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這是個(gè)臨時(shí)的醫(yī)院啊……
只是我不知道,阿問既然有三足金烏,而且是和何壽一塊出去的,怎么兩個(gè)都受傷回來了?
這是去哪了?能將他們一起傷這么重?
阿問喝了藥,朝何歡看了看。
“你要好好休息,我是死不了,你可不一定,F(xiàn)在急什么,有話以后再說!”何歡胡子都?xì)獾每祜h起來了。
何壽卻一把將他拉開:“阿問也死不了,走了吧!
何歡還要說什么,何辜也走過來,跟何壽一左一右將他給拉了出去。
我靠著山洞門口,看著里面昏迷不醒的肖星燁和何極。
朝阿問苦聲道:“她這么重要嗎?”
我沒說是誰,可阿問面如金紙,卻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卻抬眼看著我道:“你見過龍夫人了,她是不是很想要三足金烏?”
“是!饼埛蛉撕孟褚舱J(rèn)得我腦中那個(gè)存在。
阿問沉吸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墨修和你說過,神母游于華胥之淵,感蛇有孕。其實(shí)這淵,指的就是地底!
“地底一脈,皆是上古大神龍蛇之屬的后代。龍蛇之屬,血涼喜溫,居地底汲地?zé)岫,有利于修行!?br>
“她們也能感知萬物生機(jī),更能催生萬物。可居于地底,唯一不好的地方,就是……”阿問慢眼看著我。
慢慢張開手,只見他掌心,一只小小的三足金烏在他掌心跳動(dòng)。
我想到龍夫人臉上的不可置信,瞬間明白了。
苦笑道:“地底熔巖有地?zé),可她們也想要太陽?duì)不對(duì)?”
沒有太陽,就算有其他東西照明,可終究沒有熱度,對(duì)于喜歡曬太陽的冷血?jiǎng)游锒裕_實(shí)不太好。
阿問輕嗯了一聲,將手握緊。
那只小小的三足金烏就好像被他握散的幻影。
阿問轉(zhuǎn)眼看著我:“我不知道那個(gè)時(shí)候她們這些上古大神因?yàn)槭裁,發(fā)起了那樣的諸神之戰(zhàn)?伤跉Я藢つ竞螅蛯⒛侵蝗憬馂跬薪o了我!
“從那之后,我再也沒有見過她。以前很多蛇紋鳥跡都在歌頌她,可從那后,她就完全消失了……天地之間,別說她存在的痕跡,連她的名字都不能被提起,因?yàn)橛刑旖!卑柨粗终啤?br>
苦笑道:“如果不是青折,我有時(shí)會(huì)認(rèn)為,她可能只是我幻想出來的。渺渺萬年,青折都從一根細(xì)枝,長(zhǎng)成了延綿于九峰山的參天大樹!
阿問朝后靠了靠,沉眼看著我道:“何悅,她不能醒過來,我知道。可我也不能讓青折殺了你……”
“那你和青折……”我張嘴想說什么,卻又說不出來了。
隔著滅族之恨,只要阿問不幫著青折殺了我,他們就再無可能了。
要不,真的殺了我,給他們助興?
這問題就有點(diǎn)沉重了。
我咬了咬唇道: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去看看外面!
“何悅!卑枀s突然叫住了我。
雙眼閃爍的看著我:“你想要這只三足金烏嗎?”
我詫異的看著他,搖了搖頭:“不想!
“可它本來就是你的!卑枖傞_掌心,那只三足金烏又在他掌心展翅飛著。
我靠著墻,苦笑的看著阿問:“我不是她!
阿問卻握著三足金烏,苦笑道:“這么多年,我從未想過,自己會(huì)引出三足金烏傷了青折。所以……”
他是不想留著三足金烏了,怕一見到,就想起傷了青折的事情。
我輕呼了口氣,低聲道:“阿問,青折殺不了我。下次她如果要?dú)⑽,你別攔了吧!
“你們攔一次,受傷的是你們,而我寧愿受傷是我……”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(diǎn)婊。
扭頭看著阿問:“下次如果青折要再殺我,我就痛痛快快的和她打一場(chǎng),讓她知道殺不了我就行了。至少你也不會(huì)左右為難了,好不好?”
阿問無奈苦笑,握緊掌心。
我想了想,沉聲道:“你們找到山門了吧?等這邊收拾好,你們就搬走吧。我要……”
“封山自守!”我看著阿問,一字一句的道:“就像青折封了九峰山一樣。我在生下腹中孩子前,都不會(huì)再開巴山了。無論是你們,還是墨修,或是龍岐旭他們,都會(huì)進(jìn)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