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入過蛇窟,見過那條魔蛇將自己虛化成一團黑。
還有墨修說他不過是在他的洞府畫了開蛇棺的符紋,那些軀體,以及仿造墨修而造的怪東西就都出現(xiàn)了。
還有龍岐旭的九具邪棺,說是鎮(zhèn)住蛇棺不離開清水鎮(zhèn),可沒有一具是深埋入地底的。
以及清水鎮(zhèn)那些界碑,我看過好幾塊,埋得并不深。
家有狀,墓有銘,神道有碑……
蛇棺不是墓,是通天神道!
那些界碑,就是蛇棺的界限,引著蛇棺通天直上的!
蛇棺,根本就不是在地底,而是懸浮在清水鎮(zhèn)的上空。
就像虛化的魔蛇一樣,被虛化了,所以就算風(fēng)家掘地別說三尺,三千尺都找不到蛇棺!
當(dāng)初的邪棺,墨修和柳龍霆用我的血打開過。
說蛇棺是用龍靈的血造的,要用龍靈的血開。
連蛇窟的那個留著蛇紋的平臺,也是用我的血開的,我也就試一把吧。
眼看隨己的血越流越少了,我復(fù)又在她大腿的動脈劃了幾刀。
摸著她的臉,輕聲道:“你我相對而生,你也自稱過龍靈,所以用你的血打開蛇棺,讓你親眼看一看蛇棺的模樣,是不是很值得?”
隨己卻雙眼跳動,朝我沉喝道:“龍靈就在蛇棺里!清水鎮(zhèn)外,這么多玄門中人,為了助你巴山巫神的神力,驅(qū)散蛇群,所以都在用信念供奉于你。你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,讓蛇棺這樣現(xiàn)世?”
“何悅,你真的是入魔了!彪S己臉上帶著懼意,朝我低吼道:“我們不過是龍靈借蛇棺造出來的軀體,就像是普通人買來不同的衣服!
“她高興的時候想穿哪件就穿哪件,可一旦她不喜歡,會毀了的!”隨己轉(zhuǎn)著雙眼四處看了看。
朝我沉聲道:“現(xiàn)在群蛇朝圣的局面已經(jīng)解了,摩天嶺不能離開巴山太久,你快點讓于家那些人搬回去啊。一旦龍靈反應(yīng)過來,我們現(xiàn)在就相當(dāng)于在蛇棺里面,她想讓我們死,我們就會和墨修一樣完全消散,連普通人輪回轉(zhuǎn)世的機會都沒有了!”
“你怕死?”我對著隨己的大腿動脈又劃了兩刀。
看著血水在空氣中散開,如同膠質(zhì)一般讓蛇棺現(xiàn)形。
清水鎮(zhèn)的空中,好像不再是薄薄的空氣,黑色的蛇鱗和淡紅的血水膠著在一起,連強光照著都照不透,濃得好像真有一條渾身是血的黑蛇在昂首沖天而起。
我們只不過是蛇身上一只小螞蟻,看不見這么巨大黑蛇的全貌罷了。
淡淡的血腥味和蛇腥味不停的涌動,外面玄門中人開始變得沉默,估計已經(jīng)在安排其他的事情了吧。
甪端是神獸,受不了這樣的環(huán)境,卻還是昂著朝我嘶吼。
我對著隨己又劃了兩刀,見血涌得多了。
這才走過去,將被卷在甪端獅尾的龍霞取下來。
撫了撫它的脖頸,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,朝它笑了笑:“讓你難受了,你走吧,去巴山找大師兄!
也不知道何壽怎么樣了,那下面有沒有東西出來……
甪端朝我蹭了蹭,昂著低鳴了一聲,踏著金蹄印,飛快的就離開了。
隨己眼看甪端離開,朝我冷笑道:“何悅,你真的不怕死?連神獸甪端都驅(qū)開了,你不想離開了嗎?”
“怕死,可沒你怕死!蔽肄D(zhuǎn)著石刀,站在摩天嶺邊緣,看著空氣中閃動著的黑鱗。
這會已經(jīng)很清晰了,已然可見黑鱗中間有著脫落,顯著符紋的模樣。
隨己卻呵呵的笑:“我可不只是怕死,我想吞噬了你和你腹中的蛇胎,成為真正的龍靈。難道你不想?”
我只是引著神念,讓隨己的血涌出得更多。
龍靈自然是強大的,可她也不能完全掌控蛇棺,所以一直搞的那些事情,讓我們無暇顧及其他。
可無論她要搞什么事情,蛇棺是最關(guān)鍵的。
我實在沒力氣,也沒有心思,更沒有本事去摸索龍靈和阿熵想做什么了。
所以干脆打蛇打七寸,直接拿下蛇棺……
或者毀了蛇棺!
這樣無論龍靈和阿熵想做什么,沒了蛇棺,都做不成了。
可為什么,蛇棺顯現(xiàn),龍靈到現(xiàn)在,還沒有出現(xiàn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