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(yīng)龍給我的這把火器,是她貼身帶的。
在我用神念窺探她記憶的時候,她還用這把槍,抵過我額頭。
不過沒有扣動扳機(jī)!
這會我直接扣動扳機(jī)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在整個深坑中回蕩。
雙手只感覺發(fā)麻,整個手臂好像都感覺到了后挫力。
神念卻飛快的附在那飛出去的子彈上,在快要射中墨修時,神念一拉,引著子彈穿過那些凍結(jié)的弱水冰柱。
手上卻沒有停,砰砰的接連就是幾槍。
同時神念分散,全部附在那些子彈上,借著子彈的沖擊力,將弱水冰柱擊碎。
我手握著火器,在一聲又一聲“砰砰”的響聲中,只感覺耳朵都震聾了。
這下面的人面何羅,或許是長其居于深底,沒有什么大的聲音,這會聽到接連的巨響,也都被嚇得微微沉于弱水下。
我卻什么都不在意了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射出了多少發(fā)子彈,反正就是砰砰的扣動扳機(jī),每出一顆子彈,就附一縷神念上去。
引著子彈順著墨修的蛇身,將那弱水冰柱撞碎。
眼看所有弱水冰柱都碎了,趁著人面何羅被巨響聲震得躲到了水面下。
我黑發(fā)一用力,沉喝一聲:“起!”
黑發(fā)瞬間發(fā)力,將墨修的蛇身往上一拉。
而何苦九條無形的蛇尾卷著,身體上半身住下一落,明顯能感覺九條狐尾用力朝上一甩。
墨修昂首發(fā)出一聲宛如龍吟般的低吼聲,蛇尾一擺,就朝上沖飛而去。
就在他蛇頭沖過我身邊時,蛇眸眨了眨眼,似乎有著什么晶瑩的東西順著一角滑落。
可我只感覺黑發(fā)在巨大的拉力下,根根斷裂,頭也痛得厲害。
更沒有時間去看墨修眼中落下的是什么,神念一展,引著飄帶,將白微和何苦拉過來,率先就把何苦甩到了墨修的蛇身之上。
何苦沒有耽擱,一上墨修的蛇身,順著他蛇身一竄,就想再進(jìn)入了墨修的蛇嘴之中。
這個時候,多存活一個,就是對我們的努力最大的尊重了。
可她狐尾浸入弱水,又將墨修甩上來,脫力嚴(yán)重,四肢用力朝上攀登時,又瞬間就要落下來了。
就在她往下墜落時,幾根白麻從墨修嘴角甩了出來,拉住了她,住墨修嘴里一扯,就將她拉了進(jìn)去。
但白微還有用,所以留著。
可就在墨修的蛇身盤纏著沖過我時。
飄帶一托就將何壽的龜身托了出去。
我所處的地方,再往上就是弱水的水汽聚集的地方了,如若沒有突破這里,前面一切都是徒勞。
何壽一到空中,原本巴掌大的龜身瞬間變得幾乎撐住整個坑一樣的大。
因為沒有到突破界限的地方,沒有水汽聚集拉動,加上有飄帶托著,他還有四肢可以劃動,倒也沒什么。
但就在墨修沖到界限時,巖壁上的水汽,好像瞬間就活了過來,全部嘩嘩的朝下升。
更甚至有的,跟蒸騰的水汽一般,嘩的一下就朝著墨修的蛇身聚去。
我眼前瞬間就變得白茫茫的一片,除了神念能感知到,其他什么都看不見。
頭猛的往后一靠,剛才被生生拉斷的黑發(fā),在強(qiáng)大的意力催動下,瞬間再長了出來。
可這將卻不是往其他的地方,而是順著巖壁飛快的游走,一旦有什么縫隙,直接就扎了進(jìn)去。
我這次依舊沒有控制著黑發(fā)的吸食力,任由黑發(fā)吸食著巖壁里任何生機(jī)。
黑發(fā)生長起來很快,不過神念涌動間,就將我這邊的巖壁幾乎覆蓋住。
這些水汽光是騰起來,不過是水霧,真正聚集多的,還是巖壁之上倒游的水珠。
能阻一點,墨修就能往上飛一點,出去的幾率,就高一點!
