驅(qū)動著甪端,沉聲道:“神骨想抽出,或是融合,只有一個地方可以。”
我沉眼看著外面的夜色,想著是不是該去一趟問天宗,確認一下于古月有沒有被抓走。
她已經(jīng)被送到問天宗避世了,如果龍岐旭這樣都把她抓走了,那阿寶阿貝在那里也不安全了吧?
腦中思緒轉(zhuǎn)動,等了半天,也沒見墨修說到底是要去哪里。
轉(zhuǎn)眼看向墨修,他這才低咳了一聲:“湯谷!
我聽著先是愣了一下,跟著立馬想了起來。
低聲道:“與虞淵相對的那個?”
“日出湯谷,落于虞淵!蹦蘼曇舭l(fā)著輕嘆。
目光直視著我:“湯谷的水,沐浴金烏,生機極強。龍岐旭想融合于古月的神骨,必須去湯谷!
我聽著冷笑,伸手指了指天邊的月亮:“蛇君,現(xiàn)在都登月了。太陽我們也知道是什么,雖說我見過三足金烏,也確實強大?蛇@和太陽沒關(guān)系吧?而且三足金烏這么厲害,有什么水能讓它們洗浴的?”
那三足金烏的火,都能把尋木青折給燒成灰,什么水都蒸發(fā)了吧?
“何悅,現(xiàn)在天地四時各行其道,可天地初開的時候呢?”墨修聲音發(fā)沉。
盯著我道:“射魚谷家的登天道,不是人人都走得的。你入巴山,走的是登天道,見過射魚谷家的那些壁畫!
墨修聲音發(fā)哽:“你也見過蛇窟里,那無限循環(huán),怎么也走不出的時間,F(xiàn)在日行月動,春秋四季,皆有規(guī)律,這就是天道!
說到這里,墨修才轉(zhuǎn)眼看著我:“可這些都是諸神之戰(zhàn)后,天帝所布下的天道,對阿熵而言,卻也是天禁!
“在諸神之戰(zhàn)前,帶來光明的就是那十只金烏,而月亮,就是……”墨修說到這里,低嘆了口氣,沒有再說。
我冷呵了一聲:“御月女神,就是望舒!
風望舒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提到過。
前望舒使先驅(qū)兮,后飛廉使奔屬。
墨修現(xiàn)在不好意思說風望舒的名字,怕是我離開這兩天,兩人中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看墨修眼底的尷尬,我低笑了一聲:“蛇君不用避諱,我只是要去救小于家主。如若你和風少主,重修于好,再續(xù)前緣,解開墨修留下的那些蛇紋古籍,對于我而言,也算是好事!
墨修聽到這里,臉色一變,眼中盡是苦色。
才了一會,才抬眼看著我,從懷里掏出那卷他從風家石室搶回來的蛇紋古籍,苦笑道:“可我也解不開。”
說著,他直接朝我遞了過來:“你要看嗎?”
我沒想到墨修居然這么大方了。
當初他搶這個,我去風城救他,他拿了這個,都沒給我看一眼。
現(xiàn)在居然這樣隨意的遞給我?
我當下冷呵了一聲,朝墨修搖了搖頭:“蛇君知道的,我看不懂蛇紋,就不獻丑了!
“可你腦中有……”墨修說到這里,臉上閃過自嘲的笑:“有墨修的記憶對不對?說不定你看到這些,就想起來了呢?”
他現(xiàn)在能將“墨修”這個名字說出來,怕是已經(jīng)清楚的認知到,他和那條本體蛇之間,沒有什么聯(lián)系了。
我正要再說什么,卻聽到旁邊一聲大鳥的清嘯。
只見何壽居然坐在那只在巴山盤旋了半天的畢方鳥的原身之上。
遠遠的就朝我們笑呵呵的揮手。
我想著以何壽的八卦能從沉青,一直說到染綠和風客興這對還沒有確認關(guān)系的小情侶身上,和飛羽門關(guān)系怕也是不錯。
這么一會居然連人家的畢方鳥都借來了?
眼看畢方鳥飛過,我連忙從甪端上起身,朝墨修沉聲道:“甪端還是幼獸,我身沉就不和蛇君共騎了。”
朝何壽沉喝一聲:“我來了。”
直接縱身就朝畢方鳥躍去。
可剛一動,就感覺一只胳膊穩(wěn)穩(wěn)的圈住了我的腰。
墨修將我強行拉了回來,摁著我肩膀。
琥珀色的眼里,盡是苦澀。
卻還是朝我輕笑:“既然你不愿和我同坐,那我先一步去湯谷,等你們。”
可他的笑,看上去比哭還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