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福祥盯著韓羽,冷笑道:“呦!大才子,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,都這個時辰了不去做苦力好還我堂哥的錢,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欺負別人?”
周大牛冷聲道:“欺負別人?你沒看到是李賴私自闖入韓羽的家里嗎?”
王福祥搖頭道:“沒有,我只看到你們在欺負李賴!
李賴看到救星到來,當(dāng)即沖到王福祥腳邊,哀求哭喊道:“大人,大人為我做主啊,我今早從韓羽家門口路過,誰想他竟然一把將我拖進他家中,然后肆意毆打!大人為我做主!”
王福祥點頭道:“放心,府衙代表了公平正義,自然不會讓無辜的人平白受委屈!
李賴用力點頭:“對對對!還是大人明理!這韓羽就是目無王法!就這還飽讀詩書呢,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“他娘的!欺人太甚!”
周大牛罕見地爆了句粗口,然后擼起袖子就要朝著李賴打去。
“大牛!”
韓羽制止住了大牛,然后突然轉(zhuǎn)身抄起身旁的柴刀,果決地朝著李賴砍去。
“嗤啦!”
剎那間,李賴的大腿便被柴刀命中,鮮血噴涌而出。
李賴臉色慘白,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徹寰宇。
“混賬東西!”
王福祥惡狠狠地盯著韓羽:“竟敢在我的面前傷人,韓羽,你真是惡貫滿盈!”
“來人,給我將其拿下!現(xiàn)在立刻帶回府衙問話!”
“是!”
說完,幾個小廝便朝著韓羽圍剿而來。
“咳咳!”
值此電光火石之間,一道滄桑沙啞的咳嗽聲忽然傳出。
眾人回頭望去,只見陳豐年攙扶著一位老者緩緩走來。
老者乃是河溪村村長,名叫葉邦彥。
他年少從軍,戎馬半生,后來因為負傷返鄉(xiāng),當(dāng)上了村長。
因為受軍中那股忠君報國、甘愿犧牲奉獻的精神的影響,河溪村在他的領(lǐng)導(dǎo)之下一向很團結(jié),當(dāng)然,李賴這種“很奇怪的物種”除外。
總而言之,葉邦彥在河溪村的威嚴不會比王得福弱。
至于為何葉邦彥會在如此緊要的關(guān)頭出現(xiàn),則是韓羽按照要陳豐年去請的。
“老村長!
看到葉邦彥出現(xiàn),韓羽等人作揖施禮。
緊接著,王福祥惡人先告狀道:“老村長,韓羽此人心術(shù)不正,先是拖欠我哥的債務(wù)不說,現(xiàn)在又惡意砍傷李賴,還請村長幫助我押送韓羽回去問話。”
葉邦彥沒有理會,只是盯著李賴,冷冷道:“李賴私闖民宅,居心不良,雖未釀成大禍,但其罪難以原諒!按照村規(guī),著三十藤鞭!”
語聲宛若審判。
“老村長,您如此偏袒韓羽,這樣不合規(guī)矩吧?”
王福祥語氣冷漠地問詢道。
葉邦彥盯著王福祥,冷冷道:“王福祥,你今日來此所謂何事?為何如此湊巧?偏偏就在韓羽要打殺李賴之時出現(xiàn)?”
“我…”
王福祥一時語塞。
總不能說…是為了擄走蘇小娥吧?
最后,王福祥緊張地搪塞道:“我,我是替我堂哥來的,來向韓羽索要兵役的推滯金!”
旋即,王福祥看向韓羽,正義凜然道:“怎么樣,大才子,銀錢可準(zhǔn)備好了?”
“哼!”
韓羽冷哼一聲:“王福祥,你要找理由也得找個能聽得過去的理由,我想問問,期限到了嗎?沒到你催個屁!”
韓羽語速加快:“再說了!想要收錢,讓王得福帶著字據(jù)來找我!關(guān)你屁事!”
“韓羽!你!”
