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扯過什么遮住,可床上都被他們滾過了,哪有什么被子。
只得將熙熙抱過去,背對著墨修:“你們怎么來了?你這就過分了吧!”
他聲音清朗,沒有半點失神的樣子。
我轉了個身,看了一眼被他護在懷里的熙熙,然后朝墨修搖了搖頭,表示龍靈已經不在了。
“我們在家里等你!蹦弈抗獬亮顺,大步走過來,拉著我,直接就離開了。
就在我們走的時候,柳龍霆好像摟著熙熙,柔聲安慰著什么。
墨修有點失魂落魄的回到我們的出租房里。
何辜已經把阿貝哄睡了,正在洗他的臟衣服;何壽依舊在和阿寶鬧著玩,龍霞還是縮在房間沒有出來。
我一回來,阿寶立馬撲到我懷里,指著何壽:“大師伯壞,搶我零食。”
何壽毫不遮掩,一伸手,將小餅干丟嘴里:“誰叫你搶不過我,你還說保護你阿媽,自己的零食都保護不了!
阿寶被他氣得直呲牙,掙扎著要朝何壽撲過去。
我見墨修失落,忙抱著阿寶去洗手間,將盆里放了水,讓他自己泡會澡。
何辜正好將衣服洗完,拿小衣架晾著,瞥了一眼墨修失落的模樣。
將晾好的衣服遞給我,小聲的道:“柳龍霆和蛇君吵架了?”
我搖了搖頭,接過他晾好的另一件衣服,正思量著怎么開口。
就見墨修站在洗手間門口,沉眼看著我和何辜。
這會何辜拎著一件阿貝的小褲子,正用力甩清,我手里拎著一個衣架,只等他甩好,就遞給他晾起來。
墨修目光在我和何辜身上掃了掃,冷呵呵的笑了笑,好像無比的失落,又好像只是自嘲。
然后看了看泡在澡盆里,笑嘻嘻玩水的阿寶,復又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了,站在陽臺邊上,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。
墨修這會身上的冷氣太強,我拎著衣服都不好意思去陽臺晾,正準備讓何辜用術法烘干算了。
可站在陽臺的墨修一揮手,我手里的衣服居然就都干了。
何辜也有點尷尬的,朝我呵呵的笑了笑,然后就轉身進客廳了:“說說吧,怎么回事。蛇棺的主人到底是龍靈,還是那個去華胥之淵的!
我感覺這些衣服白晾了,又從衣架上取下來,坐在沙發(fā)上折。
抬眼看著依舊站在陽臺的墨修,低聲道:“龍靈剛才占了熙熙的身體,和柳龍霆……”
我低咳了一聲:“在一起了!
何壽驚得直接“擦”了一聲,然后瞥眼看了看墨修:“那蛇君豈不是雙重情傷,前任現任,全部都棄他而去!
我愣了一下,才明白,何壽這只八卦嘴里的前任是指龍靈,畢竟墨修那條本體蛇和龍靈的情感是真的。
而現任,指的卻是我。
“大師兄別胡說,蛇君與風少主就要大婚了!蔽移沉艘谎酆螇。
低聲道:“現在的問題是,龍靈似乎并不用身體,她能在不同的人身體里游走!
我將熙熙的情況和他們說了,轉眼看了看依舊失魂落魄的墨修。
估摸著就算他沒有記憶,可蛇影是因為執(zhí)念而生的,他應該對龍靈多少有點感情的。
就像我都能共情一樣。
看到龍靈借熙熙的身體和柳龍霆在一起,他也不好受吧。
何壽卻根本找不到重點,只是眼珠子直轉,然后得出一個結論:“那柳龍霆有福了,龍靈換著不同的身體跟他滾,那他豈不是很占便宜!
我只差沒被何壽給氣死,捏著疊好的衣服。
盯著何壽道:“這樣的話,誰都找不到龍靈。也抓不住她?”
“當年去華胥之淵的那位,指點龍靈造了蛇棺,離開巴山,當時肯定就打算復活的?赡芤驗辇堨`背叛了她,她沒有復活成,才有了現在后面這些事情!蔽遗ξ鼩,不讓自己被何壽氣死。
沉聲道:“現在因為我,那位出來了,她怕是想完全復活,還得靠蛇棺,可蛇棺的主人是龍靈。所以龍靈,現在并不是在逃避我們,而是不想被那位抓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