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的還長了腳,爬著爬著,或是四肢發(fā)力撐起了蛇身,或是腿腳強(qiáng)大點(diǎn)的,居然站立了起來,拖著長長的蛇尾試探著朝下走。
張含珠對它們很愛護(hù),見它們順著胳膊往下爬,就將手撐在路邊一棵香樟樹上。
那些蛇娃立馬順著她胳膊,爬上香樟樹,然后飛快的爬上了樹冠。
“它們是剛出生的,還不能完全自己覓食,在下面游蕩的話,容易被踩傷!睆埡檫朝我認(rèn)真的解釋。
我順著一個長著四肢、直立爬行的蛇娃往上看了看,不過一眨眼幾十條蛇娃已經(jīng)爬到樹冠上,卻隱藏得根本看不見。
微風(fēng)拂過,樹葉依舊在微微的晃動。
可我現(xiàn)在不知道是被風(fēng)吹動的,還是被這些蛇娃游走帶動的。
整個學(xué)校都種滿了這種香樟樹,誰又知道爬了多少蛇娃?
風(fēng)家當(dāng)時體檢,人數(shù)太多,怕引起恐慌,所以并沒有立馬處理了這些蛇娃,只是封鎖了學(xué)校,看這樣子,怕是已經(jīng)知道不受控制了,想找到萬全的辦法。
何辜拉著我也后退了一步,沉眼看著張含珠:“它們長得很快吧?”
“嗯!睆埡榈燃绨蛏系纳咄夼劳炅耍@才朝將校服的袖子拍順。
朝我們笑道:“要我?guī)銈冞M(jìn)教室看一看嗎?”
在她眼里,我們就好像只是來參觀學(xué)校的,她帶我們參觀就好了。
我沉眼看著她,干脆也不矯情了,直接開口問道:“還有蛇娃在出生嗎?”
“召蛇之咒,能讓她們紋的那條血蛇不躁動,但懷著的蛇娃還是要生的!睆埡橐砸环N介紹的語氣,很正式也很坦然的跟我說著:“不過高呼龍靈之名,可以讓她們感覺不那么痛,對她們也算一種安慰。”
“現(xiàn)在,學(xué)校都在念。你們聽……”張含珠還豎著手掌,示意我們聽。
可不用她示意了,因為隨著她手掌一豎,整個學(xué)校,都是那種嘶嘶的蛇吐信聲,沉緩而又虔誠的低喚著:“龍……靈……”
這種聲音,空靈而又帶著一種神秘的誘惑。
隨著咒語一出,整個校道的香樟全部“嘩嘩”作響,跟著一個個蛇娃靠著蛇尾卷纏,從樹葉中倒卷著蛇身,垂落下那張人蛇交合的臉。
吐著分叉的蛇信,附和著低喚:“龍……靈……”
樹葉沙沙聲,蛇信嘶吐著,那些人聲念著的咒語,好像只不過是背景,這些蛇娃的念咒聲才是真正的主力。
我看著如同垂簾般,掛滿樹枝的蛇娃,只感覺頭皮都在發(fā)麻。
同時整個學(xué)校,好像都處于一種異樣的氛圍之中。
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對,卻又說不上是什么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