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在我和墨修之間吹著,好像我和他之間,隔的已然不是眼前這幾步的距離了。
他一直輕闔著眼,似乎在回想什么。
我也感覺累得慌,好像這一段感情,來來去去的,猜忌、卑微、求全,其實最終受傷最多的還是墨修。
或許他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,也沒有錯。
我沉吸了一口氣,慢慢轉身道:“我去收拾一下,這就去清水鎮(zhèn)吧!
“何悅!”墨修猛的睜眼看著我。
我扭頭看著他,他眼神跳動,卻只是沉聲道:“你去吧!
其實鬧了一場,最多的不過就是心里放開了,結局終究還是沒有改變。
我終究不忍心強行讓墨修放下自己想要的東西,不去風家。
而墨修也不想強行,讓我放下尊嚴,真的去委曲求全。
大家各退一步,各自安好,保留著自己的尊嚴和追求,或許是最好的。
我和何極把話說開了,他似乎更在意的是,我能爭一口氣,倒也沒有再像剛才一樣呵責我。
只是看著何壽:“你去清水鎮(zhèn)又要回來,蛇君要去風家,現(xiàn)在既然話說開了,也不好讓他單獨送你,讓何壽陪你一塊去,然后他帶你回來吧!
坐在一邊又開吃的何壽,立馬抬頭:“憑什么是我?清水鎮(zhèn)有條肆虐的大蛇啊,肖星燁這個小水師的骨頭都被絞碎了,我去的話,說不定龜殼都被絞沒了!
何極沉眼看著他:“那你是打算讓小師妹受欺負?”
“我是大師兄,為什么不是你聽我吩咐?”何壽猛的站起來,瞪著何極。
一邊何辜忙站在何極面前:“大師兄,何極師兄在地洞里就受了很重的傷,在回龍村天怒的時候為了救你,又受了重傷!
何壽哽著的脖子又僵了僵,眼睛轉了轉,盯了何極一眼:“我是大師兄,確實不讓小師妹受欺負,去一趟也是應該的!
我看著他和何極大眼瞪小眼的樣子,突然有點明白他們?yōu)槭裁床惶珜Ω读恕?br>
也明白為什么阿問,從來不以“師父”自稱。
“咯!焙螇蹚亩道锾统鲆粋玉瓶,遞給何辜:“每天一滴,給那個小水師續(xù)命,阿問沒來,估計是青折那里又耽擱了。你怎么也得讓那小水師熬到我們回來,別讓他斷氣了!
說著,瞥了一眼墨修:“風家的弟子想怎么處理,我們是管不著啦。但這小水師,和我小師妹也算有些關系,我小師妹不愿意讓他入蛇棺,總可以吧?”
“可以嗎?蛇君?”我轉眼看著墨修,輕聲道:“或許等上幾天,肖星燁清醒后,如果他愿意入蛇棺的話,我們自然不會再阻攔!
這種事情,還是要問本人意愿的吧。
“好!”墨修復又無奈的應了一聲。
“那走吧!蔽铱粗螇,再看了看墨修和風升陵他們。
有些擔心的朝他靠了靠:“墨修能瞬移,風家有縮地成寸,我們難道就靠神行符,或是那只符鳶?”
那符鳶雖然能飛,可當初飛羽門的一只赤鷩就能追上,別說和墨修比了,和風家縮地成寸,怕都追不上。
“哎,你這么一說,還真有點丟臉!焙螇叟ゎ^看了看何極,腆著臉呵呵的笑:“你說呢,何極?”
“你有辦法,何必問我!焙螛O冷哼一聲,看著我道:“巴蛇暫時留在巴山,于少主如果過來,我們會讓她先安頓好這些巴山人的!
我忙不迭的點頭,正好奇何壽有什么辦法。
就見何壽朝風升陵陰陽怪氣的道:“風家除了蜃龍也有其他的異獸吧?所以你們自己率先不尊絕地天通后的規(guī)矩,也怪不得其他玄門各家了!
他說著,對天打了個呼哨,低笑道:“小師妹,給你看個好東西!
我正奇怪是什么好東西呢,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沉和清明的獸吼聲。