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碑上雕的什么已經(jīng)完全看不出來了,可隨著我一斧頭一斧頭下去,界碑外層有一層層的硬殼脫落,也慢慢有了裂痕。
“阿問!蹦抟姞,朝阿問沉聲道:“她這樣下去沒事吧?”
阿問只是沉眼看著他,輕聲道:“就這樣吧。”
眼看墨修朝我走過來,阿問一把拉住他:“墨修,當(dāng)初青折死的時候,是你安慰我,F(xiàn)在,你聽我的,站在一邊就這樣看著吧。”
墨修聽著這話,面如死灰。
我知道阿問這話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讓墨修當(dāng)我死了嗎。
其實經(jīng)歷了這些多,以前清水鎮(zhèn)的那個“何悅”真的死了。
死了啊……
我呵呵的冷笑,飄帶一引,握著沉天斧,微微抬高身體,一斧頭下去。
只感覺眼前一道道絢麗的火星閃過,跟著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被我砍破皮的石碑順著斧身,咔咔的裂開。
就好像一塊碎裂的鏡子,一旦有了裂痕就好辦了。
我心頭大震,握著沉天斧,打算再來一斧。
可就在我舉起沉天斧的時候,四周一道道黑發(fā)涌動,直接纏住了沉天斧,眼前一切突然變黑了。
我冷呵一聲,黑發(fā)涌動,飛快的纏住那些飄帶的黑發(fā),直接強行轉(zhuǎn)著斧頭朝下砍去。
沉天斧并不是很鋒利,可我用盡了劈界碑的力氣,一斧頭下去。
我自己被沉天斧劈得往下一栽,但那被纏卷著的黑發(fā)也被斧鋒直接砍斷。
斷發(fā)之痛,我以前承受過很多次,這次斷的不是我的發(fā),也該讓阿熵嘗嘗了!
“何悅!”阿熵痛呼一聲,整個人宛如被釣上岸的魚,順著那被我一斧斷中的黑發(fā),飛快的從黑發(fā)中拉了出來。
我冷呵一聲,握著沉天斧等著她靠近。
神念將飄帶引開,極光在阿熵滿天飛舞著的黑發(fā)中涌動,一見阿熵那只三足金烏涌動,極光立馬化成一道繩索朝著三足金烏纏去。
“何悅!卑㈧胤郯椎哪樕蠋е纯嗟纳裆,朝我苦笑道:“我們又走到這一步了嗎?”
我引著神念追著那只三足金烏,朝阿熵冷笑道:“不要用‘又’,我和你,這才剛開始!”
跟著我引出一道神念,對著外面一拉。
將阿問拉了進來,朝阿熵道:“而且我和你不同,我不會像你這樣,玩弄人心。你就沒有什么跟他說的嗎?”
阿問看著阿熵飄帶的黑發(fā),以及那只在極光追尋下,撲展著翅膀?qū)χ鴺O光噴火的三足金烏。
好像有點恍然,朝阿熵苦笑道:“好久不見!
“你們慢慢聊!”我將阿問朝著阿熵那邊一推。
握著的沉天斧,對著阿熵那些飄動的頭發(fā),就又砍了過去。
這把沉天斧是那條本體蛇所創(chuàng)的,威力還是挺大的。
或且說,在現(xiàn)在我的手里,比原先威力大了很多。
阿熵剛才承受了斷發(fā)之痛,見我揮動沉天斧,本能的收轉(zhuǎn)著黑發(fā)。
卻朝我沉聲道:“你一旦毀了那些界碑,蛇棺就會外溢,那條有無之蛇所求的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我不過是借他蛇身造棺,創(chuàng)了這通天神道。何悅,你別亂來!
我只是冷呵一聲,就在她黑發(fā)收轉(zhuǎn)的時候,我直接從她黑發(fā)引出的這個漆黑世界中退了出來。
再次站到了那塊破裂的界碑前。
而阿熵頭發(fā)就好像叢林中一個片深深的漆黑,似乎在那里,又好像不在。
可我知道,阿問在里面就能擋她一會。
握著沉天斧,對著自己左手腕就是一刀,然后以飄帶引動,一道道血水宛如蛇一樣,在整個清水鎮(zhèn)空中游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