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修第一斧,只不過是試試力。
第二斧的時候,天地變色,電閃雷鳴。
直接一斧頭下去,被后土和何極以問地之術(shù)隔絕的風(fēng)城,立馬塵土飛揚(yáng),瞬間崩塌。
風(fēng)家子弟紛紛念著咒語,以手畫地,雖然沒有那柄石劍,可他們還是合力將這些崩塌的石塊,全部融化聚在風(fēng)城邊上,砌起一道高高的石墻,將風(fēng)城和外面隔離開來,免得這一戰(zhàn),還會波及到外面的生機(jī)。
大家立馬順著石墻往下,站在厚重的石墻往下看。
這一斧過后,風(fēng)城下面再也沒有了遮擋,但一層極光飄護(hù)在上面,我試著用神念引動,想扯開,卻沒有動靜。
明顯在神念這點(diǎn)上,華胥這個至少曾經(jīng)占據(jù)地界一半的存在,還是比我強(qiáng)的。
“我來吧。”墨修握著沉天斧,猛的化成人首蛇身,蛇尾扭動。
這次自己沉喝一聲:“再來!”
有他開口,何壽自然也跟著昂首大叫:“再來!”
又是一聲齊聲沉喝,大家好像不再去顧忌生死和得失,也不再去想當(dāng)初的忌憚和隔閡,齊心協(xié)力,只為這一聲聲沉喝。
墨修蛇尾扭動,沉喝一聲一斧引動天雷,再次直接就劈了下去。
這次他附加了神念,一斧而下,空中隱約有著一條漆黑的大蛇扭動著,鱗片閃爍著沉沉星光,順著沉天斧猛的朝下而去。
當(dāng)條大蛇扭動,所有人都好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阿寶連忙拉住了我,緊張的喚了一聲:“阿媽!
雷鳴之中,夾著蛇嘶嘶的吼叫聲,跟著一聲轟鳴。
極光化成一條長虹,直接沖天而起。
上次被我引天雷轟過之后,再也不開的華胥之淵,再無半點(diǎn)遮擋,露在高高的石墻之下。
這次不再是上次那樣的避開,而是無數(shù)女體瞬間懸浮而起,吸附在她們身上的水蛭蛇娃,全部只有尾部附在那些女體之上,昂首對著我們露著宛如鐵釘般交錯的獠牙。
一張嘴,嘴里一洼黑色的液體,好像隨時都會噴出來。
這就是歸源之毒,一旦沾染,直接化成黑水。
墨修蛇身一甩,整個盤纏在高墻之上,形成第一道防護(hù)。
但就算這樣,所有人臉上再也沒有露出過害怕,也沒有后退。
就算是玄門中那些普通的門派,最近這段時間,也見過了這么多事情,大家也知道,什么叫同為一體。
我引著飄帶,懸浮于空中,盯著那些全部都睜開了眼睛的女體,引著神念,將我們想要和談的事情傳達(dá)過去。
可就像墨修所說的,就算我能感覺到她們都接收了神念,可她們并沒有妥協(xié),而是慢慢懸浮于空中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往上浮動。
我引著極光飄帶,順著墨修的蛇身,將整個風(fēng)城護(hù)住,免得這些女體上的水蛭蛇娃直接噴出歸源毒液傷到其他人。
后土乘著沐七,也懸浮于空中,她神魂都變得虛弱了。
見那些女體一點(diǎn)點(diǎn)上浮,輕喚了一聲:“華胥,我們談?wù)。?br>
可那些女體長相各不相同,可所有的好像都活了過來,全部都眼眸變成了蛇眸,看著后土輕笑。
成千上萬的女體同時開口:“你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了?她騙了你,我們在她眼中,無非就是一個捏出來的玩具!
“華胥!焙笸聊樕l(fā)白,輕喚了一聲,還想再說什么。
可跟著一道道觸手直接就從下面深沉的華胥之淵抽了出來,就好像順著坑邊往外爬溢的蛇一樣,瞬間就爬上了高墻。
所有觸手,宛如繩索,纏住了墨修盤纏護(hù)著風(fēng)城的蛇身。
吸盤瞬間就吸附在墨修的蛇身之上,用力拉著墨修往華胥之淵而去。
華胥這是用這些慢慢懸浮而上的女體,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,然后暗中讓小地母,直接就要干掉墨修。
它們觸手上的吸盤,吸食血肉,就像水蛭吸血一樣,根本就沒有感覺。
眼看著墨修盤纏著的蛇身之上,瞬間就攀附滿了小地母的觸手,我引著飄帶,黑發(fā)涌動,甩著黑發(fā),正要去吸食小地母的生機(jī)。
可就在這時,“滋”的一聲響。
纏在墨修身上的所有觸手,全部都好像落在鐵板燒上的魷魚須一樣,瞬間就滋起冒煙。
它們也是知道痛的,立馬就往回縮。
同時尖銳的哭聲從華胥之淵的下面?zhèn)鱽,濃濃白霧蓬勃而起。
我連忙引著飄帶,免得這有腐蝕性的白霧溢出去。
這才轉(zhuǎn)眼去看墨修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整個蛇尾,就好像一條流動的熔漿,發(fā)出金黃的顏色。
見我看過去,墨修直接游到我身邊:“在熔漿里泡久了,就成這樣了!
要這樣煉化自己,得承受多大的痛苦。
我伸手抱了抱墨修,引著一縷神念傳出,讓舒心怡聯(lián)合先天之民,在風(fēng)城布下冰晶蒼穹。
無論地底,還是上面,要保證華胥她們都不能出去。
至少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這腐蝕性的白霧飄出去。
我們知道華胥的存在,很久了。也打過幾個照面,可她從來沒有跟我們有過交流。
也不知道是不屑呢,還是不愿!
既然華胥不愿意談,那就打到她談!
隨著我神念涌動,舒心怡立馬帶領(lǐng)先天之民,開始念著咒語。
隨著他們咒語念動,好像所有的空氣都凝結(jié)了,跟著一道宛如蒼穹的冰晶出現(xiàn)在風(fēng)城的上空,而下面也是滋滋作響,一圈冰晶,順著華胥之淵往上,直接將整個風(fēng)城圍住。
眼看被飄帶隔離的霧氣越來越濃,后土趴在沐七身上,朝我道:“就這樣干等嗎?”
我搖了搖頭,引著神念,朝巴山那些人而去。
于心眉立馬驅(qū)動巴蛇,引著巴蛇昂首,握著號角,猛的一聲長號。
隨著號角聲響起,在她旁邊的于古月雙手一抬,輕輕一拍。
一道幽藍(lán)的光線,夾著風(fēng)雨,直接劃破風(fēng)城茫茫白霧。
同時光線涌動,里面那些蟄伏于白霧中的女體清晰可見。
神于兒,出入有藍(lán)光,伴風(fēng)雨。
以前于心鶴只不過有稀釋的血脈,于古月和于古星才是真正的神于兒。
可于古月還那么小,于古月神骨被抽離。
是后土幫她重鑄了神骨。
我本以為就是讓她變得聰明一點(diǎn),機(jī)靈一點(diǎn),卻沒想還是這么厲害的。
隨著藍(lán)光一閃,于古月沉喝一聲。
一道道穿波箭,對著那些女體射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