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墨修卻摳著我的手腕,并沒有松開,琥珀色的眼睛沉沉的看著我:“何悅,我們好好談?wù)劙桑烤拖衲阏f的,開誠布公的談?wù),好不好??br>
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誠懇,眼帶著祈求。
一邊的白微知道念力的事情,也訕訕的道:“對啊,大家有話好說嗎。這畢竟關(guān)系到墨修的存亡!”
我反轉(zhuǎn)著手,拍了拍墨修扣住手腕的手,沉聲道:“墨修,我們真沒什么好談的。你做了些什么,我都知道,我也并不怪你,畢竟做這些事的時候,你也沒想到我們后面會有這么多的牽扯,更沒想到,我們會有一個孩子。”
“墨修,我真的不恨你!蔽疑焓株薜氖种福桓年_。
可墨修死死扣著手腕,并不肯放松。
不知道是我太過用力,還是墨修受傷后,身體變得脆弱。
在我強行掰一根手指的時候,突然聽到“咔”的一聲,一根手指被生生掰斷。
可墨修依舊沒有松手,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,只是朝我苦笑道:“可你更喜歡那個墨修對嗎?那條本體蛇,你每次見到他,都情不能自已……”
“沒有!蔽铱粗臄嘀柑,伸著手撥弄了一下。
黑色的骨頭從皮肉中露出來,看上去溫潤如玉。
所以那塊黑蛇玉佩,也是墨修的本命骨吧。
怪不得一黑一白兩條黑,不同材質(zhì),卻都能動。
龍靈殺了墨修后,還是抽了他的本命骨,造了那塊黑蛇佩,給了龍岐旭!
我不管手指斷了,依舊去掰另一根手指,抽動著手腕想掙脫開。
朝墨修道:“蛇君,你也感覺到了,在學校那邊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和你維持著表面的平和。我以為自己能和你,就像你說的那種利益夫妻一樣,為了共同的目標綁在一起的!
“可也是你最先感覺握不住沉天斧,直到我心中慢慢沒有了你,你這才懸崖勒馬,悔了和風望舒的婚約,帶著兩碗餛飩來跟我和好!蔽铱粗奘种赣弥绖,都發(fā)白,卻依舊不肯松。
干脆一痕跡,猛的朝下一摁!
“咔”的一聲,那根手指僵持之下,被我再次生生摁斷。
我抬眼看著墨修,沉笑道:“蛇君那天來的時候,跟我深情相吻,是不是也和當初與我魚水交歡一樣,得出了結(jié)論?所以在酒店里,才和我又滾了床單?”
有些事情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再次回想,就顯得那么可笑。
以前以為墨修吻我,和我歡愛,是情之所至。
可現(xiàn)在想來,有多少次,是為了試探,他跟我親近,對他這道蛇影,對他的術(shù)法,有多大的影響。
或許他還在計算啊,一次親吻能有多少好處,歡愛一次,有多少好處。
可我還傻傻的以為,都是動情所致!
“何悅,不是的!”墨修剩下的兩根手指死死的摳著我手腕,沉聲道:“我……”
“墨修,放開!”我猛的抽出石刀,對著墨修握著的手:“斷指痛嗎?要不要斷腕試試?”
墨修抬眼,眼中盡是傷神的看著我,嘴唇輕抖,喃喃的喚了一聲:“何悅……”
“墨修!”何壽忙握著墨修的手,沉聲道:“你先放手。她狠起來,對自己都下得去手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將薄薄的石刀夾在指間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朝墨修呵呵的笑:“你看這么多重要的人啊,蛇啊的,都是死在我手里。他們等都要等到我去殺他們,什么天遣天罰,落在我身上,我也是債多不壓身。更何況殺了你這道蛇影!”
我玩石刀已經(jīng)很溜了,在指間翻轉(zhuǎn)著,看著墨修:“我不想再和蛇君這般拉拉扯扯的,如果蛇君不放手,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。”
“可你和柳龍霆回來,就是為了救我,對嗎……”墨修兩指依舊緊緊的摳著。
臉帶輕笑道:“你就算心中沒有我,可還是記掛著我的!
“那是因為你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!蔽覜]想到墨修一旦執(zhí)拗起來,這么偏執(zhí)。
干脆捏著石刀,看著墨修沉聲道:“可柳龍霆是我這些蛇娃的父親,我依舊一斧將他劈成兩半。墨修,只要我心中沒有你,你和柳龍霆又有什么不同?”
我握著石刀猛的對著墨修的手腕揮去。
或許是過往,無論他怎么對我,不過幾個吻,一次次歡愛,我都假裝以前那些事情沒有發(fā)生過。
這次沒有大吵大鬧,沒有哭哭啼啼,墨修又認為和以往一樣。
就算我剖出后背膏肓穴的兩截蛇身,痛的也是我。
墨修怕還是認為,我依舊會愛著他。
既然這樣,也該讓他痛上一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