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墨修這異樣的情緒是因為什么,難道他帶風望舒到了巴山,不是有事要談?
怪不得剛才風望舒在那邊,開心的跑了,就是來這里了吧。
既然墨修搶了風家的蛇紋典籍,風望舒說了,沒有她,墨修也打不開。
他能夠將風望舒接進巴山,肯定也是發(fā)現了這一點。
他為了風家這個蛇紋典籍,都直接開搶了,難道現在搶回來了,我還不準他想辦法解開?
現在我給他創(chuàng)造機會,他還瞪我?
可他的神色太沉重,我和他之間,隔著很多人,很多東西,而且那些人可能都死了,連個問處都沒有,這才是最煩的。
所以在沒有理清的時候,我不想再跟他單獨相處了。
至少得讓我想辦法理清楚那種情緒,弄清楚我身體這些混亂的記憶是怎么回事,也弄清楚我到底是什么……
這么一想,我感覺自己就是在走墨修的路子。
他在找自己的身世,我這也相當于找身世了。
找回自己,才敢做其他的。
果然,無論是人是蛇,終究還是要認清自己!
任由墨修瞪著,我只是朝阿問說著:“師父留下來看著何辜他們吧,我和大師兄去撈蝦!
何壽似乎生怕我和墨修起什么沖突,沒等我和阿問打好招呼,拉著我,居然直接就要用術法走。
可剛一動,我們眼前就是黑影一閃,墨修居然攔在了何壽和我的前面,身體正好擋住了我和何壽的去路。
我想到他受了傷,而且終究是我對不起他,朝旁邊側了一步。
并且朝他輕聲道:“墨修,等我理清楚了這些事情,再和你解釋。”
無論是當初白木棺中的龍靈出現,還是蛇棺初開,墨修態(tài)度也是不明朗的。
我也并沒有一直追問,現在希望他能給我點時間……
“何家主客氣了。”墨修卻只是冷冷的盯著我,神色居然有些疏離。
只是轉眼看著洞邊的風望舒:“望舒不是想見見,在巴山,神念是怎么回事嗎?正好何家主要去撈蝦捕魚,一起去吧。”
望舒……
他叫得倒是親切!
我心頭發(fā)著酸,卻還是強撐著笑,不讓自己看上去太過狼狽。
“不是……”何壽梗長著脖子還要說什么。
我忙拉著何壽后退了一步,抬眼看著墨修。
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,連看都不想再看我,只是沉沉的看著風望舒。
風望舒自然是知道氣氛有些不對的,眨了眨眼,還在猶豫。
“一起去吧。”我沉吸了口氣,朝風望舒笑了笑道:“正好我也有一些風家的事情要請教你。”
身前墨修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,帶著嘲諷的呵笑了一聲。
風望舒卻笑嘻嘻的道:“既然何家主開口了,那我就去看看巴山巫神的神念吧。不過風家的事情啊,我不一定能全說,反正你問的話,能告訴你的,我都告訴你!
這話說得實在,而且坦誠。
當真和她名字一樣,皎潔明亮。
風家秘密自然是多的,能說的估計也就這些。
“那是當然的,請吧!”我往何壽身邊退了退,朝風望舒虛引了下手,示意她走前面。
風望舒呵呵的笑,裙擺流光溢彩的閃動,赤足依舊沒有落地,步步離地一寸,踏空而行,走到墨修身邊和他對視一眼,兩人直接并肩往前走去。
“啪!”何壽見他們走了,對著我拉著他衣袖的手背重重的就是一下:“松開!
我被他拍得手背火辣辣的發(fā)麻,低頭一看,何壽的衣袖被我揪得皺巴巴的像咸菜一樣。
忙低咳了一聲,松了手,幫何壽將皺得不像樣的衣袖扯平:“走吧,大師兄!
“你傻。‖F在什么情況還裝大度!”何壽盯著我扯著的衣袖,抬手又要來拍我手背。
前面的墨修似乎扭頭看了一眼,何壽立馬將手縮了回去。
瞪了我一眼道:“你就作吧,把墨修作沒了,看你以后拿什么保命!
“你上次還和何極師兄說沒墨修,問天宗也能護著我呢。”我苦笑著用力將他衣袖一扯,雖說不是很輕,但至少那些褶子沒有了。
墨修和風望舒還在前面等著,我直接扯著何壽的衣袖,慢慢朝前走。
“我去拿籃子!”何壽卻硬生生的將衣袖從我掌心扯了回去,咬牙盯著我:“你先去,我等會再來找你們!
哇擦,這家伙連八卦都不卦了,居然要縮頭躲起來,明明是他提議去撈蝦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