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修臉色一沉,卻只是沉眼看著我,伸過來的手,朝后縮了縮:“你先問米!
“胡一色!”我卻抱著阿乖往墨修身邊靠了一步,避開胡一色的手,直接將阿乖遞到了墨修懷里。
朝胡一色冷聲道:“你別忘了,這是我和墨修的孩子,就算墨修不抱他,不摸這兩個問米的雞蛋,阿乖體內也流著墨修的骨血!”
“而且我現在和墨修那道婚盟未解,精血相融,除非不問這米,要不然就避不開墨修!蔽冶е⒐裕苯铀闪耸址旁谀迲牙。
沉眼看著墨修,神念涌動,讓他沒必要退讓。
我知道墨修為什么步步退讓……
“如果你不想問米,我們想像沐七一樣知道未來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其實也容易!蔽矣沂治罩莾擅峨u蛋,慢慢轉手對著摩天嶺。
朝胡一色冷聲道:“我直接放了這兩枚雞蛋,大家雞飛蛋打。而摩天嶺下就是時間歸所,你進去過,沒有搬山,就證明你知道有進去的路子!
“要不,勞煩胡先生,帶我們進去看一眼。那所謂的時間歸所,到底是什么樣的!也免得問米沾了這個的氣息,沾了那個的氣息,問得不準!”我捏著雞蛋的手指彈了彈。
只要胡一色再說話,我手一松,這兩枚雞蛋就直接落在地上。
時間歸所能看到的未來是什么樣的,我并不知道。
但從沐七那里抽取記憶,綠珠之上閃過一幀一幀的畫面,我大概知道時間歸所能見到的未來,怕也是時間碎片的畫面。
可胡一色說他進去了,卻并沒有搬山,和何壽看到的根本就不相同。
他卻只字未提看到了什么,怎么進去的,這才是重點!
胡一色臉上閃過無奈,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摩天嶺,好像閃過一片片的迷茫。
捏著胡須,卻只是慢慢的后退了一步。
朝我恭敬的拱手作揖:“有請何家主問米,不問鬼神問蒼生!”
一邊的蒼靈好像也輕嘆了口氣,慢慢走到了被墨修拉毀的石柱邊,看著那斷裂的接口。
何極他們好像并不像何壽那樣,急著去找阿問,也都站在一邊等著。
我見胡一色退步,這才將兩枚雞蛋放在墨修懷著的阿乖手中,伸手捂著。
雞蛋要感知氣息,自然要一段時間。
我握著阿乖的小手,抬眼看著低頭哄著阿乖的墨修:“你沒必要退讓的,你也無須愧疚。其實這些事情都怪我,如果沒有進入南墟,就不會這樣了!
墨修從體內有無之蛇的神魂,被喚醒傷了我之后,對我都很小心翼翼了。
更何況,后來還有他夜游啃碑,卷土而食,這樣的事情。
導致他總怕傷了我……
墨修本來就是蛇影,看上去風光霽月,其實內里很敏感。
就像他以前說過的,他認為自己只是一道蛇影,一道執(zhí)念,沒有實體,所以配不上我。
可現在,他對胡一色,對阿問,對沐七,步步退讓,又何嘗不是小心謹慎。
他那夜游時的癥狀,并沒有什么大的傷害,可卻讓墨修從威風凜冽的蛇君,變成了一條吞食萬物的魔蛇。
墨修雖然沒有表現,可他心里怎么能接受?
墨修聽到我的話,詫異的抬眼看著我,輕笑道:“并沒有退讓,只是沒必要起爭執(zhí)!
我朝墨修笑了笑,雙手依舊捂著阿乖的那雙手。
轉頭朝白微道:“我和墨修結成婚盟,用了你家那片七彩鱗,如果取消婚盟,是不是也要用那片七彩鱗?”
“是。你們都不是神蛇,要結這由媧祖定下的婚盟,無論是締結,還是取消,都要經過她的鱗片的!卑孜⑺坪跸氲搅耸裁,皺眉看著我道:“你現在就想解開婚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