同時神念涌出,感知著墨修騰飛而上的蛇身動靜。
就在神念感知的時候,我才知道,墨修為什么消耗這么大,怎么也脫離不了弱水的吸力了。
它原本修長流暢,線條幾近優(yōu)美的蛇身,這會蛇腹偏下的位置,整個都是飽脹的。
好像只要再撐一下,整個蛇腹就要被撐開。
心頭突然就是一梗,怪不得他匍匐在水中,除了蛇尾將何壽從弱水中撈出來,連動都沒有再動一下。
巴山所有能動的生物,都跳了進(jìn)來,沒有被弱水腐蝕消失的,他都吞入腹中,好好的護(hù)著。
更甚至還有于心眉的那條巴蛇……
巴山廣袤,光是白猿就有多少?
墨修一條有無之蛇,就算再大,又能裝得下多少?
怪不得他連騰飛都那么慢……
他以前,能用瞬移的!
從清水鎮(zhèn)被隨已,用滿清水鎮(zhèn)居是的性命要挾要吃阿寶后,我最恨的就是這種無差別攻擊,來的威脅!
無論這個布局,是沐七,還是那神母自己留下的,真的讓人恨得咬牙!
我輕吸了口氣,一咬牙,一股怒意直沖腦門,黑發(fā)嘩嘩的長出,不一會就幾乎纏住了整個巖壁。
巖壁上的弱水細(xì)珠,依舊有著一定的腐蝕性,黑發(fā)還是不時的被腐蝕斷。
可就算這樣,眼前水霧越發(fā)的濃,我臉上都有著被腐蝕的那種火辣辣痛意。
更甚至還能聽到咕咕的水汽冒出聲。
而墨修,卻還在努力擺動著蛇尾想往上飛,但因為蛇腹太脹,加上身上水汽越聚越濃,根本就飛不上去。
我隱約感覺到他蛇身要被水汽拉下來了,忙將飄帶上的何壽往上一拋。
沉喝一聲:“何壽!”
就在我一聲沉喝之后,何壽四肢在飄帶上一借力,猛的朝上竄去。
何壽平時脾氣雖然暴躁,可一旦有事,沖上來,就是不要命的那種。
就像他說的,蛇棺被滅時,他為了救我和墨修不被天怒颶風(fēng)卷走,自己往自己殼上砸火球。
這會他幾乎一沖而起,對著墨修的蛇身一頂。
我在神念中只感覺墨修的蛇身,在何壽的龜殼上一拍,直接就沖破了層層的水霧。
而何壽因為被借力,啪的一下就往下掉落。
我想借著最后的力氣,引著飄帶將何壽接住。
可何壽身上聚著那些原本想拉下墨修的水汽,根本拉不住。
不過有著飄帶緩沖一下,何壽在空中就將龜身盡量變小,落入弱水中,也能被腐蝕得少一點。
我就在他落入弱水時,引著飄帶纏住他的龜身。
而白微早有準(zhǔn)備,七彩鱗片一閃,立馬沒入水中,將被飄帶包著的何壽勺起來。
何壽一脫離水面,上面的墨修已經(jīng)騰空而上了。
我這會已經(jīng)完全靠扎近巖壁的黑發(fā),穩(wěn)住身形。
就在何壽出水的瞬間,飄帶一展,將他和白微都卷起來。
腦中所有意念,什么都不想了,連黑發(fā)都不管。
全部聚攏在飄帶上,纏著白微和何壽,將他們用力往上一托。
也就在同時,我突然感覺到脫力。
所有扎進(jìn)巖壁中的黑發(fā),啪的一聲,全部斷裂,身體猛的往下墜落。
我只來得及看著,飄帶宛如一縷極光,裹著白微和何壽,直接沖向了墨修的蛇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