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知道他這是在強(qiáng)忍著。
如果不盡早回陰陽潭療傷,他怕是受不住。
我也不耽擱,直接朝摩天嶺下跳去。
墨修自然不可能讓我摔死,在半空就拉住了我,帶我落到了下面。
這會阿寶趴在地上,朝著柳龍霆低吼。
我走過去抱著阿寶,想了想將他遞給墨修:“蛇君再抱抱吧!
墨修臉色發(fā)沉,卻還是伸手接過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!
“何悅,我說過,不會害了阿寶。你這么刻意且強(qiáng)行的讓阿寶和我親近,是想培養(yǎng)我和阿寶的感情。以免日后出事,我對阿寶下手?或是我再對救阿寶無動于衷?”墨修雖說著話,卻還是伸手捂著阿寶的耳朵。
看著我道:“你該知道,既然阿寶不在九峰山,在龍岐旭手里,他就不會殺了阿寶。你根本沒有必要去九峰山鬧!”
他終究還是怕阿寶聽到這些話,所以捂著他的耳朵。
我等他說完,直接伸手將阿寶接回來:“這話蛇君自己信嗎?”
將阿寶摟在懷里,也用手捂著他的耳朵:“龍岐旭真的不會殺了阿寶嗎?”
想到那些吸著血的尋木根,我朝墨修呵呵的笑:“我雖然用話穩(wěn)著龍岐旭,說他不會傷了阿寶。可蛇君,當(dāng)初回龍村陷落,滿村的人都死了。里面有龍靈的奶奶,也就是龍岐旭的媽。”
“不管是真是假,至少龍岐旭為了掩藏身份,叫了龍靈奶奶十八年的媽。龍岐旭對于他們的感情,比我、對阿寶,深多少?”
“可他依舊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去死,以他和龍夫人的能力,明明可以救的。至少也可以救了龍靈的奶奶,可他們從來沒想過出手!他們就那樣看著……”我捂著阿寶的耳朵的手,松松緊緊的。
阿寶聽著“嗡嗡”的聲音,以為我是和他玩,呵呵的大笑,伸手拍著嘴,打著“哇哇”。
墨修說得沒錯,我讓他和阿寶親昵,確實(shí)是想替阿寶找個靠山。
現(xiàn)在事情發(fā)展出了所有人的預(yù)料,我根本控制不了,可墨修手握著沉天斧。
盡管那把傳聞和開天斧相對的斧頭,可能也不過是個陰謀,但至少真的厲害啊。
如果我出事了,阿寶和墨修親近,對于阿寶以后保命,怎么也多了一層保障。
墨修沉眼看著我,臉上盡是嘲諷。
我實(shí)在不想再拉扯這些事情了,摟著阿寶,走進(jìn)去將那件黑袍穿上。
朝墨修道:“希望這件黑袍真的能讓我改頭換面,蛇君還有事情嗎?怕是巴山人就快來了?”
摩天嶺沒事不能亂上去,谷家人就算看到變成“我”模樣的隨己綁在石柱上,也只會以為是獻(xiàn)祭什么的。
巴山巫神獻(xiàn)祭,在登天道的壁畫上就有的。
她們不會太過慌張,只會認(rèn)為這是獻(xiàn)祭的一種。
但見到我們在,就不太好了。
墨修抬眼看了看摩天嶺,又瞥眼看著在我懷里打著哈欠的阿寶,似乎伸手想來抱。
我將阿寶朝懷里摟了摟:“不勞蛇君了。黑袍雖能遮擋氣息,可我這張臉龍夫人施了禁術(shù),任誰看到都會是龍靈,不知道蛇君有沒有辦法?”
“我在你膏肓穴放了東西!蹦扪凵褶D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反正龍夫人感應(yīng)不到你了,有這件黑袍,除了事先說明,你完全是一幅新的面孔,但是不能拍照!
我想到那天在洗物池,墨修插入膏肓穴的東西,不由的聳了聳肩膀。
將阿寶放在一邊,朝墨修道:“出了巴山,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,那我和蛇君做筆交易吧!
墨修眼神跳動,苦笑的看著我:“好!
柳龍霆好像沒聽到,就在一邊逗阿寶,惹得他呲牙,卻又變著小術(shù)法,看得阿寶目瞪口呆。
我引著墨修到做飯的山洞,沉眼看著墨修,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。
伸手摟著他脖子,然后踮著腳尖,額頭與他相抵。
墨修渾身都發(fā)著僵,眼神閃爍著,嘴唇甚至在微微的抖動,喉嚨發(fā)出不明的聲音。
我知道他這些動作代表著什么,卻只是慢慢沉眼,與他四目相對。
瞳孔交映,我看到墨修眼中的無奈和糾結(jié),可還是用神念將找阿寶時(shí),在雞蛋里看到的場景,交換到了墨修腦中。
尤其是阿寶被那漂浮著的尋木根吸血的樣子,我特意在腦中沉了沉。
見墨修臉上露出疑惑,我這才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,后退了兩步。
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:“蛇君見到了嗎?我用這個信息,換一個人,怎么樣?”
“換誰?”墨修聲音有點(diǎn)發(fā)哽,冷呵道:“你還有能惦記的人?”
“我雖然無親,但是有故啊!蔽铱粗。
呵呵的笑道:“蛇君能讓隨己這樣的存在都出了清水鎮(zhèn),想來蛇棺也是半握在你手中了。”
“我想換龍霞!”我盯著墨修,一字一句的道:“讓龍霞出清水鎮(zhèn),陪著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