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朝何壽眨了眨眼,起身就往龍霞房間去了。
就在我起身的時候,風望舒立馬起身跟上來:“我一切都聽蛇君的,以夫為綱嗎。聽說龍霞化蛇很明顯了,我也去看看。”
“風家怕不是打算讓你以夫為綱。”墨修卻冷哼一聲,沉沉的道:“風少主,該以大局為重!
風望舒嘟了嘟嘴,朝我笑了笑,又在墨修對面坐了下來:“不好意思啊,阿修叫我留下來聽呢。你去吧!”
能將自說自話,說到這種地步的,風望舒也是厲害。
這種人你是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的,我明顯見到墨修穿得那件五顏六色的衣服又開始變化了。
我朝風望舒呵笑了一聲,轉身進了龍霞的房間。
至于化蛇的事情,我已經和何壽他們說開了,他們深知玄門術法,怎么做,總比我這個沒玄門常識的要全面很多。
房間里,龍霞已經醒了,正半趴在窗口,看著外面的雪景。
何壽估計再次看過她化蛇的情況了,所以衣服被扯開了,半掛在腰上。
龍霞也沒有整理,就這樣露著。
只見后背上,人皮和蛇鱗就這樣交錯著,一串串的血珠順著脊椎朝下流。
我走過去,坐在她床邊,抽了張紙,幫她將血跡擦掉:“痛嗎?”
一碰到蛇鱗,似乎像是活的,立馬開始涌動,一下下的,好像里面那條蛇在游動。
龍霞明明痛得眼角的蛇鱗又長了出來,聲音卻很平穩(wěn)的道:“你手指長過倒刺嗎?”
“一根小小的倒刺,一碰就痛。這些鱗,每一片都是一根倒刺,而且更堅更利,不碰都會自己長出來,你說痛不痛?”龍霞身體微微往前一伸,趴在窗臺上。
拉扯著后背的蛇鱗涌動,又是一串串的血珠涌出。
那并不是鮮血,而是一種血清一樣微紅的血水,摸起來黏黏糊糊的。
涌出后,凝結在皮上,滑過光滑的人皮,流到下方蛇鱗處時,又因為蛇鱗粗糙不平而凝固。
我捏著染濕的紙巾往垃圾桶一丟:“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龍霞微微側頭,看著我輕笑:“何悅,你也快了吧?先是動作慢慢像條蛇,性子慢慢變得偏執(zhí)、陰冷,身體不再怕冷……”
龍霞看著,咧嘴呵呵的笑,半趴著的頭緩緩挪動,如一條游動的蛇一樣,靠著腰間發(fā)力,硬是游挪到我身邊。
偏頭抬眼看著我:“何悅,這是龍家人的宿命,回龍村的人啊,說是蛇娃,可也是蛇。你知道你爸為什么一定要留著龍家血脈嗎?”
龍霞瞳孔收縮著,慢慢變成了蛇眸,眼中琥珀色一圈圈的收縮。
她嘴角的笑卻越散越大,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蛇鱗:“其實變成蛇也挺好的,獨自在曠野游蕩,冬蟄伏,春出洞,吃飽了,找個地方,懶懶的曬著太陽!
“也沒有誰會要求一條蛇該如何如何,就算做再陰險狡詐的事情,是條蛇好像都很正常了!饼埾颊f話,夾著嘶嘶的氣聲。
挑眼看向我的時候,頭也如同蛇一樣抬起:“何悅,其實化蛇也挺好的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