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胡亂的想著,轉(zhuǎn)身準備進山洞。
剛到山洞門口,就聽到阿寶奶聲奶氣的跑了過來,緊緊抱著我的腿:“阿媽,阿媽!”
我忙將他抱起來,親了親他嫩滑的小臉蛋,心里的陰霾好像因為抱著他軟軟的身子而消散了:“阿寶,乖。最近有沒有好好的刷牙啊?”
“啊……”阿寶張嘴,將那一口整齊的牙露給我看,還伸著手指,輕輕指了指:“咦!”
他生來就是鬼胎,一口尖銳的釘子牙,現(xiàn)在卻白凈平整,那個秦米婆特意造成的花椒木磨牙棒已經(jīng)換成了另外一根了。
我伸著手指,敲了敲阿寶整齊的牙:“真乖!”
阿寶摟著我脖子,對著我臉左右親了又親。
“吃飯!”墨修卻突然沉喝一聲,夾著筷子落桌的聲音。
只見原本的桌子已經(jīng)換成了一張長長的石桌,墨修和風(fēng)望舒坐一邊,問天宗的人坐另一邊的石凳上,涇渭分明得很。
阿寶被他嚇了一跳,卻已經(jīng)不怕他了。
摟著我,呵呵的笑,對著我又親了親,還得意的發(fā)出“嗯嘛”“嗯嘛”的聲音。
眼看墨修的臉越發(fā)的沉,旁邊風(fēng)望舒卻給他夾了只蝦:“蛇君嘗嘗,這可是蛇君親自用神念引的呢。”
墨修盯著碗,直接連碗都往對面的何壽面前一放,語帶嘲諷的道:“本君不過是一道蛇影,又不是本體蛇身,用不著進食!
“就是,墨修是道蛇影,沒心沒肺的,只為了一縷復(fù)活龍靈的執(zhí)念而生!焙螇壑苯佣酥,就將河蝦丟進了嘴里。
還看著風(fēng)望舒道:“風(fēng)少主是客,該我們照顧你才是,你不用這么客氣的給別人夾菜的,這樣會讓人感覺喧賓奪主!
還扭頭朝何歡道:“何歡師弟,你太不講究了,巴山這么大,別的不多,茶葉總多吧?我們吃葷沒關(guān)系,你看人家風(fēng)少主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,你就該給她泡杯清新的綠茶,才配她的氣質(zhì)!”
何壽那張嘴,對自己人是毒舌,治外人那可是“良藥”啊!
一邊的何辜立馬被嗆到了,低咳一聲,端著碗,連吃都不吃了,拉著何苦就走了:“我們實力太弱,還是別摻和了!
何辜見身邊空了下來,這才朝我拍了拍:“何悅,阿寶,過來坐!
我抱著阿寶正要走過去,卻聽到“砰”的一聲。
何辜拍了兩下的石凳,居然裂開斷了。
同一根凳子上的何壽、何極、何歡、何辜、阿問,同時跳起來。
只見好好的一根長條石凳,落地化成無數(shù)碎石。
何辜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右手,朝阿問道:“師父,難道我這是大傷后,修為大漲?可我剛才沒用力?”
阿問瞥了瞥地上的碎石,又瞥了瞥對面坐著的墨修,輕咳了一聲:“可能是年代太久,所以老化了吧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,我來修一下就好了。”對面的風(fēng)望舒卻在桌子下面伸了伸腳,一道道銀色的光閃過,那些落地的碎石立馬又合了起來。
“咂!焙螇鄱酥鴰讉盤子,邊吃著河蝦,邊搖頭道:“風(fēng)少主,你這轉(zhuǎn)輪術(shù)修習(xí)得不錯。俊
說著快步走過來,把我往桌子邊一推,朝風(fēng)望舒道:“我小師妹為了救墨修,被你家九嬰給傷著了,你也用轉(zhuǎn)輪術(shù)給她療傷啊。都是女的嗎,九嬰燒傷多嚴重你該知道的。這本來就是你們風(fēng)家該負責(zé)的,而且我小師妹以后還要嫁人呢,怎么能因為救墨修留傷疤呢,萬一以后她要嫁的那個人看著這些傷疤計較,兩口子因為這個吵架呢,對吧?”
他說得太快,我還沒從何壽為什么說我“以后要嫁人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就又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眼前一陣灰塵升起,腳下就是被碎石砸得一陣痛。
何壽“哎呀呀”的亂叫,手忙腳亂的,居然四肢齊用,將桌上的盤盤碗碗的全部搶走了。
等灰退開,剛才風(fēng)望舒用轉(zhuǎn)輪術(shù)修好的石凳,直接化成了齏粉。
連那張長長的石桌,都碎塌了。
風(fēng)望舒受不了這么重的灰,后退了幾步,緊貼著石壁。
只有墨修依舊穩(wěn)坐在那里,沉眼看著地上的齏粉慢慢落下。
目光卻慢慢抬起,死死的盯著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