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棺有關(guān)的人啊,蛇啊,他都是能留就留。
說我有婦人之仁,他又何嘗不是。
柳龍霆進來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在大火中燒得扭曲的真菌。
一甩衣袖,對著火堆揖手行了一禮。
走到我身邊,沉眼看著我。
目光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掃過我手腕和小腹,最終落在我臉上。
他自來臉皮比墨修厚,雙手一攤,變出一面冰鏡,遞到我面前:“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什么樣子?”
冰鏡可比墨修洞府里那些青銅鏡照得清楚多了,透亮得跟玻璃鏡沒什么差點。
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照鏡子了,看著鏡子里一張依舊妖嬈的臉,皮膚光滑,吹彈可破。
如果不去看那雙瞳孔倒豎,布滿血絲的眼睛。
光是看臉,真的是個仙子一般的人物啊。
原來不知不覺中,我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我對著鏡子,眨了眨眼,想將眼底的血絲壓下去,卻完全沒用。
柳龍霆嗤笑一聲:“如果現(xiàn)在走出去,我不會被當成蛇妖,你才是蛇妖吧?還是魅惑人魂,吸人精血的那種。”
我將冰鏡拂開,沉眼看著柳龍霆:“龍霞呢?”
“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?”柳龍霆握著冰鏡。
眼帶疑惑的看著我:“我在清水鎮(zhèn)沒有感覺到龍霞的氣息?”
看樣子,龍霞在清水鎮(zhèn)那次朝著龍靈背后來了一箭后,逃下摩天嶺,沒有去找柳龍霆,還藏了起來!
“坐下說吧!焙喂甲呋貋恚覀冎噶酥甘,直接坐下來。
給柳龍霆開了罐可樂:“慢慢說,我們難得這么清閑。”
這倒是真的,我都不知道多久沒喝可樂了。
聞著味,給自己也開了一罐,然后將龍霞的事情說了。
柳龍霆聽著龍霞喜歡他,目光閃過嘲諷,抿了口可樂:“她喜歡我?可能吧,她跟我睡上一覺,也就是想從我嘴里套話。你生性多疑問,她也好不到哪去!
“何悅,你沒有經(jīng)歷過那閣樓上的事情,所以你不知道她心智多堅硬。當初她的死,是因為她一直問我蛇棺的事情,我告訴她,懷著孩子入蛇棺不會死,還會變得強大,她才愿意讓我毒死她入了蛇棺!绷場戎蓸。
露出蕭索的表情:“后來她不是又化成蛇婆,帶著怨氣從蛇棺出來了嗎?可為什么只有她出來,她爸沒有出來?”
柳龍霆苦笑:“我同情她,不想殺她,在清水鎮(zhèn)所以一直照料她,也是為了看著她。可……”
他哈了口氣:“反正吧,龍霞這個人吧,并不是個很單純的人。她既然化蛇了,估計還藏在清水鎮(zhèn)某個地方吧,蛇族修習(xí)的法門,她從我這里知道了不少!
“而且清水鎮(zhèn)里的事情,她無論是從她爸,還是她媽谷逢春那里,知道的都不少。想找的話,想必也不容易!绷場荒樖虏魂P(guān)己的樣子。
朝我嘻笑道:“是她給了龍靈一根冷箭,你如果想殺她,倒也不用找,干脆等龍靈脫困,讓龍靈解決她就算了。”
我聽著有些苦笑,柳龍霆話里的意思,龍靈被困在風(fēng)家的石室,脫困只時間的問題。
他對龍靈倒是真的有信心!
我思索著怎么問他當初回龍村被滅的事情。
畢竟當初他好像和龍霞并不是一路的,是他拼了命的將我送出回龍村,逃過了那一劫。
不過柳龍霆卻抿著可樂,滿臉笑意的看著我:“你和墨修動手了?他傷得很重,回洞府休養(yǎng),連化成人形都不行了,你對他做了什么?”
“他傷得重,關(guān)我什么事!蔽疫在理當初回龍村突然覆滅的事情。
就算回龍村那些人,相對于龍岐旭夫妻而言都是失敗品,蛇棺意識為什么讓龍霞都毀了?
還有張含珠,為什么一定要讓何辜用轉(zhuǎn)化成真菌的方式,也要將她的尸體燒毀?
柳龍霆卻明顯跟我不是一個頻道的,他現(xiàn)在完全樂于看戲。
將可樂罐捏得“咔咔”作響:“除了你,沒有誰能將墨修傷成那樣了。你不知道慘成什么樣,連進入洞府都難,咂……”
我聽到這里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轉(zhuǎn)眼看著柳龍霆:“你說墨修回洞府了?你在清水鎮(zhèn)沒有在墨修的洞府里嗎?”
“那是墨修的洞府,我進不去……”柳龍霆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沉眼看著我道:“你是說龍霞在墨修的洞府里?”
他整個人都驚了:“龍霞在洞府里呆過,而且她性子真的可能會找到辦法進去!
說著說著,柳龍霆也帶著擔(dān)憂和一種不可置信:“就算墨修重傷,以他的本事,也不可能陰溝里翻船,著了龍霞的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