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又何苦啊,還是你看得開。因為一直沒有心悅過嗎?”何苦接過我懷里的蛇胎,戳了戳我的心口:“何悅,你不該取這個名號的!
我只是朝她笑了笑,低頭親了親蛇胎,輕聲道:“我買了試用裝的奶粉,你幫我泡著喂點吧。你不知道怎么泡的話,看下那本《產(chǎn)后護(hù)理》里面有沒有,墨修應(yīng)該會寫得比較全面的!
何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呵呵的笑了笑,握著那本產(chǎn)后護(hù)理就走了:“你放心,上次我丟了阿寶,這次不會再丟你的娃了。”
我看著她離開,這才轉(zhuǎn)身看向眾人。
卻見何壽他們原本不在意的,這會也都面色緊張了起來。
我直接走到墨修蛇身邊,抬眼看著白微:“我該做什么?”
我雖然還沒有見識過神蛇一族的婚盟,但上次風(fēng)望舒和墨修差點成婚,搞得陣仗挺大的,到我這里,就挺冷清的。
本以為結(jié)個生死契闊的婚盟會很麻煩的,可白微卻朝我道:“你劃開手腕,引出血就行了!
她說著,居然從懷里掏出一片七彩蛇鱗,在墨修的蛇身之上找了個位置,將那片七彩蛇鱗放好。
然后朝我道:“然后將血滴到這片蛇鱗之上就可以了!
這聽上去就有點不太靠譜,但我還是老實的劃開了手腕,將血滴下去:“這片蛇鱗又是誰的?”
“媧祖!卑孜s并沒有離開,而是伸手摸著那片蛇鱗,朝我輕聲道:“我家就這一片!
我沒想到這片蛇鱗這么有來頭,果然神蛇一族和媧祖關(guān)系很親近啊。
那蛇鱗碗口大小,而且看上去,白微是倒覆著的,像一片兩邊卷起的瓦。
隨著鮮紅的血水滴落在蛇鱗之上,那蛇鱗的七彩光芒更盛了,好像整個都發(fā)著光。
但那光卻又是實質(zhì)性的,就好像一條條各色的彩蛇,從汲取了我的血,從那鱗片中游了出來,慢慢的滲入墨修的身體里。
在墨修淡如虛影的蛇身中,快速的游竄。
而白微的手從來沒有離開過那片七彩蛇鱗,手指在邊上輕輕轉(zhuǎn)動著。
嘴里嘶嘶的說著什么,不時仰頭對著天空。
我原先還能看著那些七彩的靈蛇在墨修的身體里游竄,可沒過多久,就感覺眼睛被那七彩光晃得有點難受,更甚至有點眩暈。
就好像在船上晃來晃去,身體也飄飄蕩蕩的。
而且我明明只是放血,卻感覺好像有無數(shù)的黑發(fā)扎進(jìn)了我傷口里,吸食著我的生機(jī)。
那種痛意就好像無數(shù)的針,扎進(jìn)了骨頭里,還順著手腕的傷口,一點點的往身體里鉆。
隨著生機(jī)被吸食,我發(fā)現(xiàn)身體再次變得半僵了……
心跳也慢慢停止了,而白微那嘶嘶的聲音,卻變得清晰。
我隱約好像又到了玄冥神游的狀態(tài),只是這次身體不再是在原處,而是好像置身于周天星辰之中……
那所有的星辰光芒閃爍之中,背后那黑寂無邊的虛空,似乎就像一條……半實半虛的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