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和阿問打個招呼,也算是情理之中。
可墨修這話,明顯有點要挾的意思。
何壽低呵了一聲,嘲諷道:“蛇君不用刻意提醒的!如果你打不死八尾,我可以給你幫忙,剝了他的皮,給何悅做件圍脖,我都行!”
阿問也毫不在意,只是揮了揮手道:“八尾已經被逐出師門了,蛇君自便!
墨修點了點頭,幫我將鬢角的黑發(fā)理順,輕聲道:“如若你不對阿熵這么執(zhí)著,或許青折就不會身死了!
阿問臉上閃過痛苦,卻沒有接話。
何壽也沉默,瞥了阿問一眼,朝我搖了搖頭,示意讓墨修快走,恨不得直接來拉墨修。
青折果然是阿問心中,永遠的痛!
我瞥了墨修一眼,他居然還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嘴角,然后扭頭看著阿問:“無論往事如何,皆是過往。我和何悅經歷了這么多,不想再關心其他的什么了,就是想著一家人,三餐四季的好好活著!
“哎呀……”何壽一臉無可奈何,抬頭幽幽的看著天道:“如果不是打不過,我一只烏龜哪用吃這種刻意硬塞的狗糧!哎,為什么天地間只有我一只玄龜?要不然……呵呵!我也能膩歪死你們!”
阿問卻只是臉色發(fā)沉,看著墨修,沒有再說話。
不過墨修也沒有再刺他,而是往我小腹中注入一股精氣后,這才消失。
那縷精氣入腹,腹中一直沉靜的蛇胎動了一下,跟著又陷入了沉睡。
我反手捂著小腹,阿問卻直接朝旁邊指了指,巴山人在這邊種了不少藤蔓,免得地面因為被吞噬而崩塌,所以阿問引了一根藤,跟蕩著的秋千一樣,示意我坐下。
他自己倒也是率先坐了下來,摸出一袋不知道什么的果脯,摸了一塊放進嘴里嚼著,盯著黑漆漆的天坑,好像在想怎么開口。
他明顯有大事要談,所以這開局有點艱難。
我在旁邊扯了一根藤蔓坐著,等他開口。
就風城這一交手,大家互相摸了個底。
好像黑發(fā)能吸食這些異獸的生機,所以風城暫時收回了異獸,怕是再開戰(zhàn)的時候,準備會更充足。
我摸著藤蔓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其實沒什么依仗,不像墨修什么都是自己的。
連我這頭黑發(fā),都和阿熵的一樣,或許還受控于阿熵。
我們不能等風城下次再準備好了,得主動出擊……
就在我思緒紛亂的時候,卻聽到阿問幽幽的道:“我其實不是人!
他這開場白,有點失水準啊。
我點了點頭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活了上萬年,除了何壽這只玄龜,問天宗沒有比他活得更久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