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心眉的話里,好像巴山人對于巫神是生是死,有一種感應(yīng)?
可神不是以神念而存在的嗎?
我不過是心跳停止,身體進入僵死,也沒有腐爛。
更重要的是神念依舊在,為什么巴山人就感應(yīng)到我死了?
他們又是根據(jù)什么感應(yīng)的?
阿問生怕被誤會連忙道:“還沒死,就是蛇棺被毀,那條本體蛇的身軀消散,所以她體內(nèi)那顆心死了。”
于心眉瞪著阿問:“心死了,不就是死了吧。你還不想辦法救,你們還抱著她!”
于心眉一旦懟起人來,和何壽的殺傷力沒有區(qū)別的。
阿問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你先去外面穩(wěn)住那些巴山人,告訴他們何悅還活著!
于心眉似乎這才想起來這件事,連忙火急火燎的又跑了。
我原本想跟著她出去看看,為什么巴山人感應(yīng)到我死了的。
可何歡來得很快,可能是阿問將我的情況說了,居然還帶了整套的設(shè)備來,直接就要準備給我開胸。
我又將神念留了下來,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開胸的必要,因為在斬情絲的時候,那條情絲蛇鉆出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被鉆了個洞了。
現(xiàn)在蛇棺毀了,天禁不會被那把傘遮著,風(fēng)家和先天之民不會亂動,蛇胎也有生機了。
果然所有事情的開端是蛇棺,毀了蛇棺,什么事都緩和解決了。
我就這樣身體躺平,神念飄著挺舒服的。
可我不想用神念和墨修交纏在一起,他太緊張了,帶著一股子悲切的傷意。
和阿問說吧,他估計還拗不過墨修。
所以我想著,反正灼燒個口子也不會死,開胸不就是挨上一刀子吧,也不會太痛,也就安然的躺著,舒服的飄著神念,任由何歡想怎么樣就怎么樣。
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,何歡平時都是搞那種中式的藥丸啊,丹藥啊什么的。
這次只拎了個箱子,打開之后,居然和乾坤袋一樣,一個個的儀器啊,一整套的設(shè)備啊,連發(fā)電機都拎出來了……
我突然對何歡這位師兄表示了敬佩。
問天宗人少,這么多人里面,最沒有存在感,被呼來喝去的,也就是何歡,當(dāng)廚子的也是他,以前還被何壽嫌棄做飯不好,委屈了何壽那張嘴。
可現(xiàn)在,人家一個箱子,居然裝著一整個手術(shù)室!
而且何歡準備很充足,讓墨修將我烘干后,原本拿著那些儀器想往我身上套的。
可看了我一眼道:“她心跳都沒了,也沒什么好檢測的,而且吧,她這具軀體在摩天嶺埋了上萬年總有吧?都沒腐爛,受了這么多傷,也沒什么疤之類的,根本用不著這些儀器啊!
所以就算墨修瞪他,何歡依舊只是很淡定的掏出手術(shù)刀這些,不過還是很正式的給我擦了點酒精。
依舊哎哎的嘆著道:“生有何歡,死又何苦,保不定小師妹這會死了,正開心呢。聽說你們斬了情絲,那應(yīng)該知道何苦師妹是怎么回事了吧?她一直想死呢,還死不成!
“蛇君為什么一定要救她?而且這又沒有心換,用你的心換也不太現(xiàn)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