過夜。”
韓羽聞言,略一忖度,然后微微一笑。
……
很快,入夜了。
天空陰風陣陣,伸手不見五指。
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,艱難地抵御著這可怕的寒風。
鎮(zhèn)上,一個滿臉酒氣的瘦弱男子,正哼著低俗的小曲,迎著寒風朝著巷子深處走去。
“站。
“別動!”
“敢不老實,老子活扒了你的皮!”
正當瘦弱男子準備推開一扇門時,一把鋒利的柴刀便陡然架在了他的脖頸上。
頃刻間,柴刀入肉,瘦弱男子的脖頸上,殷紅血跡緩緩淌下。
瘦弱男子當即便是被嚇傻了,趕忙跪下來哀求道:“這位爺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!你們若是劫財,我姐夫就是魚龍幫三當家風袖,他有錢,他很有錢的!”
“風袖?”
另一處巷子口的黑暗中,韓羽緩緩走出,冷笑道:“老子要殺的就是風袖!”
“嘭!”
說完,韓羽一腳踹在瘦弱男子的胸口處。
可憐這瘦弱男子剛想慘叫,便被身后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捂住口鼻。
隨后,韓羽一揮手,旁邊的黑暗中瞬間竄出四五個大漢,然后將瘦弱男子給裝麻袋里帶走。
……
翌日,清晨。
寒風依舊凜冽刺骨。
風袖躺在溫柔鄉(xiāng)中,慵懶地享受著床上滋味,直到下午方才起床,然后慢悠悠地來到王福祥家中。
風袖笑道:“今日大雪,無事可做,風某來與王兄好好喝兩杯!
王福祥笑道:“在下正盼著風先生前來呢,快請,快請!
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兩人視線交匯在一起,相視大笑。
然而,他們二人的笑意還未完全落下,卻突聽外面?zhèn)鱽砑贝俚穆曇簦骸敖惴!姐夫!?br>
風袖神色不悅,推門走到院落,冷聲道:“叫喚什么呢?滾進來!”
很快,風袖小舅子孔小江急匆匆跑進來。
在他的脖頸上,緊緊地圍著厚厚的圍巾,避免傷勢被人察覺。
不過此刻天寒地凍,風袖和王福祥都不覺得意外。
孔小江看了一眼王福祥,低頭沒有說話。
風袖冷聲呵斥道:“王兄是我好友,但說無妨!”
“好吧!
孔小江神色凝重,沉聲道:“姐夫,大當家那邊有要事宣布,召我們緊急回幫里!
風袖眼眸微瞇:“什么要事?”
孔小江道:“好像是新城村那邊的事情!
“新城村?”
風袖頓時神色突變。
他沉吟良久,然后看向王福祥,拱手道:“王兄,幫里突然有事,而且事情緊急,我現(xiàn)在必須回去。”
風袖想了想,接著道:“至于河溪村那邊那個姓韓的窮酸書生,王兄不必憂心,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了。韓羽必然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!”
王福祥拱手笑道:“無妨,風先生先去忙吧,酒我給風先生留著呢。”
“多謝王兄!
風袖向王福祥告辭離開,也不敢再多拖沓,騎馬迅速趕往魚龍幫內。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