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墨修呵呵苦笑,將衣袍扯了一下。
滿是傷的臉,居然露出幾分得意,好像小孩子得了什么新玩具般,朝我炫耀道:“你看!
我有些奇怪的往里面看了一眼,只見墨修同樣滿是傷痕的身上,卻有幾張巴掌大小的蛇皮,有的黑,有的白,有的金黃,還有的是斑斕的。
就好像一張張膏藥一樣,緊貼在墨修身上。
明顯他把這些當寶!
一時有些不解:“你這是剝了誰的皮?”
“這就是風家的蛇紋典籍,我一見到就直接搶了!蹦弈樕媳M是得意,居然還有幾分調皮:“你沒想到吧?”
明明他表現得很開心,很輕松。
可對著他那個得意的笑,我突然無比的心酸。
風家既然用這個引墨修進來,自然是層層防守,哪是這么好搶的。
光是這間石室就能將墨修傷成這樣,他動手搶的時候,又碰到了什么?
手緊緊的揪著黑袍,看著他,眼前水光閃動:“你既然要搶,也不該這么急的,至少得找好退路,再搶啊!
“何悅。”墨修苦笑了一聲,將我拉入懷中:“你連讓我在風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話都說出來了,我怎么能再等。”
“我答應你會回去,向你再求婚的,也不想讓你久等。你愛胡思亂想,我不敢,也不想讓你等著。所以只能一見到這些蛇紋典籍,就直接開搶!蹦薜穆曇衾镉行o奈。
可還是得意的:“連風家都沒想到,我會這么急著開搶。如果不是他們有墨修本體血所布下的這間石室,我都逃出去了!
這會轉眼看著,石室周圍全是樹根,再也不見那些火鞭了。
怪不得我剛才還奇怪,墨修對付阿娜的時候,用過火鞭,怎么到這里,卻又被火鞭抽。
原來這就是墨修那條蛇身本體的術法。
不過眼看著墨修那臉上的得意勁,我心頭有些失笑,卻也明白這其中的危險,踮腳親了親墨修臉上的傷。
朝他輕笑道:“阿問就要來了,等他將我的身體帶來就可以出去了!
可話音一落,就聽到風升陵的聲音道:“問天宗的人,進不來!
隨著風升陵的聲音出現,所有的樹根好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。
整個石室好像成了一間普通的石室,什么都沒有。
風升陵依舊是那仙風道骨的模樣,看著墨修:“蛇君既然不愿聯姻,就不該誑我,來風家解譯典籍。”
“何家主一來,倒是好大的威風,引著滿城的樹,上天入地。你可知道,就算風家收得再快,還是有樹根被燭息鞭抽到,只要有一縷根須沾到燭息,那棵樹就會死!憋L升陵盯著我。
冷聲道:“剛才滿城樹根皆入,何家主,這滿城的樹都因你而死。你當真問心無愧嗎?”
“風長老總是這么會說話。”我冷呵一聲,低笑道:“風長老步步算計,每次都還能將過錯往別人身上甩!
“你還說過,墨修如若不想聯姻,也可以看這些蛇紋典籍的,你們既然有這樣一間石室,怕是墨修來了,就沒打算放他走吧!蔽乙幌氲竭@種可能,就有些發(fā)顫。
風家本就是用墨修的身世引他來的,可看這間石室的存在,風家明顯知道“墨修”的本體蛇身是什么,明明能直言相告,卻還要搞出這么多事。
風升陵冷笑一聲,盯著墨修道:“蛇君只要將五行蛇紋典籍歸還,我可以放何悅離開,但如若蛇君執(zhí)迷不悟,這可怪不得我們風家了!
“畢竟這滿城的樹,已經是要死的了,何家主不過是一縷陰魂,怕是蛇君拼了命,也護不住了!憋L升陵聲音里夾著氣憤。
墨修卻將我摟緊,呵呵的低笑:“其實我也可以等解譯看過后,再走的。我只是不想何悅等我太久,不過你們風家既然這么重視蛇族的東西,本君倒也可以等看完后,還給你們,如何?”
“墨修!”風升陵沉喝一聲,盯著墨修道:“你別不知道好歹!”
隨著他一聲沉喝,石室的墻上,又開始有著許多燭息鞭閃動。
這燭息鞭上的火光涌動,明明沒抽到身上,卻已經開始有著灼燒感。
風升陵沉眼看了看我,轉眼看著墨修:“蛇君,你見過龍岐旭,他有沒有告訴你,轉生的軀殼是沒有陰魂的?”
“我本還奇怪,何悅憑什么能當巴山巫神,可回來后,倒是從家主那里知道了一些塵封萬年的往事。蛇君就不好奇,何悅一具軀殼哪來的陰魂?”風升陵盯著我眉心,苦笑道:“就怕蛇君知道后,第一個就想殺了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