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她確實(shí)沒事,這才和墨修出去。
只是一出門,就碰到于古月,她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。
雙眼不停的抖動,面無血色,嘴唇抖動,看著我們身后的洗物池,好像喘息不定的道:“你們帶了什么回來?是什么?”
我這才想起來,操蛇之神于兒,搬山其實(shí)只是額外的功能。
他們最先就是借蛇溝通天地,出入掌風(fēng)雨的山神。
這種神族,與大地最為親近。
小地母就算再小,也是地母。
我只是沒想到于古月的伴生蛇沒有了,可神感卻依舊在。
見她害怕得連血色都沒了,我忙握著她的手,拉著她往里面看了看。
等見到沉睡在洗物池里的小地母,于古月雙腿一軟,直接就跪了下去。
匍匐在洗物池邊,以頭鏘地,臉都不敢抬起,卻不停的對著小地母低喃喃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。
“她睡著了,別吵醒她!蔽乙娮R過于古月的童心,突然見她這么虔誠的行禮,心頭突然有點(diǎn)發(fā)酸。
無論活得再久,她終究還是孩子心性。
就像阿問對阿熵一樣,就算知道阿熵有滅世之心,依舊是阿問的神。
可我伸手拉了一下,于古月卻紋絲不動,依舊趴在洗物池邊,不停的低喃,念著禱告的經(jīng)文。
墨修扯了我一把,朝我搖了搖,示意我出去。
等到了洗物池外邊,墨修施手憑空畫了帶符紋,似乎是隔音的,又好像隔絕了氣息。
我對于這些神啊,什么的氣息,從醒來就能感覺得到,所以并沒有感覺到隔絕。
但水汽和泥味沒這么濃了,明顯是隔絕了。
連于古月那低低的禱告聲也沒有了。
墨修畫完,這才朝我道:“操蛇之神的伴生蛇,其實(shí)也相當(dāng)于地母賦予的蛇,他們這一族,能有搬山之力,通天曉地之能,皆因?yàn)榈啬付髻n。所以……”
我瞬間明白了,朝墨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地母,才是神于兒真正的神!
只是這話有點(diǎn)拗口,原來神,也是她們的神!
而且每個(gè)神族,所敬奉的神也不一樣。
墨修站在洗物池外,看著我,或許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有點(diǎn)傷感。
伸手摸了摸我小腹:“它再不出生,我們都養(yǎng)了好多孩子了。就怕它到時(shí),心里醋得慌。”
“恭喜蛇君,喜得小棉襖!蔽蚁氲叫〉啬笇δ薜挠H近,沉笑道。
可話一說完,卻感覺墨修手撫著小腹微微用了點(diǎn)力。
我隱約感覺到蛇胎又有什么不對了。
最近蛇胎很少動,而且墨修與我有過精氣交融,也沒有讓它胎動起來。
連小地母引它出來,它都只是一縷黑氣,并沒有跟上次入小地母時(shí),那么活潑。
“它……”墨修臉帶苦色。
沉眼看著我道:“何悅,它太強(qiáng)大了,就算我的精氣也喂養(yǎng)不了它。必須得你變得強(qiáng)起來,養(yǎng)胎終究還是需要母體!
我瞬間明白,這也是墨修讓我斬情絲的原因。
朝墨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道:“八尾在哪里?”
可墨修撫著我的手卻并沒有松,而是沉聲道:“龍靈引出了那條情絲蛇,可依舊記得對那條本體蛇的情意。更甚至……”
他低呵了一聲:“雖然感覺她這點(diǎn)和阿娜一樣傻,但我還是不得不羨慕,那條本體蛇!
說到這里,我心里微動,抬眼看著墨修,想說什么。
可剛一張嘴,墨修卻直接低頭吻住了我。
貼著我唇輕聲道:“何悅,不管你記不記得對我的情意,但只要你能記得我就行了。感情,慢慢會有的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