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朝我一指,無數(shù)的根須涌動,如同呲牙展鱗的眼鏡蛇,似乎隨時會噴出毒液,又好像瞬間扎入我身體里,將我絞碎。
青折眼里的恨意翻滾著怎么也壓不住,沉眼看著我們:“我剛才不殺何悅,并不是因為她是你徒弟,也并不是因為什么蛇胎蒼生,只是因為墨修!
“何悅,你最好祈求,你眉心這根鎮(zhèn)魂釘不松不滅,也最好求墨修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你腦中的東西,要不然,那就是你的死期!”
青折冷呵一聲,臉上再次露出那種淡然而遺世獨立的模樣:“我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滅世之兆,當年我也經(jīng)過滅世存活了下來,這次我也只會封山自守?赡銊e讓我再見到何悅,下次再見,無論是用什么法子,我必然將她挫骨揚灰!”
青折手輕輕一轉,那些原本對著我的樹根,直接扎入了旁邊的墻里,她不過是收了收手,那些紅磚水泥的墻,瞬間化成了齏粉。
我原本還在糾結著阿問和青折的感情,卻突然聽到青折對我說出這么狠的話,一時有點愣神。
青折卻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,身上一道道綠色的東西推了出來,朝我們低喝道:“滾!”
她這一聲,并沒有多少怒氣,就好像深思熟慮后,帶著跟她人一般的清冷氣息。
我還滿頭霧水,就感覺那股子氣息,如同潮水一般,朝我涌了過來。
身體被那股氣浪沖著急速朝外,幸好何壽一直在我旁邊,一把扯住我,就將我?guī)Я顺鋈ァ?br>
等我和何壽穩(wěn)住了身形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到了九峰山外,原先我乘鳴蛇停住的地方。
鳴蛇或許是感覺到我出來了,立馬展翅飛了上來。
我忙引著黑發(fā)纏住它,拉著何壽停在鳴蛇身上。
握著手中的弓箭,有些疑惑的往九峰山里面看了看,朝何壽苦笑道:“青折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?這么恨我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何壽一臉的郁悶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?青折是棵樹,性子有些冷,可因為天性的原因,不是那種喊打喊殺的人,這次有點怪。俊
我也盡是不解,青折說的話,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,還挫骨揚灰?
似乎她和墨修之間的淵源很深,難道墨修還會因為她對我的恨,幫她殺了我?
以前她還給過我落葉為衣,送我回清水鎮(zhèn),怎么這次就這么重的殺意了?
我不由的撫了撫眉心,是我腦中那個東西嗎?
正想著,就見阿問牽著那個樹根球,還有那些丟落的弓箭,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來。
我和何壽忙驅著鳴蛇過去,接過他手里的弓箭:“怎么了?”
青折那一下太厲害了,我和何壽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就被沖了出來,反倒是阿問還停了一下。
這么算的話,阿問應該比青折厲害一些。
阿問沉眼看了看我,扯著那樹根球:“我問過她了,她不肯說,不過她脾氣就這樣,過幾天氣消了就好了。現(xiàn)在先想辦法解決了胡先生吧?”
阿問自來就認為消消氣就好了的,以青折那性子,他也問不出什么。
他扯著那樹根球,低咳一聲:“青折的根能穩(wěn)一段時間,可胡先生那些觸手也有吸食的能力,必須盡快找個地方將他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