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過來!”墨修突然張嘴,朝我嘶吼著。
同時燭息鞭啪的一下,抽在我腳前。
我知道墨修或許是清醒了,連忙試著道:“你先……”
可還沒等我的話說完,墨修直接轉(zhuǎn)身就要朝一個神母之眼的深坑中跳去。
明顯是想直接帶著他體內(nèi)這些有無之蛇,落入神母之眼的深坑之中!
我連忙想涌動飄帶去纏住他,就見一道道銀須宛如破空而來的光線,嘩的一下卷住了墨修。
同時一身白袍銀發(fā)、頭頂鹿角的沐七,順著銀須而來,那兩顆在蛇窟之中照明的黑石,對著墨修的雙眼就飛去。
這黑石不同于原先在蛇窟之中,正好照明的亮度,就算我在旁邊,那強(qiáng)光也宛如直視六月正午的炙陽。
隨著那兩道黑石飛快的彈過去,墨修眼中那些細(xì)蛇,好像很怕這強(qiáng)光,直接就縮回了墨修眼中。
而墨修的雙眼好像在那炙熱的光線之中,瞬間變得焦黑。
同時墨修悶哼了一聲,直接暈了過去。
我強(qiáng)忍著那雙眼的刺痛,連忙引動飄帶,在銀須之中,卷住墨修,不讓他掉入深坑之中。
可就在我想把墨修拉到懷中的時候,沐七原先用來卷著墨修的銀須卻并沒有松開。
他只是淡然且溫和的收回了那兩顆黑石,站在那“鼻梁”上面,看著我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,為什么蛇棺的意識讓你懷上蛇胎了吧?那不是蛇棺的意識,那只不過就是那條本體一直強(qiáng)行壓制著的神魂!
“有無之蛇,太過強(qiáng)大,永遠(yuǎn)只能有一條出來,因?yàn)樯衲覆辉试S它們出來。所以一旦和神母血脈融合,生出后裔,他們就能占據(jù)這些后裔的身軀,明目張膽的在外面行走,占據(jù)地表這片天地!便迤呗曇粢琅f溫和。
捏著那兩顆黑石,慢慢一轉(zhuǎn),就又合成了一顆,跟著輕輕一松手,這顆黑石就又往祭壇之上那顆大黑石飄去。
不過沐七卻也并沒有再用銀須卷著墨修,慢慢收回了銀須,跟著朝我道:“風(fēng)家因?yàn)樘旖,暫時不會放那些異獸出來,可你們能拖多久?如果他們不是一只只的放出來,而是一起放出來呢?”
“何悅,你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應(yīng)該知道,自身實(shí)力最重要。你以為龍靈和以前那個墨修不是真的相愛嗎?可現(xiàn)實(shí)逼得他們不得不面對這些問題!”沐七變成了神獸白澤。
朝我甩了甩尾巴,扭頭依舊用那溫和的雙眼看著我:“我送你出南墟吧!
我抱著墨修,這會感覺小腹依舊痛得厲害,看著沐七的身軀,還是搖了搖頭,只是引著飄帶跟著他旁邊。
或許是因?yàn)槟蕹隽耸虑椋栆膊幌朐倬昧簟?br>
見我和沐七從神母這個巨大的頭顱出來,立馬抱著阿寶,牽著于古月跟了上來。
朝我道:“牛二獻(xiàn)祭神母之眼,在祭壇上又活了過來,看上去沒什么事!
我轉(zhuǎn)眼看去,果然在祭壇那里有著一個人影。
祭壇是森森白骨,牛二很明顯。
可我知道,牛二怕也和那些獻(xiàn)祭堆積成祭壇的異獸一樣,只能活在了祭壇之上。
朝阿問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我抱著墨修,跟著沐七從來時的路直接往回飛。
等到了我才知道,南墟的入口,其實(shí)就在蛇窟的那個幻象之潭下面。
因?yàn)殂迤唠p蹄踏空,那空中,好像出現(xiàn)了一條銀須搭成的軟梯,那軟梯之上,依舊是神獸白澤和“我”在叢林中嘻戲的幻象。
我現(xiàn)在看著,也分不清,這到底是白澤的記憶,還是他的幻象。
可我實(shí)在不敢再留在這里了,怕墨修身體里那些有無之蛇,再從他眼中出來。
就在我摟著墨修,引著飄帶往上飄的時候。
就聽到沐七幽幽的道:“我能看到未來,所以我才來找你。何悅,我希望你能回來。這是我看到所有未來后,對你最好的結(jié)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