王福祥面色漲紅,無言以對。
葉邦彥輕咳一聲,道:“王福祥,今日此事就這么算了,你轉(zhuǎn)告王得福,讓他少動些歪心思!一切都得按照河溪村的規(guī)矩來!”
王福祥看看葉邦彥,又看看韓羽,自知沒趣。
“姓韓的,算你今天走運!”
“等到債務(wù)期限一到,老子勢必要你如豬如狗!”
王福祥撂下狠話,轉(zhuǎn)身帶人離開。
“等等!”
韓羽冷聲喝道。
王福祥停步,但沒有回頭,挑釁道:“怎么?韓大才子現(xiàn)在便要還我堂哥銀兩?呵呵,再等等吧,再茍活幾天!
韓羽冷笑道:“這個不勞費心,只是,你這條王得福的狗還是多擔(dān)心擔(dān)心自己的狗命吧!”
“慢走不送!”
王福祥剮了韓羽一眼,然后氣憤地離開了。
空間很快安靜下來。
韓羽走至葉邦彥近前,施禮道:“今日多謝村長了。”
葉邦彥擺手道:“無妨,王得福和王福祥二人的花花腸子我心里清楚,再加上豐年的敘述,事情很明了,幫你是份內(nèi)的事情。”
說完,葉邦彥在陳豐年的攙扶下離開了。
不知不覺間,蘇小娥來到韓羽身邊,纖細的玉臂緊緊地環(huán)住韓羽的胳膊,身體因恐懼和后怕而輕微發(fā)抖。
韓羽刮了刮小娥的鼻尖,溫聲道:“傻娘子,放心,有夫君在,不會有事的!
“嗯。”
蘇小娥畢竟年紀尚輕,遇事害怕是正常的,況且還是在家庭如此落敗的情況下面對王得福、王福祥這種惡霸。
……
波折平息。
陳豐年送完村長后回到了韓羽的家中。
而后三人便動身進山。
今天韓羽打算仔細勘察一番深山的地形,他打算將下一步的目標(biāo)放在深山野獸的身上。
上次去縣城的經(jīng)歷讓韓羽了解到了…其實捕魚遠遠沒有山貨值錢。
就算是只最普通的野兔,其價格也是魚肉的數(shù)倍有余。
畢竟物以稀為貴,野兔可不像魚兒那樣成群結(jié)隊的游來游去。
不過陸羽要捕的并不是野兔,也不是野鹿,而是戰(zhàn)力恐懼的野熊。
河溪村背靠深山,其中野熊經(jīng)常出沒,而且數(shù)量眾多,幾乎成了威脅河溪村的存在。
所以,捕獵野熊,既可以獲利,又可以維護河溪村的周全。
韓羽仔細勘察深山,同時在紙上記錄著適合做陷阱的地方。
周大牛道:“韓羽,野熊力大無窮,幾十個獵人都捕殺不了它們,就憑咱們幾個,真的能捕到野熊嗎?”
陳豐年截口笑道:“大牛,韓老爺?shù)谋臼履阌植皇遣磺宄,你忘了上次炸魚的事了?我敢說……只要韓老爺想做,那就沒有做不成的事,所以,你我就聽韓老爺?shù)陌桑屛覀冏鍪裁,我們就做什么。?br>
經(jīng)過前幾次的事情,韓羽沉穩(wěn)冷靜、有條不紊的處理方式徹底折服了陳豐年。
周大牛摸摸腦袋:“說的也對。”
韓羽聽著陳豐年恭維的話,臉色淡然,不以為意。
“大牛!大牛!”
突然,身后傳來急促的哭喊聲。
“娘?”
大牛猛地起身,回頭望去。
來人果真是他的娘親。
大牛面色突變,心中暗道不妙,要知道,他的娘親因為身體虛弱,已經(jīng)幾乎半年都沒有出過家門了。
但此刻竟然哭喊著跑進深山來尋他!
必然有事發(fā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