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情太過復雜,年代又久,我現(xiàn)在腦袋受傷,一想就痛。
加上剛才一場情愛,也挺累的。
干脆就扯了個軟枕,墊著脖子,閉目養(yǎng)神。
以前墨修不會主動跟我說這些,就算我問都會避開,現(xiàn)在卻主動問了。
果然還是不一樣了啊……
胡亂想著,就感覺手腕上有什么輕輕的纏轉(zhuǎn)著。
我微微抬眼看著墨修,卻見他半垂著眼,小心的將那條發(fā)帶纏在我右手腕上:“想想好像從來沒送過你什么東西,第一次送,還是借花獻佛!
“送過的吧!蔽一瘟嘶问滞螅胝f那只蛇鐲。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那只蛇鐲其實就是那條本體蛇和柳龍霆的本命蛇骨融合而成的。
墨修既然要融合殘骨,而且從他出來后,那只蛇鐲,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了,怕是也一起融合了。
那黑蛇玉佩是最先就留下來了的,柳龍霆那條水晶瑩是他后面給我的。
最先墨修都不知道他有這么個東西……
現(xiàn)在都被融合了,柳龍霆在這世間除了那些蛇娃,就再也沒有什么痕跡了。
可那條本體蛇,卻到處都是他的痕跡。
我突然感覺有點傷感,卻依舊闔了闔眼,沒有再說話。
“你睡會!蹦抟詾槲依哿耍哆^黑袍被我蓋上。
沉聲道:“你猜風家的內(nèi)鬼會是誰?”
“那些中層吧!蔽议]著眼,沉聲道:“風望舒太過年輕了,可能真的不知道。風升陵雖然沒有參與,明顯是知道,卻又無可奈何的默許了的!
墨修也輕嘆了口氣,將黑袍的領(lǐng)子往我脖子下掖了掖,低聲道:“風家斷層得厲害,嫡系情況也和其他玄門各家沒什么區(qū)別。風望舒這個少主年弱單純,風羲一位家主,要管的事情皆是關(guān)系到華胥之淵的大事。外事上,太過依賴于風升陵和那些中層!
“加上家主和少主皆是女子,多少有點主弱臣強的意思!蹦掭p呼著氣,低聲道:“有人的地方,都是差不多的。什么宅斗、宮斗、朝堂之爭,玄門爭雄,其實最終都是一個道理。”
“風家在外事上,動輒動用上十億的資產(chǎn),更甚至能一鎮(zhèn)鎮(zhèn)的牽移,當局從來不敢干涉。這些人,活得比風望舒久,或許比風望舒都知道禁制的事情!
“他們在外已然是超然的存在,想解開天禁,消除禁制,和龍夫人她們合作,也無可厚非。畢竟風家本身與先天之民,沒有太大的差距,這些普通人一直都需要風家庇護,相當于他們的累贅。”
“群體發(fā)展到一定的程度,下層終究會脫節(jié)的。風家的家主少主,視所有人為風家之后,這是她們與身俱來,藏于血脈中的使命,也是從小的教育?蓪τ谥袑佣,卻又不是!蹦抟皇州p撫著我額頭,緩慢而沉穩(wěn)的說著。
一手撫著我小腹,好像催化著剛才入腹的精氣。
我感覺腹部暖暖的,整個人都懶洋洋的,但聽著墨修低淳舒散的聲音,卻又無比的舒服。
就好像老夫老妻,一個在一邊絮絮叨叨,一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,聽著對方絮叨。
明明都不是很重要的話,可就是想說。
身邊發(fā)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,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,我都想告訴你,就是想一直和你說話。
原來墨修的變化,已經(jīng)大到這種地步了。
我不由的勾了勾嘴角,感覺整個人都好像無比的放松,連緊繃著的腦袋,都松散了很多。
可嘴角剛剛勾動,就感覺唇上一軟。
我微睜眼,就見墨修毫不掩飾的對著我嘴角又親了一下。
嗓音卻依舊是那樣舒展著:“你猜,風望舒能不能解決了內(nèi)鬼?或者說,在小地母出來前,風望舒能回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