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圍裙是新的,掛在廚房的門邊上,碎花的圖案與墨修一身黑袍并不相配。
我看著他的手指擦過那碎花的圖案,沉聲道:“你是怎么過來的?在哪里買的餛飩?我和風(fēng)望舒看過所有的早餐店,都沒有鮮蝦餛飩。來得挺遠(yuǎn)的吧,你準(zhǔn)備怎么還碗?”
我接連一串的問題,可越問,心頭就越沉。
墨修卻還是一臉無所謂的痞樣,將手擦干:“找個人送過去就是了!
我看著他一根根的手指轉(zhuǎn)過圍裙,突然明白,為什么他在大婚的時候,找上龍岐旭了。
抬眼看著他平靜的臉:“所以我們必須和龍岐旭合作了?”
墨修將擦干的手,朝我晃了晃:“是啊。”
心頭突然一陣陣的抽痛,我抱著阿寶轉(zhuǎn)了個身,看著外邊的陽光,輕聲道:“我知道了?梢婟堘袂埃蚁胂纫娨幌聫埡!
“好。”墨修很隨意的應(yīng)著聲。
摟著我肩膀,朝外帶了帶:“擋著我了,我換個衣服去買菜,你叫張含珠一塊過來吃飯吧!
他說著,居然還進(jìn)房間換衣服。
我本能的伸手拉著他,他手指冰冷得好像一根根冰棱一樣,指縫間還有著沒有完全擦干的水,夾著餛飩的濕油,有些冰冰膩膩的。
目光不由的掃過桌面上的那杯水,喉嚨發(fā)哽。
墨修從一醒來,就是這么厲害了,雖說才醒的時候,只能和柳龍霆打個平手,可也能隨意引水,烘干或弄濕東西,能隨意更換那件黑袍的樣式。
以前我吃東西,太燙了,他都會用術(shù)法,幫我調(diào)整好溫度。
剛才,我吃餛飩,確實有點燙啊……
以他這么愛干凈的一條蛇,居然不用術(shù)法洗碗,雙手沾滿油腥。
他想告訴我,他術(shù)法不在了,可卻又不想開口。
所以起身幫我倒水,又去洗碗,來暗示我。
讓我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……,和龍岐旭夫妻合作!
墨修啊,還是喜歡這么暗戳戳的搞事情。
手指勾了勾墨修的手:“是因為龍靈復(fù)活了,還是因為什么?你的術(shù)法能用的還剩多少?”
“不知道啊!蹦蘧尤贿呵呵的笑了笑: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我就負(fù)責(zé)做飯就行了。”
他似乎也感覺到指縫間的油膩,將手抽出來,扯過圍裙,又將手指一根根的去擦。
一邊阿寶看得咯咯的笑,我一手抱著阿寶,一手扯著墨修再進(jìn)入廚房。
拉著他的手,擠了點洗手液在他手上,示意他再洗:“你這樣,做飯能吃嗎?”
他們這些存在啊,根本沒有生活常識吧。
“你不嫌棄就行,能做幾頓是幾頓吧。我現(xiàn)在想做的,就是給你做做飯了,其他的我也做不了!蹦薮曛,看著指縫里搓出來的泡泡。
可水龍頭嘩嘩的流出水,那些泡泡瞬間就被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