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又能想到,那么有煙火味的一對夫妻,不過就是游戲人間。
無論是女兒,還是那些跟她們一塊打牌,一塊生活,更甚至說是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親戚,全部都是他們的工具人。
春寒料峭,我聽著洗物池沒有聲音了,墨修也沒有再追出來,想來這次是真冷靜了。
應(yīng)該是放下了吧!
畢竟這一段感情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也不過大半年。
光是結(jié)束就鬧了很久,從我報復(fù)性的利用他,到剜出膏肓穴的兩截蛇身,再到斷腕絕情,一直到這次他想復(fù)合……
其實起起落落,終歸是要再平靜冷靜下來,才能好好想明白吧。
我確定墨修沒有再追出來后,這才裹緊衣服,沉吸了口氣,回家主石室睡覺。
或許是沉睡了三天,到了里面后,反倒睡不著了。
我復(fù)又把原先找的那些書拿出來翻看,同時比對著研究著這些蛇紋符。
這些東西深奧,可我總能在看到一些東西的時候,腦中聽到那條本體蛇低沉的聲音,給我翻成白話,或是引經(jīng)據(jù)典的講解,能讓我一下子就明白。
有時聲音突然響起,我就會本能的扭頭朝一邊看。
可整個石室,除了我并沒有其他人。
那種感覺,就好像那條本體蛇就在我旁邊,跟我細細的講解那些深奧難懂又玄妙的東西。
那聲音聽著讓人心安,可這件事情,卻讓我心頭發(fā)悸。
到最后,我看著書,都有些心煩意亂。
捂著心口,不知道那些聲音是因為他的這顆心,還是龍靈那條引出來的情絲蛇,所以才在我腦中響起。
可他太讓我心安了,那種代入的情緒強烈到我自己都控制不住,又讓我很害怕。
相對于阿娜和龍靈那種占據(jù)身體和意識的奪舍,這種如同溫水煮青蛙般,慢慢消磨我的戒心,更甚至讓我不知不覺中產(chǎn)生依賴的寄生,才是真的恐怖。
干脆躺在床上放空自己,努力用何壽教的龜息術(shù),讓自己的呼吸達到最低。
這種狀態(tài)之下,能夠玄冥神游,到達一種玄妙的境界。
我當初在來巴山的路上,被何壽用塑料袋套著頭差點窒息,那時玄冥神游時,就看到了阿娜被綁在摩天嶺獻祭給魔蛇時的場景。
那種窒息感,還有壓迫感,從我用神念后就再也沒有過了。
我想著在廚房,那被龍靈禁了的記憶中,她提到過一次“傷得這么重”。
那條本體蛇很厲害,又是在巴山,有什么能傷他?
還有在那個困著怨魂的地方,龍靈對神蛇一族似乎有很重的怨氣,認為當年她們不管巴山的事情,才導(dǎo)致她不得不殺了墨修,造蛇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