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何壽都快要被踢下山巒了,一直沒有冒個首腳出來,再讓甪端這么折騰下去,怕是真的要死了。
忙抱著阿寶過去,摸了摸甪端的頭:“他還活著,你再踢就真死了!
甪端一身金鱗在日光上閃得刺眼,白如銀的眼眸卻滿是不信的看著我。
“送我一程吧!蔽颐嗣f端的背脊,哄著它:“等你再回來,他就醒了!
甪端立馬歡快的踏了踏蹄子,甩著獅尾,還將背上抽了抽。
得意的看著我,大有一種它都打理干凈了,讓我快上的意思。
這么開心的讓我坐它,搞得我有點(diǎn)受寵若驚。
我抱著阿寶,直接跨上了甪端的背,驅(qū)著它往那復(fù)讀學(xué)校去了。
可甪端不知道為什么,好像有些迷茫,就算我用神念看著它,它好像都有點(diǎn)不對,不停的昂著對著太陽低低的嘟囔著。
我看著日出的東方,心頭發(fā)酸。
風(fēng)城就在東方,可我實(shí)在不想去……
只得強(qiáng)行用神念盯著它的眼睛,讓它帶我去復(fù)讀學(xué)校。
留在巴山,我雖告訴自己要理性,墨修和風(fēng)望舒成婚是好事。
可潛意識里,卻不停的觀察著白微這條神蛇有沒有離開,于家那兩個,有沒有走……
就算裝得再淡定,可一有風(fēng)吹草動,就會牽腸掛肚,太揪心了。
甪端速度出奇的快,估計是想著回去看何壽醒過來。
等送我到復(fù)讀學(xué)校那租的房子里,它直接將我甩下來,四蹄騰飛,撒歡似的跑了。
我瞄了一眼墻上掛的藝術(shù)鐘,不過是7點(diǎn)23分,甪端那速度,過來太快了吧。
也不知道在路上消磨一點(diǎn)時間!
不過是瞄了眼時鐘,我心里立馬的換算著。
一時八刻,辰時三刻就該是7點(diǎn)45分……
還有22分鐘啊,不知道白微去風(fēng)城主婚了沒,小于家主應(yīng)該去了吧,她一直記掛著風(fēng)城那個大游樂場。
心頭思緒突然就又往那個地方飄。
忙抱著阿寶去原先睡的那間房,想找一身衣服,將身上這被水淋濕,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干了,夾著血硬邦邦的衣服換下來。
阿寶終究是男孩子,我找好衣服后,將他放在門外,開著門縫,讓他別亂跑,我就貼著門換衣服。
一邊和阿寶說話,時不時從門縫里探出頭,朝阿寶做個鬼臉,逗得阿寶哈哈大笑,以為我在和他玩藏貓貓。
或許是聽到阿寶的笑聲,又或是換上了干爽的衣服,我感覺自己麻木的身體,慢慢的活了過來。
可等我穿好打底,邊套著毛衣,邊和阿寶說話,阿寶卻沒回我。
嚇得我后背冷汗猛的就冒了出來!
這房子張含珠來過,她雖然心如明鏡,不染塵埃,可萬一呢?
風(fēng)家和龍靈也都來過……
猛的拉開門,朝外看去。
卻見被風(fēng)家收拾得整整齊齊,還做過清潔的客廳里,墨修依舊一身黑袍,抱著阿寶,坐在沙發(fā)上。
修長的手指,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,正捏著勺子,慢慢的喂阿寶。
茶幾上,還擺著一碗。
那是一碗鮮蝦餛飩,才出鍋的,整個客廳里,都是那種餛飩夾著鮮蝦的香味,我還能聞到被燙過的香菜香。
鼻子突然聞到這食物的香,不由的發(fā)癢,連帶著眼睛都有些發(fā)熱。
我忙吸了吸鼻子,本能的扭頭去看墻上的掛鐘。
可還沒轉(zhuǎn)眼,就聽到墨修沉聲道:“趁著熱,快吃吧,涼了就不好吃了,蝦會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