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問聽我說讓他回去,一臉詫異。
那張原先看什么,好像都了然的臉上,閃過一絲絲疑惑。
居然低聲道:“你這是答應(yīng)了嗎?”
我聽著連飄帶都不想引了,就這樣一步步的朝竹屋走去。
以前阿問多睿智啊,看什么都冷靜沉穩(wěn),無論遇到什么事情,好像找到他,都能給出準(zhǔn)確且中肯的建議。
無論是什么事情,他都會盡量想辦法幫我解決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居然聽不出我話里的意思。
我走了幾步,扭頭看著阿問,沉聲道:“阿問宗主有聽過一個道德問題嗎?就是鐵軌救孩子的那個?”
阿問滿臉疑惑的看著我,臉上盡是不解。
我朝他嗤笑道:“如果阿問宗主不知道的話,出了清水鎮(zhèn)可以去查一下!
“我只想告訴阿問宗主,如果我是那個在廢棄鐵軌上玩的孩子,我有自主選擇權(quán),我是不會放棄自己生存的機會去救別的孩子的,不管他們有沒有做錯事,只要我自己沒錯,我就不會舍棄自己!蔽以囍Я颂_。
感覺腳底踩著地面,就算半僵的身體,也有著一種實實在在的腳踏感。
朝阿問沉聲道:“我就在這清水鎮(zhèn),如果你們想要我舍棄自己救其他人,你們得有掌控我生死的能力。但你們想讓我自己放棄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他們搞這些,就是想用懷柔政策,想以天下蒼生,道德大義,來勸我自己“犧牲”。
可我不是何辜,不是那個從小在問天宗,由他們從小養(yǎng)大的蒼生何辜。
他不是讓我問心何悅嗎?
為什么現(xiàn)在來逼我?
我慢慢走進(jìn)竹屋,就算斬了情絲,就算沒了心,可還是空落落的。
在我醒過來的這些記憶里,有大部分是龍岐旭的女兒龍靈的,那都是些普通人的鎖事。
記憶中,龍岐旭是挺不靠譜的一個當(dāng)爸的,總是帶著憨厚的笑,沒個正形。
所以我更當(dāng)他是情感的寄托,沒有那種為父為師的依托和信任感。
對于龍夫人,因為她為不對我有愧疚感,有關(guān)她的記憶,都刻意抽了出來,所以我記得的關(guān)不多。
所以在見到阿問后,他很有耐心的指教我,更是處處幫著我……
至少明面上看著是這樣的。
在他帶著問天宗避世隱居的時候,我不只一次的想,如果阿問在就好了,有事情我可以問他。
是他給我更名,讓我舍棄了龍岐旭的女兒龍靈那個身份。
是他讓我問心何悅,就算他知道我的心是那條本體蛇的,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他。
就算他幫我,是因為我腦中藏著阿熵的神魂,我也沒有對他幫我的事情,有過否認(rè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