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眼看著我:“何悅,一尸兩命,就這樣吧。你懷著蛇胎,我不為難你,我?guī)ё哂谛您Q的尸體!
遠處墨修在低喝:“本君在,容不得你們放肆!
竹稍之上,游動著的藍光越來越弱,好像就要被這碧海蒼靈給吞噬了。
我任由大雨淋在自己身上,抬眼看著那個戴面具的男子。
再看了看已然沒了半點動靜的于心鶴,既然說了“一尸兩命”,還要帶走于心鶴的尸體,這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來?
要毀尸滅跡?還是想要于心鶴肚子里的孩子?
可這也證明了,于心鶴肚子里,真的還有一個孩子!
我將夾在指間的石刀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沉眼看著那個戴牛角面具的人:“你是誰?”
那人的眼睛透過面具,看著我:“何悅,你走吧!
就在他開口的時候,我猛的劃動石刀,將于心鶴緊拱著的肚皮劃開。
石刀極為鋒利,如何剖腹取子,我曾經(jīng)研究過很久。
刀用多了,下手就很有準頭了。
我一刀下去,并沒有鮮血涌出,不過卻因為壓力一松。
那兩條蛇似乎受了驚,游得飛快。
也就這一下,我聽到了骨頭咔咔的裂聲,跟著有什么“嘩”的一下就順著兩條蛇一起拉了出來。
幽幽的藍光閃現(xiàn)……
那戴青銅面具的人冷哼一聲,猛的朝我撲了過來。
我顧不得還有雙蛇,伸出左手捧著那個孩子的頭,用力一拉。
直接將他從于心鶴體中抱了起來,石刀一揮而動,將臍帶割斷。
也就在同時,刀鋒一轉(zhuǎn)朝著那戴青銅面具的人揮去。
這把石刀有些來頭,刀光一動,那戴青銅面具的也停了一下。
趁著這機會,我卷著衣角,將孩子光溜溜的身體,抱住,飛快的爬起,后退。
這孩子身上都帶著淡淡的藍光,就好像灑了一層熒光粉。
那兩條蛇跟蛇棺的鎖骨血蛇一樣,從他的肩周鉆出來,順著胳膊游動。
還朝我張嘴嘶吼,似乎想咬我。
我緊握著刀,盯著那個戴青銅面具的人,摟著孩子的左手翻轉(zhuǎn)了一下,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。
或許是因為緊張,我并沒有留力。
他痛得瞬間就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隨著他這一聲哭,一個沉悶的竹林里,突然一陣陣的驚雷炸開。
那戴青銅面具的,盯著我:“何悅,你不知道于古星是怎么死的嗎?你養(yǎng)不活他的!
“絕地天通之后,人神不融,你和他,都活不下去的!彼曇粲挠某脸恋。
我豎了豎耳,好像有點熟悉,可又似乎并沒有聽到過。
自己用說話,分散過對方一次注意力。
現(xiàn)在無論他說什么,我都只是握著刀。
慢慢將右手抖了抖,緊貼著手腕的蛇鐲因為水,順著手腕滑落。
我抬起蛇鐲,對著他:“你雖然能進碧海蒼靈,可也不能從我懷里搶走這個孩子。你可以試一下!”
碧海蒼靈,有蒼靈守著,還有墨修和于心眉、何辜,這個人能進來,要不就是有實力,要不就是用了什么生克的法門。
以墨修的本事,我更傾向于生克的法門。
他盯著我手腕上的蛇鐲,抬腳還要朝我走過來。
我握著石刀,抱著哇哇哭個不停的孩子,正打算抬腳迎上去。
卻聽到一聲冷哼,一條火鞭嘩的一下,抽到了那人身上。
就在火鞭一閃而過,那人藏在青銅面具后的眼睛,映著火光,看著我。
那目光,我感覺有些似曾相識。
可火鞭一閃,那人立馬就不見了。
隨著他消失,空中那些閃動的光,好像也不見了。
墨修這才轉(zhuǎn)身看著我:“沒事吧?”
我搖了搖頭,低頭看了一眼衣角裹著的孩子。
這會那一青一紅的兩條蛇在慢慢往他肩周里縮了,而他身上的那淡淡的熒光也消失了。
只是眨了眨眼,好像淋著雨,有點不舒服。
我抱著孩子,朝墨修走了過去:“他生來就帶有雙蛇,龍夫人這重生之術(shù),會不會和蛇棺重生一樣?要受控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