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整理好行囊,和墨修朝外走。
第一站自然還是清水鎮(zhèn),輿論造神就是這些主播亂拍視頻,先把他們解決了吧。
可我和墨修剛出家主山洞,就聽到天空之中,一只畢方長嘯一聲展著寬翅盤旋于空中。
跟著太陽邊上,又一輪紅日升起。
一個宮裝美人,捧著一輪皎潔的明月,在兩輪紅日之下,居然毫不掩蓋光輝,慢慢騰空。
我不由的轉(zhuǎn)眼看了看墨修。
可就在那捧月的美人騰空之后,一條巨大的巴蛇從遠處群山之中盤山而出。
而且那巴蛇之上,好像還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。
但在巴山旁邊,一個巨大的牛頭好像追著巴蛇入山。
那牛角彎彎,明顯就是潛世宗的標記。
我和墨修不由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墨修更甚至將我往后面推了推:“你那把石刀不在了,先回家主石室避一避。我先會會他們!”
我懷著的蛇胎,關(guān)系到什么,在玄門中其實不算秘密。
現(xiàn)在風(fēng)家淪陷,如果這些玄門中人,拼死一博,想殺了我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但就在我要后退的時候,就見巴蛇昂首,跟著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:“操蛇于家家主于古月,攜少主于心眉,少少主阿貝前來拜山,共商救世之策!
本來這一串說下來,正氣浩然,中氣十足的。
只是他們操蛇于家,就三個了,居然還有少少主,也是厲害了!
更可惜的是,于古月似乎有點不太自信,嘀咕道:“這次拜山很有家主范了吧?你答應(yīng)給我買個平板玩游戲的,不能反悔……”
不過后面還有什么,就聽不見了。
我瞬間有點同情于心眉了,帶著這樣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家主,好不容易撐一次門面,都還有露餡。
不過在操蛇于家拜山后,飛羽門和幻影門的也拜山了。
但是潛世宗那個牛頭入山后,瞬間就消失了,并沒有人拜山,估計就是來表個態(tài)的。
玄門三宗四家五門,三宗中,意生宗從青折死后,就消失了;問天宗,阿問帶著人避世了;反倒是這個時候,潛世宗居然出來了。
四家,就更不用說了,剩下的也就只有我和于家這幾個人了。
只是五門,到現(xiàn)在居然還只有幻影門和飛羽門進來,就有些奇怪了。
不過拜山也不用太久,而且有于心眉她們帶路,根本就不用我去接。
飛羽門來的是個小姑娘,一身青色玄門正裝,肩膀上棲息著一只青鳥,怯生生的看著我,努力的抿著嘴,露著明顯營業(yè)式假笑。
她就是上次送灌灌來,拜了幾次山,我都沒讓她進來的飛羽門木屬沉青。
幻影門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,一雙眼睛都是瞇的,穿著雖然正式,可手上全是各種顏料。
據(jù)他拜山的稱號,叫潮生。
他年紀看起來比沉青大,可好像更社恐,一進來連營業(yè)式假笑都沒有,這么大個人,居然還站在沉青后面。
我估計著,幻影門露過面的,都得罪過我和墨修,所以推了一個宅男式的同門出來。
進來的人不多,拜山的陣仗倒是搞得很大。
我和墨修,以二對五,有些想笑。
最后還是我先開口看著于心眉:“阿問沒帶你們走嗎?”
“他問了我,我們不想去!庇谛拿紝⒈е陌⒇惓疫f了遞,依舊沒好臉色:“你答應(yīng)于心鶴給她帶娃的,怎么能撒手呢!
“人家阿寶走的時候,怕是哭得要死,你也真是狠心!庇谛拿疾还芪彝煌,將阿貝往我懷里一塞。
也不怕摔著,直接縮回了手。
我忙轉(zhuǎn)手抱著阿貝,不解的看著于心眉:“外面要變天了,你好歹也送于古月去避避啊!
“我才不要。玄門這些人都在商討救世之策,都想請你和蛇君出山,風(fēng)升陵說你們在巴山,我們就來拜山了。”于古月嘟囔著。
吧吧的道:“其他人不是不想來,而是巴山古老,那些玄門傳承不夠,沒有本門化形之物,拜山都拜不成,就只有我們來了。反正這已經(jīng)是能化形拜山的所有人了,你們愛信不信!
跟著抬眼看著我,沉聲道:“就算死,我們也是人啊,總不能撒手不管那些普通人吧。避世能避多久……”
她說著轉(zhuǎn)過頭,低聲道:“問天宗也不見得多安全,我還不是被抓出來過!
于心眉聽著,臉色一紅,對著于古月額頭重重的就是一下。
然后朝我和墨修道:“外面玄門雖然知道面對的是什么,但還是想博一博。所以想請你們出去,商討一下救世之策。”
她說著,面色一沉,無比正式的朝我用操蛇于家的最高禮節(jié),行了一禮:“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