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白微給的蛇鱗,加上墨修本來就說過,讓我摸清情況。
在入登天道前,我還是引著飄帶,去了一趟摩天嶺。
或許是因為墨修突然發(fā)了狠,這會山洞里已經(jīng)放了六塊隕鐵了。
見我到來,墨修依舊握著鱗片,用力的開鑿著另一塊隕鐵。
我直接將白微給的那些鱗片遞給他,然后引著神念,將和蒼靈交流的記憶傳給了他。
墨修接收了神念,原本開鑿著隕鐵的手頓了一下。
整條蛇好像都又僵了,扭頭細細的打量著我,輕聲道:“所以這一切,或許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,原先就謀劃著的!
“她現(xiàn)在還留了一縷神魂在軀體里,是不是就是方便你進入六合間,以那點神魂為引,看到她想讓你看的信息?”墨修臉色發(fā)沉。
握著鱗片一點點的開鑿著:“連這一根鐵箭,或許就是想射殺她的。她到底是惹了什么,讓天界的某些存在,恨不得殺了她!
“或者說,她是不是和誰……”墨修握著鱗片,直接就停了手。
我知道墨修話里的意思,可這種猜想,他原先就有過。
以至于他知道我體內(nèi)神魂是應(yīng)龍的,還有原主留著的一縷時,整條蛇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有點不對勁。
現(xiàn)在他的身世幾乎呼之欲出,原主的計劃反倒是越來越多。
他怎么可能不懷疑!
我看著墨修,沒有說話。
這種事情,解釋是沒有用的。
墨修卻突然苦笑一聲,朝我揮了揮手道:“造沉天斧其實用不了太多的隕鐵,原先那條本體蛇挖這么多,是因為還留了隕鐵造了穿波箭的箭頭!
“我再挖一些就夠了,你先去忙吧,等我造好沉天斧,我就去找你!蹦匏坪跬耆畔铝藙偛诺牟孪,直接轉(zhuǎn)過了話頭。
我也不再去提這不好的事情,就當揭過了。
看著那一塊塊的隕鐵:“挖出來后,再怎么造成斧頭?”
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,為什么這挖出來的是隕鐵,造出來的沉天斧反倒和這摩天嶺一樣是石頭的。
如果是把石斧,直接從這里開鑿時,就挖出一個石斧的模樣不行嗎?
“剩下就是打鐵的事情了,鍛造一下,敲打出雜質(zhì),就可以了!蹦藓孟癫⒉辉谝,只是不停的挖著隕鐵,朝我沉聲道:“你不是想要去登天道嗎,快去吧。”
“你在這里,我沒有辦法完全專心開礦啊!彼坪踹有心思開玩笑。
我沉眼看著他,再看著那些被他挖開,變成細小石片的石頭。
那條本體蛇是在死后,才造的沉天斧啊……
我不敢再往下想,怕墨修感知到。
只是引著飄帶,一點點后退。
墨修沒有回頭看我,也沒有停頓,雙手握著鱗片,嘩嘩的開鑿著隕鐵。
他也沒有再和原先一樣,光著膀子,一身黑袍,緊裹在身上。
我眼睛微微發(fā)酸,引著飄帶一轉(zhuǎn),就到了登天道。
登天道很長,可除了這山洞,后面大部分就是古蜀國的故事了,與我想知道的,沒有太大的關(guān)系。
所以我直接到了那個山洞,看著上面一幅幅的壁畫,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些完整的圖案。
而是脫離對眼睛習慣性的畫面沖擊,只去看那構(gòu)成圖的線條。
同時為了更好的看清這些蛇紋,我直接按原先何壽強行教我練習玄冥神游時的辦法,從口袋里掏出一卷保鮮膜。
用神念引著,將嘴鼻捂起來,再一點點的纏緊脖子。
對于現(xiàn)在的我而言,窒息是不會造成死亡的,所以我不知道這辦法是不是還有用。
就在我用保鮮膜纏著自己,感覺呼吸越來越緊促,那種感覺很不舒服,卻只發(fā)現(xiàn)心頭越來越煩躁。
我不敢用神念纏著保鮮膜,怕本能驅(qū)使的時候,神念直接撕開了保鮮膜,所以直接將保鮮膜的另一頭纏緊了。
窒息感,不只是因為身體需要氧氣,更重要的是,呼吸不得自由,會很煩躁。
我順著這登天道的壁畫,一幅幅的往前走。
因為煩躁,所以意識再也聚不攏,看那些畫好像都在扭曲。
每一道線條,好像都不再是線條。
保鮮膜緊貼著嘴鼻,讓我不由的張大了嘴,伸出舌頭去抵嘴邊的膜,想將它戳開。
我只得緊咬著舌頭,這樣來來去去的看著。
一遍又一遍的走著,一幅壁畫,一幅壁畫的過著!
當初谷遇時讓我從最難的地方入巴山,又是水淹,又是爬繩索,又是爬山,可能就是讓我身體疲憊,激發(fā)潛能時,發(fā)現(xiàn)這壁畫中的秘密。
可惜那時,我身邊還有何壽,所以我總報以希望。
現(xiàn)在我什么人都沒有了,連墨修都快要被那摩天嶺的鐵箭給整崩潰了。
我只能靠自己!
隨著我一遍遍的走著,那種窒息感,并沒有讓我死亡,但卻讓那種煩躁感越發(fā)的強。
我在一幅幅壁畫前,來來去去,越走越快。
幾次都想用神念,引著黑發(fā),直接就將這些石頭的生機吸走,吃掉這些壁畫。
每走一遍,這種想法就越強烈。
更甚至,我再也壓制不住黑發(fā),想將嘴鼻邊的保鮮膜給戳開,還得伸手輕輕揪著黑發(fā)。
但黑發(fā)似乎有自己的意識,我死了,它們也沒得活,所以慢慢的我也揪不住它們了。
我只得雙手緊握,在這些壁畫前越走越快。
眼睛跟掃什么一樣,飛快的掃著這些讓我看得煩躁不已的壁畫。
就在我手中緊握著的黑發(fā),已經(jīng)游到嘴鼻邊,想將這些保鮮膜直接戳穿的時候。
我垂眼看著這些黑發(fā),只感覺無比的煩躁。
直接一伸手,就將這些黑發(fā)全部扯開,同時引動神念,想用飄帶將黑發(fā)給扎緊。
就在飄帶轉(zhuǎn)動時,我看著極光和黑發(fā)糾纏在一起,慢慢的好像變成了一只眼睛。
腦中猛的閃過,我原先在洗物池,學那道避水咒時。
真正發(fā)揮最大威力的,就是我眼睛變成蛇眸的時候!
現(xiàn)在的蛇紋,只有蛇族才能看得懂。
那么上古的蛇紋,自然只有那些龍蛇大神才能看得懂。
后土說她也不懂這些蛇紋,那么原主自然也不一定懂。
可后土將我和墨修刻意帶到這里,也告訴我這里有蛇紋,自然是知道我和墨修,有一個人能解開的。
那么蛇眸就很重要……
這也就是為什么,原主要將應(yīng)龍的神魂,置換到自己身體中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