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神識能在涂山留上萬年,自然是不甘心真正去死的。
就像那條本體蛇的神識一樣,他一直留著這些神識,執(zhí)念化成蛇影,還不是不想死。
“不能讓她出來!焙慰喟侯^靠著石墻,痛苦的道:“何悅,就算她所懷疑的都是對的,可現(xiàn)在一切歸于平靜,再起戰(zhàn)事,受傷的只會是那些普通人,普通的生靈。”
我只是將手里的半筒酒遞給何苦,然后再轉(zhuǎn)入石室看書。
現(xiàn)在根本就感覺不到累,也沒有什么睡意,更不敢睡。
我怕我睡了,夢中又盡是那條本體蛇和龍靈相處的畫面。
到底什么樣的才是真正的相愛?
我和墨修,也有過恩愛,有過他傷我,我傷他的情況。
可說沒有感情,那是假的。
那條本體蛇和龍靈,真真假假,其實也就分不清了。
但現(xiàn)在,都死在我手里了。
死得干干凈凈,徹徹底底。
就在我走到書室門口的時候,何苦突然又叫住了我:“她想怎么出來?是不是許了你什么好處?”
我朝她指了指腳下:“她說我可以拿回記憶,變得和阿熵一樣強大。她想來巴山,占一席地方!
“巴山……又是巴山。巴山到底有什么好,她們都想來巴山!焙慰嗪孟衲樕嫌质峭纯,扶著墻慢慢朝我走過來。
居然直接趴在我背上:“阿問讓我守著你,你背我進去吧!
我后背黑發(fā)就算被飄帶束著,依舊如瀑般散開。
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,而一點都不怕死。
不過想到以前她幫我?guī)О,也挺辛苦的,我也沒辦法,拖著她進了石室。
當晚我借著飄帶,看了一晚的書。
倒也從谷遇時的備注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好東西。
在她的觀點里,所謂的神話傳承,其實是根據(jù)外面皇朝政權(quán)變化而更迭的,最明顯的就是從母系到男權(quán)的轉(zhuǎn)變。
很多母系代表的神,從神壇跌落,有的直接換成了另外男性的神,或者直接將性別改了。
比如皇天后土,按陰陽相對,后土與皇天,相對應(yīng),應(yīng)當一陰一陽。
可后土,從最先強大,孕育萬物的地母,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尊位,再慢慢的縮小,成了一個土地神。
連性別,也由女性變成了男性。
谷遇時更多的是在找巴山的痕跡,可外面流傳關(guān)于巴山的很少。
而射魚谷家自己的登天道的壁畫,也有一段缺失。
不過谷遇時的批注言辭很犀利,估計一個人看書久了,有點暴躁,吐槽實力十足。
一直翻到墨修和阿問來找我,而何苦醉酒一直沒醒。
墨修看到我的時候,已經(jīng)沒有昨晚那樣的痛苦了,好像很淡然。
都不知道阿問做了什么樣的思想工作,能讓他恢復(fù)得這么快。
“我讓她看你,果然是個好決定!卑柶沉艘谎鄣乖谖遗赃咃h帶上的何苦,沉聲道:“你還記得還她帶阿寶的人情,不錯!這也算情吧!
我知道他還是要試探我是不是還有一絲牽掛,但這樣試來試去,只感覺心累。
直接站起來,走向墨修:“九尾也想在巴山占一席之地,蛇君認為這是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