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了點頭,看著天坑道:“風(fēng)望舒是從這里下去的?到了華胥之淵?她為什么能去?”
阿娜卻只是答非所問的道:“當(dāng)初龍靈殺墨修的時候,他也沒有了法力?茨愣亲拥那闆r,應(yīng)該快了吧!
我猛的扭頭看向阿娜,沉聲道:“我不會!
不會殺了墨修造蛇棺!
蛇棺對我根本沒有用,我為什么要殺墨修來搞這個沒用的東西!
“你會的!卑⒛瓤恐桓褡,抬眼看著我,輕聲道:“你現(xiàn)在還不會,是因為墨修還沒有危及到你關(guān)心的存在!
“如果他會吃掉阿寶,會吃掉你腹中的蛇胎,會吃掉你呢?”阿娜的聲音很沉。
就好像一個水鍋悶悶的聲音:“你見到他失去意識的樣子了嗎?什么都能啃食掉,就算沒有法力,卻也什么都阻止不了。”
“你會為了墨修,放棄所有你關(guān)心的存在嗎?而且殺了一個沒有法力,只是拖累的墨修,可以救所有人,你還不會嗎?現(xiàn)在不是一步步的朝那個方向去嗎?”阿娜伸手摟著竹子,輕聲道:“龍靈也不想殺墨修的!
她嘴里的墨修,指的永遠(yuǎn)是那條本體蛇。
“可龍靈腹中的蛇胎需要生機(jī),只有墨修的精血可以喂食。但墨修不想死,他體內(nèi)的有無之蛇的意識,就會引導(dǎo)他去吸食別人的生機(jī)!卑⒛日f到這里,沉聲道:“當(dāng)初龍靈的父親也是這樣的,就是你們所說的那條魔蛇。”
也就是說,代代這樣。
我捂著小腹,輕聲道:“那為什么龍靈生了下來?”
“所以她體內(nèi)有源生之毒啊。”阿娜呵呵的苦笑,輕聲道:“我并不是自愿舍棄身體的,而是我不舍棄,神母就不會庇護(hù)龍靈,她想生下來,就必須她父親死去!
“我為了一家人都活著,許諾神母,在生下龍靈生,將身體獻(xiàn)祭給神母!卑⒛仁衷谝还(jié)節(jié)的竹節(jié)上扶過。
輕聲道:“所以在巴山的記載中,我生下龍靈,再入蛇窟,卻再也沒有出來過了。因為我的身體,獻(xiàn)祭后被神母帶入了華胥之淵。”
我聽著大概理了理前因后果,朝阿娜道:“那如果我也愿意和你一樣呢?”
阿娜不過是放棄了身體,就保全了一家三口,我也可以啊。
就算沒有身體,神魂和意識存在,也算活著,挺好的!
可我話音一落,阿娜就呵呵的笑:“你跟我不同啊。我不過是一個繁育的工具,我從華胥之淵逃出來,就是找你的?晌覜]找到你,卻找到了阿熵。”
阿娜臉上盡是苦澀,朝我幽幽的道:“我的身體只是用來繁殖,你的身體,卻是用來裝載神母記憶的。你一旦放棄身體,就是和沐七所說的一樣啊,那你何不按沐七的選擇?”
“而且我能以神魂的形式存在,你離了身體,可以嗎?”阿娜的話里,帶著絲絲的同情。
頭靠著竹子,朝我道:“何悅,你斗不過他們的。天禁之下不可有神,所以神母要想的,也不過是一具蛇棺!
神母其實也是神,天禁昭昭而下,她也不好過。
但我不明白,阿娜說是找我,確切的說是切我這具身體,用來做什么?
而且神母為什么不直接自己殺了墨修造蛇棺?而是每次都要讓我們這些“傀儡”來動手?
我突然有點不太明白,這所謂的天禁到底有多厲害了,好像真的天下所有的東西,都受到影響。
也就是說,我能走哪條路,其實都被神母她們給設(shè)計好了。
我干脆看著阿娜道:“你那具軀體呢?生出來的何辜和張含珠,是你身體生出來的吧?那孩子的父親是誰?”
阿娜在魔蛇神魂入天坑的時候,還一個勁的說,以為魔蛇會怪她。
那時阿娜說的事情,和我們所想的事情,根本就不是一樁事。
可笑的是,我們總在自認(rèn)為的圓滿!
阿娜臉帶羞澀,無奈的看著我,輕聲道:“你別問!
“你還想要那具軀體嗎?”我干脆捂著小腹,盯著阿娜道:“借我用一下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