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靈苦笑道:“以身養(yǎng)魂,神母之軀,也不過是一魂而已!
“也就是說……”我輕呼了口氣,轉(zhuǎn)眼看著胡一色:“沐七并不是想讓我接收神母的記憶,而是在逼迫我們做什么,然后讓他那個被砍下頭顱的真正神母生復(fù)?”
這就像趕牲口,對于被趕的牲口,它們奔赴的方向就是生路。
可對被驅(qū)趕它們的人,只是看著它們奔赴著想讓它們?nèi)サ牡胤健?br>
我就是這樣被沐七趕著的……
“神母生復(fù),軀體所有生機皆用來養(yǎng)神,那么……”蒼靈沉吸了口氣,嗤笑道:“眾生皆亡!”
“所以九峰山一滅,阿問就帶我們遷回了原先的山門。”何極苦笑了笑,朝我道:“這也是為什么,阿問不讓其他人進去的原因!
“是神母的哪個部位?”墨修臉色也微微發(fā)沉,低聲道:“叫阿問回來一起商量吧!
這件事情,如果一旦是真的,什么先天之民,什么風(fēng)家,什么普通人,什么豬狗牛養(yǎng),都沒有任何區(qū)分了。
大家都得死!
何極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:“阿問不會來了,我們也不知道問天宗是神母的哪個部位,知道也不能說!”
我聽著愣了一下,想到阿問和阿熵的關(guān)系,心頭發(fā)梗。
想來阿問身為息土,或許也是這神母身體的一部分,他想神母生復(fù),也是可能的。
但跟著就聽到何極道:“阿問在你生阿乖的時候,兩次化出真身,更以息土真身強行壓住了地底神母的異動,神魂受了很重的傷!
“這次那些玄門中人所滲出的歸源黑水,可以融化侵蝕所有東西,你們不管,阿問只得分出一縷縷的真身將這些歸源黑水困住,暫時不讓它們侵蝕其他!
“真身和神魂皆損,阿問自然是大傷!焙螛O語氣中沒有什么太多的情緒,只是無奈的輕嘆了氣:“而且問天宗的山門,不能沒有人守!
阿問……
終究還是那樣默默的扛下了所有!
我低垂著眼,不知道怎么看向何極了。
沐七那些事情,有多少是為了挑撥我們心底的信任,讓我們一個個的都孤身作戰(zhàn)的?
“現(xiàn)在外面的事情,凡事以大師兄為主!焙螛O臉依舊帶著嚴肅,盯著我道: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就是我們不知道沐七到底觀未來的時候,看到了多少!
“要不然……”何極瞥著那具被我?guī)Щ貋淼能|體,冷笑道:“或許我們現(xiàn)在做的事情,也不過是在被趕的路上。”
這真的很煩人,沐七那觀過去,曉未來的本事,總會讓人自我懷疑。
一提到這個,大家都沉默了。
“神獸白澤,神母之下,幾乎無敵。潛世宗從無反復(fù)!”蒼靈慢慢站起了身,朝外走去:“谷遇時大概是知道是潛世宗在布這個大局,所以至死都沒有點明,只是將巴山以死相托!
我想到谷遇時,瞥著那一堆書,以及墨修從巴山帶回來的那些物資。
看著外面的夜色,扭頭看了看墨修。
輕聲道:“既然沐七曉未來,來掌控我們,我們也試一把吧。他能曉未來,我們也可以試一下,就看他知道的多,還是我們知道的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